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很没有意思。
跟刚才那两场战斗激烈程度相比,完全的没有一点意思。
梁秋意和二师兄冷湛的战斗,是剑与剑之间的较量,是师兄弟最后一次势均力敌的交手。
谢独和前任家主谢宗的战斗,是两个武痴之间的战斗,是他们对一记参杀的感悟,也是谢宗留给后代子孙的最后一课,意义重大不说。
反观苏仪和偃十七,他们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所以没有意思。
这只是一场复仇,一场苏仪用以宣泄愤怒的手段,即便他此刻已经没有这种情绪存在。
当苏仪用出言法随杀术这种手段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偃十七在他的手上,根本支撑不过三个回合。
此时的苏仪跟彼时判若两人,那个时候的他就能够控制住偃十七,逼得他不得不败走。更不用说现在,在经过梁秋意和谢独特殊训练过后,他变得有多强。
至少要比以前,强出许多个苏仪。
所以偃十七被牢牢制住,再没有动弹的能力,就连他的眼珠都无法转动一下!
“啧啧。真是一出令人意外的好戏。”纪奕在原地踱步,然后忽然间停止了下来,她头顶的那枚黑色圆球,正散发着恐怖悸动的气息。
“你的表演结束了。现在,六芒夺魄阵已经不能够发动,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苏仪沉声道。
不过,他没有能够看到纪奕眼中露出来失望或担忧,应该说,现在同样被制伏的记忆,根本没有这些情绪流露。
“很可惜,戏虽然很精彩,但是今天你们依然要死。”
纪奕的声音愈发沉厚,像隔着一层无法破开的迷雾,又仿佛被包裹着一层厚重的黑色纱布,让人看不到说话人是谁,却能够听到从莫名深处传来的声响。
“六芒夺魄阵,你们难道不低头看一下,它还在不在吗?”
苏仪和谢独两个人面面相觑。
梁秋意适时的回答了他们的疑惑:“六芒夺魄阵还在!如果六芒夺魄阵真的被破除的话,那我们脚下这些黑色的纹路就应当会消失不见!但是现在,它们还在,甚至还不断向整个洞窟扩散!”
“还有那些黑棺,它们没有消失,也说明六芒夺魄阵并未被破除!”
“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不知道一场死亡对你而言,算不算是奖励呢?”纪奕突然俏皮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们分别都已经消灭了三个从黑棺里面出现的敌人,更不用说另外的三个黑棺还是空着的。六芒夺魄阵,又怎么可能发动?!”
“谁又跟你们说过,这三个黑棺是空着的呢?”
纪奕的话,让原本还不肯相信的谢独和苏仪,都是眼前一惊。
“谁又跟你们说过,黑棺里面只能够放一具傀儡呢?”
“他们三个,只是我特意留下来空着给你们的。因为我知道,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存在着因果,凡事有因便有果,我既然掠夺了他们的力量,就会冥冥中和某些东西牵涉。也就是所谓的‘你们’。”
“也许你们不知道,在此之前,我已经消灭了多少这样的因果,才能够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而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也是最最关键的一步。”
这样的话说出来,可能谁都不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管是梁秋意,谢独,还是苏仪的出现,似乎都在那个幕后人的意料之中,也正中他自己所说的因果。
“那么,当那三具傀儡拖延了这么长时间以后,六芒夺魄阵完全催动。你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纪奕的问题很冰冷,就如同她此刻说出的话一般,冰冷,没有感情,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
苏仪的回答也很冰冷。
确切的说,是他的行动。苏仪用行动,给了这个嚣张的幕后黑手,一个意想不到的冰冷回答。只见他慢慢抬起脚步,朝前迈了出去,来到了纪奕的身边。
从来没有谁曾说过,纪奕身边是不能够靠近的。
包括梁秋意和谢独在内,他们都没有想到苏仪会这样做。
这样,冒险到极点的举动,让他们这种程度的强者,都不由得紧张到了嗓子眼。
纪奕的个子不算高,苏仪走到她的身边,两个人正好差了一个脑袋的高度,这也让她不禁抬起头,用充满黑色灰暗的瞳孔,不解地看向了苏仪。
像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蚂蚁。
苏仪也在低下头看纪奕,他的目光冷漠平静,没有丝毫波动,如同一汪古井无波的湖面。
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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