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骠骑军向南宋发动全面战争的同时,南宋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赵桓在临安也坐不住了,自从他重新登上了皇位后,国内战争就没停过,没有及时抓住赵构,给他带来了无穷的后患。
赵构逃到海上以后,刚开始还好,吃住都在船上,还不至于饿着冻着,可船能有多大,淡水喝完之后,他就没办法了,只好下令把船靠岸,又不敢去大陆,只能找了个小岛,好在这岛上既有淡水,也有果树。于是,这位皇帝便同几个大臣和太监过起了流浪生活,每日采摘野果,捉鱼捕虾为生。
这一日,赵构刚刚吃完了极有营养的水果大宴,躺到了一棵大树下,想小睡一会,忽然韩世忠跑了过来,对他道:“皇上皇上,你在哪儿啊?”
赵构坐了起来,道:“朕在这里,这岛上太热了,朕想乘乘凉,小睡一会儿。”
韩世忠急道:“皇上,有敌情,他们发现了我们靠在岸边的船,向这里驶来了!”
赵构大惊,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叫道:“是不是赵桓派人来啦?快快,咱们登船逃走,朕可不能被抓住!”
韩世忠摇头道:“不知道是不是靖康帝派来的人,那船上没挂旗帜,但我看船的模样显然是一艘战船,上面还架着炮,是艘主力战船!”
赵构可没功夫听韩世忠介绍战船的级别,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危,一路飞奔,跑到了自己的船上,大叫:“扯帆扯帆,快快起航!”
他带来的水手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把式,听到皇帝下命,立即扯帆起锚。离岸向南方逃去。那艘来袭的战船是从北面开来地,三根大桅杆,白色的巨帆鼓足了风,全速前进,船板上站满了手持刀枪的海盗,虽看不清面容,但既为海盗。想来便是胡子发红,独眼光头,凶神恶煞一般。
赵构的战船极好,是南宋最快的船,专门用来逃命之用。船一离岸,便飞速前进,与那来袭的海盗船越距越远。
见暂时脱离危险,赵构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道:“好么。我国内一打仗,连海盗都猖獗起来,竟然造了这么大的战船。简直和正规水师一样!”
大臣刘光世道:“那艘船有大炮啊,难道不是咱们南宋地界地船,是从梁国来的吧?”
赵构道:“梁国来的海盗?那更厉害了,梁国人从上到下都是强盗,和莫启哲一个德性,落到他们手里有死无活!”
韩世忠却道:“梁国的海盗跑到咱们宋国来干嘛?我想是不是莫启哲故意派来的啊,用来抢劫商船,以弱我国!”
众大臣一齐点头。都道:“完全有这个可能,莫启哲最不是东西,什么下流招术都能使得出来!”
本以为脱险了,谁知船上水手忽然大叫起来:“前面也有海盗船,和那艘一模一样。他们地船上也有炮啊!”南宋众人向前望去,果然见前面也有一艘巨舰。这艘船象是在追赶什么,众人极目远眺,发现原来更前面又有一艘船,只不过那艘船是一艘商船,体积虽不如战船这般巨大,但却也不小。估计是海盗船在追商船,准备打劫!
赵构急道:“转舵转舵,向东去大海深处,离他们远一些!”
水手们叫道:“不行啊,皇上。咱们走的匆忙,淡水带得不够,如进入大海深处,很容易饥渴而死!”
“先不要管这些,还是远离海盗才是正经!”赵构心道:“竟遇到了如此强大的海盗,难不成今日便是我驾崩的日子?”
赵构的战船转舵向东驶去,行了小半个时辰,刚以为再次脱险,站在桅杆上望地水手又叫了起来,这回可是惊骇之极的叫声了“皇上,大事不好啦,东面的海盗更多,足有上百艘战船!不不,根本看不到头尾,数不出来有多少啊!”赵构差点没晕倒,这是什么海盗啊,这简直就是一支正规地海军,而且还是超级海军,照战船的数量算,那船上的海盗不得有上万人!
韩世忠是领兵大将,他可不再认为这是海盗了,天下哪有海盗这般强大的,这根本就是一支正在行军的海军,自己的战船误闯进了他们的行军队伍中!
韩世忠冲船上的水手叫道:“降下咱们地旗帜,敌我未分,不可暴露我们的身份!”
赵构使劲儿点头道:“对对,正是如此,不可暴露,先看看他们是谁的军队,然后再随机应变!”
那支正在行军的船队也发现了赵构,分出两只大船,向他们驶来。赵构见情况不妙,急命再次转舵,向西逃走。可他们一往回走,却见先前遇到的两艘战船赶了上来,从后面围堵他们。
赵构叫道:“朕命休矣,他们一定是赵桓派来地,否则谁有这么多的军队!”
那水手又叫了起来:“他们不是临安派出来地军队,是梁国来的!”
韩世忠道:“何以见得?”
“他们升起旗了,是骠骑军的战旗!”
赵构大喜过望,对群臣道:“是莫启哲来救我们了,一定是张浚求援成功,莫启哲派兵来救!”
韩世忠却皱眉道:“不一定吧,莫启哲是我们的生死仇敌,哪能来救我们!我估计可能是他见我国发生变故,是以派兵来攻,趁机占便宜!皇上要是被他抓住,岂不是又要受苦?”
赵构一哆嗦,是呀,莫启哲的手段他可领教过,那可是如恶梦一般的经历,今生再不想领教了。他问道:“那怎么办,现在咱们该向哪里走呢?”
众大臣面面相觑,现在这种情况,哪还有地方可逃。只能做俘虏了!
那两艘冒充海盗的战船也升起了旗帜,他们也是骠骑军,充当的是斥候的工作,在南宋的地盘儿上单独行动,当然不能升旗,如遇敌船,岂不是要当即开战!而冒充海盗如遇敌船却可转头就跑。并不损骠骑军的脸面,还有一点好处,就是身为海盗可以肆意抢劫南宋地商船,借侦查之便,发一笔小财!
赵构的战船慢慢停了下来。船上宋兵都做好了战斗准备,跑不了也只能硬拼了。可一艘骠骑军的大船靠近后,却听一人大叫:“请问船上那位可是皇上?”
啊,叫朕为皇上!那这是自己人啊!赵构高兴地回答道:“正是朕啊,你是何人?”
船上那人大笑道:“小将孙康。乃骠骑兵水师百夫长,特受都元帅将令,寻找皇上的踪迹。不想真的找到了,这份功劳可是很大啊!”赵构问道:“你们都元帅可见到了我派去的使者张浚?”
孙康道:“当然见到了,要不然我们能出海寻你嘛!张浚大人就在旗舰上,与我们的都统蒋大人在一起。”
赵构大喜,这回可是遇见救兵了,莫启哲果然够意思,真地派人来救,这都是我小妹香宁公主的功劳。她一阵香风吹去,莫启哲敢不俯首贴耳的听命,身为娘家人就是好处多多!
两船相靠,跳板相接,孙康来到了赵构船上。给赵构跪下,就要行叩拜大礼。赵构赶紧礼贤下士一番。扶起了他。
孙康道:“我家都元帅时常想念皇上,是以一接到张大人的消息,立即尽派水师出征,来搭救皇上,不知我们是否来迟?”
赵构摇头道:“不迟不迟,来得正是时候。快快引朕去见你们都统!”
孙康请赵构上了自己的战船,韩世忠等大臣相随,来到了蒋山地旗舰上。张浚见到了赵构,不免泪流满面,连称臣罪该万死,直到今日才寻到了皇上,以至于让皇上受了这许多委屈!
赵构则对张浚连连摆手,表示没关系,你忠心可嘉,请来救兵,应该是朕谢谢你才对。
蒋山在一旁冷眼观瞧,并不上前行礼,他原本就是金国大将,现在又是骠骑军的将领,当然不会把赵构放在眼里,而且他对这位狼狈逃命的南宋皇帝有一种深深的鄙视,这种无能之极的废物,有什么好保地,这些南宋大臣的忠心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韩世忠等人见蒋山对赵构不够恭敬,心下气恼,一个都统而已,竟这么大的架子,太不象话,和那嚣张地莫小狗一个德性!
待南宋众人安静下来后,蒋山这才上前抱拳道:“皇帝你受苦了,末将相救来迟,望你不要见怪才好!”“不怪不怪,将军无需多礼,只要贵国能助朕一臂之力,重回临安,那么一切都好说!我特为将军备了一份礼物,等回临安后便送与将军!”
蒋山这才露出笑容,假意推让一番。赵构也看出了他对自己有些敷衍,便道:“请问将军,朕的小妹香宁公主一向可好!”蒋山脸上登时现出尴尬之色,他的身份不够,可没资格去见公主,赵构这样问是不是在笑话自己不是都元帅的心腹啊?蒋山的气焰稍挫,道:“公主很好,非常之好,我临行前曾去拜见过她,她还对我褒奖了一番,让我定要找到皇上!”
孙康在一旁听得直咧嘴,都统什么时候去见的公主啊,真能吹牛!
赵构道:“原来如此,那她有没有嘱咐你帮朕夺回临安啊?”
“当然有,一切都听皇上的吩咐!”蒋山见赵构非要拉裙带关系,也是没法,只好顺水推舟地回答说有。
赵构笑了,点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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