许飞琼闻听严晓星之言,心中一甜,靥泛红霞答道:“愚姐承无名老前辈引荐,投住家师处,家师虽然刚愎自负,嫉恶如仇,但人极方正,恐风声走漏,故连姑母均不为她知。”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
遂低声叙谈别后经过。许飞琼闻知严晓星在她姑母家中险遭不测,不禁失声惊道:“此乃何人所为,有谁知你必来愚姐姑母家中。”严晓星道:“琼姐想想看,有谁知道?”
许飞琼略一沉吟道:“除了伏建龙别无人意图害你。”严晓星诧道:“琼姐为何断言是伏老爷子?”许飞琼娇羞叹道:“愚姐与你情如姐弟。
除了无名老前辈及我爷爷姑母外,仅伏老爷子知情。”严晓星皱眉沉吟不语,他知兹事体大,稍一错失即谬之千里。忽听一声阴恻恻冷笑道:“琼师妹,你与此人是否故旧?”严晓星转面望去。
只见面目森冷青袍少年,年约廿五六,肩披长剑,五官虽然均匀,却英悍逼人。许飞琼面色一沉,如罩严霜,怒道:“小妹与他说话,与丘师兄何干,你少在小妹面前惹厌。”青袍少年见许飞琼动怒,竟堆上一脸笑容,道:“江湖险诈,愚兄是关心师妹。”
许飞琼淡淡一笑道:“盛情心感,这位赵老师并非歹人,师兄请回吧。”青袍少年望了严晓星一眼,道:“如此愚兄放心了。”说着转身飘然走去,他那目光中蕴含无比的怨毒。许飞琼凝视了严晓星一眼,道:“公子出道来后,便到处留情,日后何以处之。”
语声中微含幽怨。严晓星凝视远处雪飞苍茫,轻叹一声道:“琼姐大可放心,不论如何,我总不负琼姐就是。”许飞琼闻言芳心大慰,嗔道:“回去吧,逗留过久,恐蜚短流长。”
严晓星跨入齐天庙,只见偷天二鼠与廖独立在殿外廊下,廖独面现不豫之色,忙一提真气,疾如飞鸟射落在殿廊上。吕鄯附着严晓星耳旁低声道:“老弟,旧情复炽,难舍难分”严晓星怒道:“别胡说。”只听廖独冷笑道:“庞雨生又非三头六臂,万人景仰的武林名宿,葛老儿真有目如盲。”
殿内响起冷面秀士庞雨生冷笑声,数条身影纷飞射出落定,冷面秀士向廖独厉声问道:“你在骂谁?”廖独双目一瞪,沉声道:“就骂你庞雨生又待如何?”
冷面秀士杀机猛泛,忽又微微一笑道:“过了明日,庞某倘不将你碎骨扬灰,誓不为人。”廖独冷笑道:“廖某断你活不过明日。”
冷面秀士冷冷一笑道:“庞某说话算话,且过了明日再说。”随即冷峻目光一移,沉注在严晓星脸上,道:“令师何在?”严晓星道。
“家师不是与阁下同往龙游么,怎么反来问赵某。”冷面秀士闻言胸中怒火如沸,喝道:“晚生后辈,怎敢目无尊长?”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家师并未嘱咐在下将你冷面秀士当做师门尊长。”冷面秀士一再遭受奚落忍无可忍,右掌缓缓提起,蓄运真力,意待一击将严晓星毙命掌下。
偷天二鼠不禁暗暗大惊,为严晓星捏着一把汗。严晓星面色平静,右掌护胸,五指虚抱,淡淡一笑道:“庞老师那几手武功却吓不倒我罗刹门下。”
冷面秀士心内一震,暗道:“莫非这几年来罗刹谷主参悟绝学,武功精进,不然他门下怎敢如此狂傲。”一念至此,不禁首鼠两端,迟疑踌躇不敢出手。
这时,葛元良已从许飞琼口中得知严晓星救治他门下多人,他最钟爱许飞琼,不由对严晓星心存好感,伸手一拦道:“庞老师,大敌当前自相火拚,胜之不武,不胜为笑。”
话到中途,冷面秀士已自一掌“天风狂涛”推向严晓星而去,暗动潮涌,不带半点风声。严晓星比他还怏,身形疾转如风,右掌“金剪斩梅”迅如电光石火切向冷面秀土腕脉诸穴。
冷面秀士大感震凛,右掌飞撤。严晓星鼻中冷哼一声,掌化“顺水推舟”切向冷面秀士左肋,变式奇快,掌飞玄奥异常。
冷面秀士料不到对方如此棘手,急切间竟无法拆解,除了硬接硬封外,并无他途,大喝一声,右掌疾伸迎向来掌而去。
双掌交击两人各自跃了开去。葛元良呵呵大笑,拉着冷面秀士走向殿内道:“今晚双判必不让我等安睡,留着点精神应付晚上强敌来袭吧。”廖独一跃上前,道:“老弟你受伤了么?”严晓星摇首道:“他还伤不了在下。”
说时发现许飞琼眼内满含焦急之色,不禁微微一笑,两臂微振,潜龙升天拔起,道:“在下探望贼人动静,去去就来。”语音未落,人已穿空飞出庙墙外疾杳。
许飞琼亦腾身而起,迅如流星电奔进去。严晓星落在崖沿,目光凝视崖下罗秉浩堡寨,眼帘中幻出一片紫霞山庄情景,满怀悲怆,不禁泛出身如断梗飘萍之感,热满盈眶,喃喃自语道:“此仇不报,何为人子。”
他心中升起一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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