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马强回答了一声。
白斩刀说完后慢慢的靠在了椅背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又想着肖华的事情。
因为早上卷子来电话说找到肖华了,而且那女孩就在他的手里,所以不用让他过多着急那女孩的事情。而且现在正带着肖华往回赶,问他是先到这里见他还是按计划行事。白斩刀告诉他先别到这里见他。因为他用人从不含糊,必须是他认为有利用价值的人他才肯接纳,所以就让卷子带他去了一个可以痛过考验的地方,然后再实行自己的计划。
因为他从不了解肖华的一切,对他来说,只要是听说的,就是再好,对他而言也永远没有一点吸引力,因为他找的不是一个一般的小混混,而是一个可以跟随他左右、替他排忧解难的左膀右臂。就像马强和卷子一样这样的高手。要不是卷子总在自己跟前不断的说肖华的好话,他都不会在意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混混,也不会实行这个计划非要把他抢过来。也或许正是他太信任卷子的缘故吧!
在城市某一个偏僻的角落,一栋十七层的断尾楼,还是静静的驻立在自己投下的阴影里。独自承受着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雨雪侵蚀。
不过令它想不到的是,今年总会有这么一些人,还会时不时的想到它的存在,然而这些却恰恰令它感不到一点点的开心和欣慰,因为,这些人不是来为它伟岸的身躯增加肮脏,就是来为它纯净的心灵涂抹耻辱。它看多了这些人类丑恶的嘴脸;也看透了他们丑恶的心理。
今天,早早的就有十几个混混一样的青年,拿着晃眼的片刀,悄悄的来到了这里,快速的隐入他伟岸的骨架内。
稍后,一辆黑色的轿车,远远的停在了这栋断尾楼左墙角的围挡外,一个文啧啧的青年和一个光着膀子手掂砍刀的青年下了车,向这里一块松动了的挡板走了过来。
这两个人正是鬈发青年卷子和快刀青年肖华。
只见肖华边走边冷冷的问了一声:“卷子,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什么意思?白老大不会在这吧?”
卷子看着他笑了笑,然后道:
“紧张什么,看你拿刀的样子?让人看见,还不吓死。对了,进去你就知道了。”
肖华一头雾水跟着卷子,一同钻入了被掀开的围板里。
其实,肖华一点也不紧张,他只是习惯了手里这把刀与自己形影不离,只要这把刀在手,他就绝对不会紧张。因为这把刀是师父临终前增与他的一把刀,也是他‘征战’多年过往而不胜的一把刀。
在他的眼里,这把刀是具有了灵性的一把刀,也是饮尽了热血的一把刀。这把刀已与自己合而为一,除非自己死,否则,这把刀将永远不离自己左右。
“进去吧,二层。看你的了。”卷子把挡板轻轻的合上,对着愣在那里看着自己的肖华,慢慢的说道。
“二层?”肖华抬头看了看二层的顶板,莫名的又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哈哈”卷子怪笑了一下,鄙视的道:“怎么,你怕了?”
肖华听他说完,毫不犹豫的就向二楼走去。
什么叫怕了?自从这把刀在手的那一天,他肖华就从来没有怕过,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肖华都心如止水、沉着冷静,死亡对他而言,已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他活着就跟死了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他活得很痛苦,很悲哀
二层,到处丢满了垃圾纸屑一类的肮脏的事物,一阵腐臭的味道致使他情不自禁的勾了一下鼻子,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正在疑惑为什么除了恶心不堪的垃圾以外,连个人影也没有时。
一个人影,一个划过一道寒光的人影就向他扑了过来。
只听,‘叭’的一声闷响,然后‘啊’的一声闷哼,一个手持砍刀的混混模样的年轻人,‘扑哧’一声就栽倒在肖华的面前。趴在地上,惊惧的用眼睛望着面前的肖华,痛苦的脸扭曲着。
肖华没有看他,只是冷静的环顾四周,冷冷的大声说到:
“卷子!你他妈的什么意思?有本事自己来,我的刀是认钱不认人的,弄这些垃圾羞辱我是不是?”
地上的青年惊异的抬头看着肖华,虽然表情痛苦,可他的眼神却带着一种绝对相信的神色。
因为他绝对相信肖华的话,他根本不用出刀就可以将这里所有的埋伏,全部打败。他也绝对相信,白斩刀若收了他一定又会是如虎添翼,前提是,这个肖华情愿跟着他。
他也绝对相信,只要肖华不愿意,谁也休想把他拉走。
不过,他倒真的希望肖华能跟自己一派,毕竟树立一个这样的敌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他刚才是从二楼的窗台上扑向肖华的,因为,当肖华慢慢上楼的同时,他也慢慢的就在肖华视线所看不到的范围内向窗台边移动,当肖华整个人已经上到二楼时,他已紧紧的靠到了窗台的一个边上,只是肖华看不到他,然后在肖华时慢慢走到他眼前的那一刻,提刀跃起就向肖华的头上砍去,因为白斩刀交代过,如果有人可以将它轻易的杀死,那他也就绝不是白斩刀要找的那个人。如果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留着也是没用。也因为,如果自己不能将他砍倒,自己就可能被他所砍倒。也因为他是快刀肖华。不管为了什么原因,自己都必须付出全力。宁可让他死,自己绝不能死。
所以他这一刀,绝对没有顾惜肖华的死活,狰狞的面孔、凌厉的一刀、闪着寒光、带着风声,就要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