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位于北正街的芙蓉阁,由于韩柏年岁还小,也没带他,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搞出个“浪子”门口站满了卖笑女,好像生意还在照常做,难道谈应手会出现的消息还没传过来么?
我刚刚被几个衣着暴露的少女连拉带拽的拖进青楼里面,一个满脸横肉的老鸨已经迎了上来“哎哟,这位公子很面生啊,第一次来我们这么?快、快,去把莹莹叫下来。”
得,我还没说话,她就要叫小姐来了。我马上递过一锭约五两重的银子,止住她到“不必了,我只想问几个问题,喝点清茶。”
老鸨手一晃,银子已经被她收进了袖口,要不是没在她身上感觉到任何真气,我几乎都以为她是什么“千手观音”一类的武林高手了,没见过这么快的!
“不知道公子想问什么,我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我指了指里面坐的嫖客“他们不知道谈应手会来么?你们也不知道?”
“哎哟,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咧,原来是这个啊,谈庄主发出话来说不相干的人他是没兴趣动的,看热闹的人自然多了;而且发话说不许我们不做生意,我们哪敢违抗,只好任由江湖大爷们来看热闹了。至于沙大爷和尚公子则更无所谓,菲菲如果选上他们,谈庄主估计也会自重身份,不去追究。所以两位大佬还在厢房里面竞争咧,希望可以在谈庄主赶到之前获得菲菲的芳心。”
“哦!”我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看来十年前的谈应手还真的是蛮有趣的人,竟然鼓励别人和自己争女人,难道他对自己真的很有信心?至于谈应手事后不追究的话我也有八分相信,沙远和尚亭的是过刀头舔血的人,如果会遭到报复,估计他们也不会撞这个枪口。
青楼厅堂里面人声鼎沸,大都是不怕事的江湖豪杰,都是来看热闹的。我只叫了杯清茶,支开了身边的女人,等着好戏上映。
楼上正中的厢房里面有人在争吵,估计就是两个主角——沙远和尚亭在扯皮了。时不时的也会参杂两句女人的话语,只不过明显是在挑起两人火气。
茶没喝完,厢房门“哐啷”一声被打开了,一文士装扮的人从里面飞身跳到了一楼大厅中央,蹬碎了几块地砖,对着楼上打开的门呼喝“尚亭,你这个小子下来,看看谁有手段赢得菲菲的芳心。”
原来他就是沙远,我恍然。
只见楼上门里又走出一个文士装扮的青年男子,嘴边露出一丝轻蔑“真是鼻孔里插蒜,装象!一个流氓还穿什么秀才的衣服,莫辱没了斯文。”
沙远体态彪悍,脸上也是戾气颇重,穿着文士衣着确实有点格格不入。到是尚亭以前是秀才及第,虽然后来傍上了黑道,一身卖相到也不俗。
沙远嘿嘿笑道“你小子到是卖什么象什么,我是比不了了,不过今天菲菲可是要我们打了才算,把家伙拿出来吧。不要告诉我你从良了!”
尚亭面有怒色,刚想发火,身后走出一位姿色出类拔萃的美女,一身火红的长裙,佩上一脸的妖媚,确也当得上两个人的看重。
只见她左手虚按着胸口,轻蹙娥眉道“是啊!菲菲可是怕以后摊上的夫君是个银样蜡枪头呢,如果保护我都成问题,那我不是会被卖来卖去啊!”燕菲菲到是一个惹祸的角色,她这话一出,除非尚亭吗上退出,不然不出手的话,以后都别想在湖南地面上混下去了。
尚亭“哼”了一声,明显是不满意燕菲菲的挑拨,不过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出手也不行了。从腰间抽出一把细剑,尚亭提气轻身,飘飘然从楼上跃下。这一手看上去比刚刚沙远漂亮多了,不过我知道这只是表象,其实不论好不好看,只要是达到了目的,都是好功夫。沙远和尚亭在我看来,只是在伯仲之间而已。
沙远拿的是一把普通的扑刀,经济实用的装备,对近战比细剑有利得多。因为剑细,利刺不利劈,其施展半径要比砍刀来得大,地方有限的情况下,这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尚亭也没再多话,挽手挑出一朵剑花,直点向沙远的眼睛,角度和速度都把握得很到位,只不过沙远是不可能让他轻易的靠近自己脑袋的。
沙远出人意料的迎向尚亭的剑,右手持刀从外而内向尚亭劈去,等近到身边才侧头堪堪避过尚亭的攻击。尚亭也适时的后退,躲开了这记劈砍。
从刚刚一招就可以看出,沙远是那种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人,刚刚那招只要尚亭稍微一变线就可以刺到沙远,但是代价就是要承受沙远的砍击。这自然是尚亭不愿意的,所以他后退了。
沙远没放过这个机会,趁尚亭后退,他把右手的刀反握,欺近尚亭,开始了一轮连绵不休的攻击。尚亭苦于武器被克,不敢直接招架,所以躲闪得很苦,不过由于两人功夫都有限,所以他也就是狼狈点,并没露出败象。
在两人激战正酣,大家也看得正入迷的时候,每个人都听见耳边传来一声直击灵魂的叹息“这是何苦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