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磁雅低沉的嗓音宛若醇醇美酒,带动感官的同时,又勾勒着隐藏的蠢动。我甫一抬头,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颜。
浓郁深邃的星眸在灯光的耀射下闪烁着宛若星辰的璀璨,却偏偏无法忽视最深处的倒影。
我看到自己在他眼中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却脚下一个趔趄,朝后仰去。殇溟眼疾手快,抓住我的手一拉,我又朝前跌入了他的怀抱。
同样冰冷的温度,却在此刻化作一股炎热,本能的要后缩,却被他紧紧的相拥。身体的某物什么,最终依旧闭口不言,只是将我搂进了怀里,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更多的情绪。
“即便再疼,也不再记得。只有记得,才会更疼。”
所以才会遗忘吗那当记忆复始的时候,你会想起是谁伤了你,又是谁伤了你那么久你依旧会记住那种锥心的疼痛
那一日,原本惬意的气氛在那道伤疤之后,变得沉默,我什么也没多说,最后给了殇溟第五滴血。
殇溟似在犹豫,盯着我的手臂好半响才取走了血,血一取走,我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倒在殇溟怀中失去了知觉。
然后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一片白皑皑的大雪中,我看到自己手上拿着一把长剑,剑尖的那端刺入一人胸口,红色的血如曼珠沙华般刺目,将他一身白衣染成了血色。
“只要你好好地活着,要我怎样都可以,听话,宓”
强硬的手握住锋利的剑身,带动着我的手更深层的刺入血肉。
那一刻,我感觉到心快要跳出来,冰火的煎熬深深刺痛着我的神经,可是不管我怎么看,都看不清那人的容颜,唯有眼角边一颗晶莹的泪顺势而下,被风吹散。
“谁”
我从床上睁开了眼睛,四周是熟悉的房间摆设,没有白雪,没有鲜血,只有金灿的阳光从窗帘缝隙处渗透进来,而殇溟并不在。
我拿过手机,才发现已经是隔天早上七点了。我起身下床,突然喉头一阵腥甜,我捂着嘴巴跑到卫生间里,对着马桶吐了一口鲜血。
红色的鲜艳让我骇然,除了眩晕,更觉得五脏绞痛,那种感觉似乎随时都会死。
“三定生死”四个字徘徊脑海不散,我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取走第五滴血的反应,但之前的四滴血完全没有过。
但又想起殇溟对我的承诺,安慰自己“早死晚死都一样,只要有他在。”
稍稍定了定心,我才洗漱,为了不让殇溟看出异常,我化了妆。 、生
出去的时候殇溟正双腿盘踞在沙发上打坐,我在他面前站了许久,回想着神秘人的话和最近的奇怪的梦境,最后弯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轻声说“等我回来。”
容浅因为有事没来学校,杨昕也还在医院,我下了课没事就决定去医院看杨昕。正往校门外走的时候,突然眼角捕捉到一抹金灿灿的流光,有点像六芒星的形状。
我这才想起前不久殇溟托我的事,他说过找不到鬼门除了冥界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阴阳家的因素,也告诉我阴阳家的标志就是六芒星图,只要有六芒星图就说明阴阳世家的人在附近。
所以当我今天察觉到类似六芒星的图案时,顿时兴奋地很。殇溟说六芒星图可以是一个物件,也可以被画在某处,更有可能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上。
“在哪里呢”我在下门口转悠了半天都没看到“难道是错觉”我又转悠了一会,还是没找到,最后只能放弃“也许以后还会看到呢”
甩甩头,我决定先去医院再说,出校门等公车,就在公车达到的那一刻,我突然从对面的马路上看到了贼头贼脑的容浅。
“浅浅她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