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boSS……是在和他说话?
他想也没想的点点头,只知道祁盛昱说的话带了问号,肯定回答准没错。
良久。
“还不带路?”祁盛昱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冷声道。
为了给祁世莹送衣服,他今天的工作量全在昨晚上完成了。
乔玥,这个女人也在A大读书。
上一回见她还是春天,那说起话来的轻狂他至今难忘,现在又是唱的哪一出?
郭续回过神来,平静下,清晰的头脑总算听懂了祁盛昱文字空格的意思。
他是A大的毕业生,这几年A大没怎么变,他对路况还是很熟悉的。
只是,带路……
这是要他带去广播室的路啊?
“……”
乔玥今天有点衰,走上广播室楼梯时不小心崴了脚,这会儿下楼一瘸一拐的,大概是刚自爆丑闻,也没有上楼时的好心人抢着帮扶,怪可怜的。
待她走下好长的楼梯,夕阳落了山。
她还抓着身后的楼梯扶手,刚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用冰袋敷过,却仍然微微有肿块的脚,耳边传来一道颇为熟悉的恶劣嗓音:“这么惨?”
乔玥拧着眉寻声望去。
小洋楼大门,刚把自己的助理赶走,一身黑的男人姿态散漫地倚在门框上,一顶压低帽檐的鸭舌帽都没掩盖住他凤眼下的冷嘲。
像是在讥笑她身上最丑陋的伤疤,乔玥气到脖子红,下意识地把崴到的脚往后一收:“你!怎么又是你?!”
怎么她每次狼狈的时候这个人都在!
祁盛昱轻嗤了声,从靠了许久的门框上直起身,也不说话。
乔玥真想骂他神经病,小洋楼只有这一个出口,她又不想瘸着走过去供他乐,索性就这么耗着。
可祁盛昱似乎比她想象中要沉得住气。
慢慢的,临近七点,夏天的夜晚没这么快暗下来,小洋楼一层有个挺大的挂钟,钟摆到整点如期摆动,“哒当”一声把乔玥吓一跳。
死寂一般的环境真不能突然来这个,会吓死人。
她不想再耗了,拍拍胸口,冲依旧站在门口的男人“喂”了一声。
祁盛昱嘴里嚼着糖,抬眼。
乔玥好整以暇地问:“你刚刚肯定听到广播了,是来笑话我的?”
祁盛昱知道她现在最想听到什么,故意道:“是啊。”
乔玥:“……”
行。
是她想多了。
如果从他嘴里听到好话才叫见鬼。
乔玥心态好着呢,也不稀罕他的安慰,那小嘴犀利,一个劲儿讽刺道:“你一个酒吧老板,整天游手好闲的,这次又想用什么理由?是给女儿送东西碰巧见到我,碰巧笑话我一番吗?”
语调里,是把他嘲笑自己的狼狈全部还了回去,毫不留情。
也不怪她说他有女儿,而是之前和父亲谈论to酒吧的老板时,他曾告诉她,祁先生三十好几了。
三十好几的年纪,有个女儿倒也正常。
祁盛昱嚼着糖的动作一滞,抬头,下颚线在空气中描绘了一轮完美的弧度,藏匿在帽檐下的眼掀起了寒芒。
乔玥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