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莫启哲偏头躲开,不想却撞到了香宁公主的凤冠上,凤冠一歪。香宁公主大怒“启哲,你没良心,有了新人忘旧人,竟然和这贱人一起欺负我!”说着,她也向莫启哲挥手打出。
莫启哲连忙叫道:“喂喂,有话好说!你们爱打架自己打去,别连累我啊,我这就下车,我下车还不行吗!”
“我要杀了你这负心人!”
“你是我倒插门的女婿,我不许你看别地女人,你对不起我,我要杀了你!”
救命啊!
銮驾外温熙侧头倾听,心道:“相公真可怜,娶了两个这么厉害的老婆,不如一起休掉,娶我好了,我保证不打你!嗯在你没娶小老婆之前,一定不打你!”
骠骑大军护着銮驾继续向汴梁前进,不多时便到了城门前。城门口。汴梁的文武百官一齐迎接而出,在大道两旁跪了一片,老百姓也夹道欢呼,庆祝大军再一次得胜凯旋而归!
耶律玉哥纵马上前,道:“列队进城!”
骠骑军鼓号齐鸣,让装满战利品的宝车先进城,宝车队后是骠骑亲兵队。将军们居中护卫銮驾,再往后是炮兵部队,骑兵部队,步兵部队。士兵们高举战旗,齐唱凯歌。只见盔甲闪亮,矛林刀海,战马嘶鸣,战士们列着整齐的队形,威风凛凛地向城中开进。接受官员百姓们地欢呼!沈氏兄弟是官员的首领,萧仲恭不在,这汴梁就是他们说了算了。两人在大军中找了好久,也没看到都元帅本人,不由得心下奇怪。沈泓走上前去,问耶律玉哥道:“耶律将军,都元帅呢,我怎么没看到?”
“呃有些突发事件,要我大哥马上处理,他忙着呢!”
沈泓不高兴地道:“大军回师。这是何等重大的事情,都元帅哪能不在场!就算不在场,也得把原因跟百姓们解释一下啊,要不然他们见不到都元帅,便会胡思乱想。说不定会有谣言传出,说都元帅出了意外。这可不行啊!”“嘿,还真是麻烦!好,那我就替大哥解释一下!”
耶律玉哥一摆手,鼓声号声慢慢止歇,百姓们知道将军要说话了,也都静了下来。只听耶律玉哥道:“咱们地军队打了胜仗,开疆扩土,获得战利品无数,大家高不高兴啊?”
“高兴!”百姓们齐声回答。
耶律玉哥叹了一口气,道:“唉,可我大哥都元帅他却因为操劳过度,累得病倒了,身染小恙,正在养伤,就在后面的銮驾里!”
“哦”百姓们齐声感叹,原来都元帅病倒了!
鼓乐之声一止,銮驾内地声音可就掩不住了,只听里面传出一声惨叫“啊!”咦,真的是都元帅的声音啊,看来他被病痛折磨地不轻,发出的叫声竟这般凄惨,让人闻之心下不忍!又听莫启哲叫道:“让我出去,我要去主持凯旋仪式,我不要在这车里待着啦!”
百姓们又是齐声惊呼,都元帅真是个为国为民地好人哪,都病成这样了,也没忘记臣民,还要抱病主持大典,试问天下哪个首领能做到这点?只有都元帅才是一个真正爱民如子的好官啊,我们没拥护错人,我们团结在他身边是对的!
片刻的冷场之后,百姓们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欢呼“都元帅辛苦了,为国为民,辛苦啦!”
有地百姓热泪盈眶地高声叫道:“都元帅万岁,我们永远支持你!”
“忠诚,请都元帅接受我们地效忠!”
有的老百姓则跪下,双手合什,口中喃喃地向上天祈福,求老天爷保佑,让都元帅的病快快好起来,都元帅这样的好人难找啊,老天爷你总也不开眼,但这次一定要开,别让一位为百姓操劳过度地好人就这么走了,你一定要保佑他啊!
都元帅,你辛苦啦!
亲兵卫队好不容易走到了皇宫前,耶律玉哥指挥士兵,直接把銮驾抬进宫去,不许在半路上停留。
直抬到金銮宝殿里,銮驾才停下,轿里面没有声音了,耶律玉哥走到旁边,向里面问道:“大哥,你还活着吗?”
“嗯,还活着!叫所有地人都出去!”
耶律玉哥一摆手,亲兵们立即转身出殿。“大哥,你可以出来啦!”
莫启哲这才敢爬出来,只见他头发散乱,脸上和脖子上尽是爪痕,麒麟甲也被扯开了。看着大哥拖泥带水地出来后,耶律玉哥忍不住问道:“她们不打你啦,就这么放过你?”
“打累了,所以放我他奶奶的,你还感到打得不够狠,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她俩这回倒是心齐,不互相打,反而一起打你!”
莫启哲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却听銮驾里地玲珑说道:“你说什么?我丑。我哪里丑啦!我比你漂亮!”
“笑话,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自己长什么样啊?还是快点去找个镜子照照吧,照完以后赶紧投水自尽!”
“叫启哲进来,评评咱俩到底是谁漂亮!”
“好!”两女齐声叫道:“启哲,你进来!”
莫启哲转身就跑,我才不进去呢,我早就看穿你们的诡计了。最毒妇人心,你们是想谋杀亲夫,一心渴望未婚先寡!
日子就在吵吵闹闹中过去了,不久萧仲恭以狂风之势荡平两省,回师汴梁。韩企先也处理完了关外事宜,带兵返回。
骠骑军三军齐聚汴梁,庆功大宴召开。莫启哲第一件事便是犒赏众将领,他封号为梁国王,这个王位拥有对领地自治的权力。他可以任命自己的国相了。莫启哲升萧仲恭为左相国,掌控朝政,韩企先为右相国。掌握军队。耶律玉哥升为左元帅,杨再兴为右元帅,木合它尔、曹天峰和罕德森等人升为大将军,其他各将领也论功封赏,各有升迁。
萧仲恭办事向来有条理,他一面派人密切关注南宋的动静,虽然南宋由于二帝返回,而闹得朝局大乱。连北伐都不能如期进行,可他们的实力不可小视,而且下一步骠骑军就要去抢四川了,所以不能放松对他们地监视;另一方面,汴梁就要举行大考了。这是骠骑军自政权建立后进行的第一次全境大考,由于领地扩张得太快。现在许多新占领地城镇都没了地方官,急需官员,而得到大批官员的最快途径就是科考,所以必须要认真准备。
各地学子进入了汴梁,大考决定了日期,文武两科并开,萧仲恭拟定了试题,送与莫启哲审核裁定。
一听裁定试题,莫启哲登时就来精神了,他被两位公主修理得狠了,正愁找不到出气的地方,听到可以收拾收拾应考的举子,这等美事怎可放过。以前只听说古时的科考是做八股文,现在莫大帅要别出心裁,来个九股文,三道试题太少,一百零三道吧!
接过萧仲恭递来地题目,莫启哲立即说不出话来了,原来试题确实是三道,只是字他都马马虎虎的能“猜”出来是什么字,可这些字组成句子他就不知道是啥意思了,他对文言文向来没什么研究,以前念书时他唯一能一次就读懂地古文就是“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而他之所以对这诗感兴趣,就是因为木兰是一位美女!现在让他对试题提意见,他当然提不出了,给举子的试题自是有深度,他这半瓶醋都没有的空瓶,连题目都读不懂。
莫启哲拿着试题很认真很仔细地看着,半晌之后,他才道:“不好,题目太浅,显不出学问来,而且我看八股文也不好,废了吧,用白话文写文章,题目换成时政,不要考那些浮华地东西。选拔官员不是看他写的东西好不好看,而是有没有用。等到殿试的时候,我亲自主考,每个举子我都要问话,那些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我可不要,更不能外派做官!”
萧仲恭摇头道:“殿试由都元帅亲自主持这没什么,题目却也不用改,这本来就是时政题目啊,我没从诗经里出题,我也不喜欢浮华的东西。可如果用白话文地话那是不是太便宜那帮举子了?”
“哈,他们写惯了八股,突然让他们写白话,那才叫难为他们呢!对了,我听说以前科考时,总是有忌讳,不许写皇帝名字什么的,碰上那些字要用其它字来代替,对吧?”
萧仲恭点头道:“对,这叫避讳,本次大考要避的字就是都元帅地名讳启哲两字,启用圣字代替,哲用明字代替。”
莫启哲哈哈大笑,道:“那我的名字可不成了莫圣明?开什么玩笑,拍马屁也用不着这么个拍法!得了,不用避讳了,以后也不用。做官的人以后经常要写些重要的东西,比方说战报吧,它最好就不要用文言文写成,而且如果避讳避习惯了,写起战报来也避,那造成歧义怎么办?避讳之事。自此废除,文章是给人读的,要让大多数人读得懂才成,如果只有少数学究才能读得懂,那这文章不要也罢!”
萧仲恭道:“都元帅的意思是以后的科考也要如此了?要以实用为主?”
莫启哲道:“对!那些老学究不会反对吧?”
“反对又能怎么样?新朝要有新气象,如果他们敢反对,咱们就定他们一个怀念旧国之罪。想和南宋勾结,反攻我大梁!”萧仲恭笑道。
“我还以为你会用怀柔的方法呢,用那种感化地方法!”
萧仲恭摇头道:“先修理他们一顿,然后再怀柔。”
莫启哲站起身,笑道:“先用棒子拍晕。然后再喂一粒甜枣,呵呵,你还真想得出!对有学识地人还是客气些吧,不能因为他们一时想不通,就修理他们。不要用过激的方法,会产生反作用的!”
“那也成,反正咱们现在有的是时间和他们磨牙。”
莫启哲道:“走。咱们去巡视一下考场。”
两人换上便服,携手走出皇宫,向学宫那里慢慢,身边只有温熙一人跟随,亲兵则在远处护卫。
来到了学宫,北宋很重视科考,这座学宫被修得极是宏伟,而萧仲恭又重新对此粉刷。墙都被涂成了红色。这时学宫没有开门,应试地举子只能在围墙外面转悠,几乎所有的人都提笔在墙上留诗,新刷地墙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莫启哲奇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啊,怎么乱写乱画?”
“他们在留诗纪念。表示曾参加过第一次大考,以后等真正立国时。就可以以开国元老自居了!文人嘛,都爱搞这套,等日后飞黄腾达时,再来此缅怀一番,也算是忆往夕了!”萧仲恭笑道。
“哦,普通人在墙上写到此一游,就是破坏古物,而文人在上面写诗,就是文采风流,等他们以后做了大官,说不定还会有人把这诗用个纱罩起来保护它,是不是呀!”
两人齐声大笑,萧仲恭道:“说不定真的会如此!那都元帅要不要也留诗一首啊?”
“好啊!呃这诗就算咱俩写的吧,我口述,你执笔!”
萧仲恭点头答应,向旁边的举子借来了笔墨。不少举子看这两人轻袍缓带,衣饰华贵,便过来套交情,以便以后做官能有个照应。
莫启哲不开口还好,外表上他还能装个饱学之士,可一张嘴马上就得露馅。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词来,便想跟萧仲恭换换,让他念诗,自己执笔,可自己的字好象也拿不出手,要是碰上个不会写地字,还得用划圈儿代替。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做诗较慢,要深思熟虑一番!”
这时身旁一人说道:“只有反复琢磨推敲,写出来的诗词才为佳作!”
莫启哲转头一看,原来也是一名举子,身着青衫,面白如玉,嘴上贴着一抹黑胡。莫启哲道:“这位小姐说得对,只有反复”
“你胡说什么,谁说我是小姐?我我我是个男人,你瞎了吗?”这举子当时就急了。
莫启哲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他和萧仲恭对视一眼,两人都想:“你不过是穿了男人衣服而已,以为贴上胡子,我们就看不出你是个女人啦?”
其他举子却都道:“他明明是个男人嘛,哪有女人长胡子的?你怎地男女不分!”
萧仲恭道:“原来是位公子,不知贵姓啊?”
这装男人的女人道:“在下姓莫,与本城梁王同姓?”
“你们不会是亲戚吧?”莫启哲笑道。
“嗯,要论族谱都元帅确实和我同辈!”小女子得意洋洋地道,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折扇,连连摇动。
“现在天也不热啊,用不着扇子,你拿着它干嘛?挡风吗?”温熙也认出这人是个女子,而且长得还挺漂亮,她现在对美女特别反感,两个公主相公就摆不平了,又冒出来一个,那相公地脸不得成五花脸啊,和五花肉有得一比!
这女公子看了一眼温熙,她现在是男人,好男不跟女斗,当然不屑与这小丫头一般见识,不理温熙,接着道:“不知这位仁兄是要写诗还是填词呢?”
莫启哲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竟有人冒充自己的亲戚,还是个女的!他道:“填词太麻烦,还是写诗吧!”
“写诗?那何不写一首有杜氏之风地诗呢,为国为民,流芳百世!”
其他举子也道:“对啊,汴梁正是如日初升之时,你写一首为国为民的诗,要是被当权者知晓,说不定能破例点了你做状元呢!”众人哈哈大笑,看来他们这种诗写了不少,就等着当权者来看,殊不知莫启哲就在眼前。
莫启哲道:“杜氏?是杜甫吧!那我就写一首好了。嗯,四个黄鹂鸣翠柳,两行白鹭上青天!怎么样,可以吧?”他故意气这帮举子,顺口就把杜甫的诗给改了。
女公子拍手笑道:“果然是绝妙好诗,没想到仁兄的才学竟是杜甫的两倍!”周围的举子越聚越多,听莫启哲胡乱改诗,忍不住都哈哈大笑,拿莫启哲开
莫启哲倒是一点不介意,他看这女公子才开心呢,我让你笑你就笑,很好,我现在就让你哭,看看你是不是也这般听话!他一指学宫外的一条水沟,笑道:“这首诗不好啊,那我就再做一首,听着啊,南边来了一群鹅,到了学宫不下河,只会嘎嘎为的啥”下一句他想不出了,看向萧仲恭。
萧仲恭立即接道:“为地啥?呀,原来竟是:雌兔狡诈装公鹅!”
举子们又是一起大笑,女公子则面红耳赤,她怒道:“歪诗,不对,简直就算不上是诗,一点不对律!再说兔子是嘎嘎叫的吗?”
“所以才说她是装的啊!”莫启哲得意地看着她,怎么还没把她气哭啊,她可真坚强!
女公子合上折扇,道:“是否真有才学,咱们考场上见,我才不屑与尔等不学无术之人一般见识呢!”说完,她迈着四方步走了。
“呵呵,她说不过咱们,跑了!咦,你看她走路的样子,扭扭捏捏,一看就知是个妞儿!”莫启哲色迷迷地道。
萧仲恭摇头道:“科考是不许女子参加的,她根本没机会应试!”
莫启哲道:“为啥不许女子参加,我说可以就可以,这次大考充许女子参加!”
“啊?这样不妥吧?”
“妥得很,有什么不妥地!其实我一直觉得科举制度不太好,可又没什么好法改掉,不如这样吧,我亲身体会一下,这样才有发言权。你看我参加这次科考如何?”
萧仲恭眉头大皱,他不好意思说都元帅是个半文盲,就这水平的还科考哪,小心笑掉别人地大牙,他只能道:“那殿试由谁主持呢,都元帅不是说要亲自主持吗?”
“这样好了,让两位公主主持,她们没事儿总是争风吃醋,把劲头都用到我身上了,给她们点事做,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醋了!”
“大考是公事,都元帅最好还是不要用与私事啊!”“我这是公私两不耽误,也叫为国为民。民为何,男人和女人也,当然不能把美女排除在外了!”
“这这可真是史无前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