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玄明法师才披着禅衣走了出来,一见到月影斜脸便露了喜色,向月影斜合什而道:“月施主,让您久等了。”
看了玄明脸上的喜色,陈潜感觉两人交情的确很深,心想,看来今天这顿斋菜会丰盛之极。
不过,他有些不明白,月影斜怎么连和尚都能打得好交道?
在富国贵族子弟眼里清高不通人情的玄明和尚这个时候脸笑得像一朵菊花,携了月影斜的手,向后院走去。
陈潜心想,虽然自己被老和尚当成了透明人,但能看见老和尚脸上带了些红尘之气,还是值得的。
月影斜与老和尚握手寒暄:“大师傅一向可好?”
“好好,你来了就更好,上次那个禅语还未解开呢,我们可以秉烛夜谈”
月影斜道:“大师傅,我最近交了一个好友,他对在下的雕的梅花有独特的见解,讲话很有禅意,便忍不住带他来见见大师傅。”
玄明这才望了陈潜一眼,笑道:“你的朋友,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陈潜向他拱手而礼,心想,这老和尚终于看见月影斜之外的人了。
陈潜跟着他们向后院走,经过一处小院的时候,陈潜发现一处厢房有外面有丫环婆子守着,心中惊讶,问玄明:“今天有女眷拜佛吗?”
玄明道:“这位女施主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前来让老纳祈福的。”
陈潜斜了他一眼,心想,难怪这么积极,原来是位女施主!
玄明感叹:“老纳这一生之中,从未看到过这么贵不可言的面相,所以才答应每年这个时候为她祈福,也算为天下苍生做一件好事!”
陈潜头冒冷汗,他说的这话怎么这么像影视剧里武则天初遇那啥真人时的话语?
不会这厢房里住着另一位未来武则天吧?
来到玄明住的小院,三人寻一处清幽处坐了,玄明与月影斜禅语来禅语去,陈潜听不大懂,但他很善于拷贝他们说话的模式,于是也跟着禅语来禅语去,搞得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不过在他看来,老和尚倒时不时陷入思索之中,显得很明白很悟似的。
比如说老和尚道:“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
陈潜看到天上飞来一只鸟,联想到鸟从天上拉屎,掉落头顶的苦处,便接道:“非也是非,不非也非,怎有‘屎’非?”
老和尚便沉思半晌,眼发绿光,点头称是:“施主果然是一个妙人!”
陈潜肚子里笑开了花,脸上却要扮出一幅谦虚受教的模样,忍笑忍得很幸苦。
而陈潜与老和尚布禅之时,月影斜则坐在对面温文的笑着,午时的阳光透过树叶映在他的脸上,星星点点,仿如贴金,陈潜偶尔望过去,那少年眼睫毛不经意的踱上了一层金色,让他看得心漏了一拍,又是一拍。
陈潜有了那种想要时光就此停顿的感觉。
茶煮了三壶,老和尚谈兴未尽,眼见夜色幕低垂,玄明便邀陈潜与月影斜吃罢斋菜之后继续详谈,陈潜自然答应,却有点儿迟疑,这么一来,岂不是要西厢抵足,和衣而眠,偶尔翻身之下,和美少年鼻息相闻?陈潜的心扑扑直跳,却有一点儿期待,一点儿向往,沉思半晌,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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