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狠狠训了一顿。
郑敬仁这才有点不情不愿地带着米小珂走了。
江若萍听见苏振云在走廊里训斥郑敬仁,听到没动静了,便开门出来喊道:“振云,过来下。”
苏振云进了办公室,笑笑:“这个郑敬仁,真是不懂事!”
江若萍岔开了话题,笑着说道:“你这速度也太快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奖励呢!”
苏振云笑笑说道:“能给主任解忧,效一点犬马之劳,就已经很知足了,还要什么奖励。”
江若萍心情很好,用那纤纤玉指点着苏振云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苏振云只是微笑,他能感觉到自从上次俩人聊天以来,潜移默化之间,江若萍对他的态度已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有些亲近,甚至有些平等,不像最初那样维持着领导的派头和距离。
尤其最近一段时间,作为赵辉嫡系的江若萍顺风顺水,有点春风得意的感觉,心情非常的好,但她在单位,神情举止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江若萍说起一些高兴的事情时,甚至有些神采风扬的,并不刻意控制情绪。
这是距离拉近的表现,也是他在江若萍心中分量加重的表现。
对江若萍的变化,苏振云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暗自得意,但面上依旧保持着该有的距离和尊敬。
再说柳微微那边,给企业打电话、发传真要求送货。
这个电话,可能是企业这段时间最不愿意接到的电话了,现在开足马力生产都供应不上厂区门口排成长龙的车队,到哪里去找一百吨消毒剂啊!
好在消毒剂虽然没有,但钱还是有的。
再说,即便有消毒剂,也不可能给天娇农牧。
一百吨,给了天娇农牧公司,只能得二十万余款。
而卖出去,得近二百万货款,即便赔偿天娇农牧一百万,账上还能留下个八九十万呢!这不香吗?
这个账,企业老板们都算得清。
企业老板算得清,苏振云作为设计师自然更能算得清。
他当初就是这样设计的,给这些企业留下了足够的利润和诱惑,让他们主动选择违约赔偿,这样江天娇她们就可以省心省力,坐等收钱就好了。
如果心太黑,让企业没有利润,他们将毫无动力,甚至气急败坏和摆烂,那将是个双输的局面。
如苏振云所料,大部分企业都很快支付了违约赔偿。
江天娇看着账户上一百万一百万的增加,心里充满了震惊,这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还是大风吹来的?
过了足足两天,那种不真实的感觉才终于慢慢褪去,她也终于开始感觉到了喜悦。
不过,尽管苏振云已经给企业预留了足够的利润,但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是有几个企业,舍不得将吃到嘴里的利润吐出来。
他们心里极度不平衡,好不容易碰到这样一个几十年不遇的行情,他们辛辛苦苦生产,利润反倒让天娇农牧轻轻松松就拿走了一半。
这些事,柳微微倒没有去麻烦苏振云,她分兵两路,一路她找来七八个当初跟着徐凤英混的小姐妹,拿了合同复印件去厂家门口哭闹,甚至表演脱衣上吊,另一路则去了法院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