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袭含之拦下,对袭含之说道——
“含之,听闻琉璃山下的桃花开得甚好,不知你可有兴趣随我一道去观赏?”
说书人讲到这,顿了顿,狡黠一笑,对众人问道——
“你们猜袭含之回了什么?”
听众们纷纷猜测,有说答应了的,有说拒绝了的,说书人均笑而无语,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后,说书人接着说道,万万没想到,这袭含之看了那流青竹一眼,竟说了句——
“你是谁?”
原来这袭含之竟然是个脸盲,先前流青竹每次去找她比试,都报上了姓名,袭含之便知晓了他是谁,但这一次流青竹改变策略,反而试出了袭含之有这毛病,可以想象当时流青竹的内心有多崩溃,敢情他先前同袭含之比斗了这么多次,但在袭含之心里,就只留下了个名字印象,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而这万法仙宗关注袭含之一举一动的弟子不在少数,这消息也就不胫而走,现在这整个修真域都知道袭含之有脸盲这毛病了。
后面说书人又讲了些后续,钟彩就没注意听了,她看着正在专心啃猪肘的宋元宝,八卦道——
“这袭含之也是悟意尊者座下的,说起来算是你师姐,她真像这说书人说的这般吗?”
宋元宝歪头认真想了想,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拜师那天,含之师姐给了我一个香囊,说这是她特制的,有凝神的功效,让我时时都得佩戴着。”
钟彩一听,大胆猜测,也许正是因为脸盲,才需要靠香囊的气味分辨人?毕竟宋元宝是她同门师弟,不同于旁人,总是要熟悉的。
当然这个八卦,钟彩听听也就罢了。
等他们三人吃完后,钟彩同宋家姐弟互留了联络方式,只说以后要常联系,便各自归去了。
而在岭花楼的另一角落,有一周身气息浑如凡人的白衣青年,看向了钟彩三人离去的背影。
这一代的谷主云秋上辈子应该是条龙,不仅极爱敛财,更对亮晶晶的东西情有独钟,连门中弟子的身份牌也从木牌换成了玉牌。
这些是钟彩偶尔从解毒师们休息闲聊时听到的八卦。
所以,当钟彩看到紫玉级解毒师们的住所屋檐下明晃晃挂着双手才可怀抱的夜明珠,也并没有多惊讶,只是没想到这地这么大。
所以,乔白羽住哪呢?
彼时,一身着药王谷招牌明黄色长袍的少年走向这里,看到门口徘徊的钟彩,好看的眼睛立马弯成了月牙,脚下也轻快了起来。
“钟彩,你是来找我的吗?”
走得近了,还能闻到少年身上的药香味。
钟彩看着眼前的少年,不同于别人用玉簪束发,他只是拿一根带子随意的系上,有着符合年龄的天真烂漫。
钟彩拿出藏在衣袖中的紫色玉牌,递与他——
“乔大师,这是您上回落在我那的紫玉牌,您请拿回。”
原来这个少年就是乔白羽,他咦了一声,下意识摸了下腰侧,才恍然接过玉牌——
“你不来找我,我都没发现丢了。正好,我找你也有事,你来了,我也省了一趟了!”
乔白羽眼中闪着兴味,钟彩面无表情地脸上出现一丝破裂,隐约可见痛苦神色。
不一会,两人就出现在乔白羽住所的一间炼药房内,路上,乔白羽已经说明,他之前得了一株草药,可以克制钟彩身上的上古奇毒,昨日刚炼成丹药,想给钟彩试试。
钟彩一听,没附和乔白羽的高兴劲儿,好了又能如何,还不是一个试毒人,想到这,钟彩第一次出现了迷茫。
乔白羽沉浸在自己马上就能破解上古奇毒的喜悦里,也没有顾忌男女有别,或许乔白羽也没把钟彩当女的,一路都拉着钟彩,这幅画面也落入了不少人眼里。
炼药房内。
乔白羽从他专属的丹炉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粒血色丹药,那痴迷爱慕的眼神,仿佛这个丹药似他爱人一般,所以钟彩吞下后,乔白羽还用媳妇被猪拱了的眼神看着她。
接下来,钟彩就被乔白羽安置在炼药房的休息地,自己则坐在一旁,拿出笔墨,准备记录。
不一会药劲就上来了。
钟彩只觉皮肤从里到外都烧得疼,然后扩散到经脉都疼,其实钟彩这两年,每一次试毒解毒对她来说都是生不如死,她原以为她对疼痛都麻木了,没想到这次比之前那三百多次冲击都大。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