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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村民大多都知道,只是钟家父母不在意,再加上这么些年钟家一直没出事,大家也就渐渐淡忘了。现在被钟二叔这么一提,大家看钟彩的眼神也不由地变了变。
钟彩着急欲申辩,钟二叔没给她机会——
“我大哥就是沾染你这妖邪,才会落入如此不幸!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这个村子了!乡亲们,如此不祥之人,岂可留之?”
一开始,村民们只是犹豫,但想到钟彩的存在,可能会祸害自身,陆陆续续就有一个两个开口道——
“不能留!不能留!钟彩不能留!”
这附和的人数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
钟彩目瞪口呆地望着视为亲人的二叔和看着她长大的村民们,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这样?
村长闻讯也赶了过来,村民们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各位听我说一句。”村长搁在村民和钟彩之间。
“我们也算是看着小彩长大的,她是不是妖邪,大家应当清楚!现在小彩的父母过世,只留她形单影只,看在钟家夫妇的份上,也该多加照料照料,怎反而雪上加霜?”
钟二叔嗤笑道——
“别跟我在这拽词,敢情她祸害的不是你?我家大哥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不害怕,我们还害怕呢?你在这替她辩解,说不定你也是跟她一伙的!”
钟二叔看着钟彩还没长开也能初见美貌的小脸,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淫/笑道——
“也许你俩早就是一家人了!”
“你信口雌黄!”
“住口!”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钟彩走出了村长身后,给村长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又对二叔说道——
“二叔,你说我如何都行,且不要牵扯旁人!既然大家怕我带来灾祸,我走便是!只是,我需给我爹娘立个衣冠冢!”
钟彩从开始的讶异到现在的默然,也不过是短短几刻钟的事情。
村长很是心疼这孩子,有意帮腔,又怕被钟二叔捉住话柄,手抬了抬,最终还是放下了。
也罢,就算留在村里,钟彩的日子也怕是不好过。
钟二叔眼珠子转了转——
“这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只是我大哥大嫂的墓和这院子,总也要有人照料,你这不祥之人肯定不行,以免我大哥大嫂地下都不安宁,看来也只能我们家多来帮帮忙了,你就不要再留下来招祸了。”
说完,钟二叔脸上还挂着为难的表情。
钟二叔本就是冲着钟彩身后的大院子来的,听说钟彩家还有两只大母鸡和一头猪,等这房子收入囊中了,给孩子几个吃顿好的。
听到这,钟彩才明白钟二叔的目的,苦涩地撇了撇嘴,财帛动人心。
事已至此,钟彩只想把爹娘的身后事办好。
钟二叔出钱,村长找的人,因着钟二叔着急,借想早点把钟彩送出去的名头,这衣冠冢不到两三日便立好了。
钟彩被钟二叔赶出来后,就去了爹娘的衣冠冢,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
起身后,意外看见一人。
是村长,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小彩,你那二叔也忒狠心了,村长这里没有别的可以给你,这里面有些干粮衣服和铜板,你且拿着,以后不管去哪,都要照顾好自己。你也别怪乡亲们,要怪就怪村长没保护好你吧!”
钟彩看着眼前这位中年大叔,他的脸上有着懊恼和无奈,她便有些释然了,纵然财帛动人心,纵然人畏牛鬼蛇神,钟彩还是能感受到一点点善意,便如此,人生也不至于太绝望。
“谢谢!”钟彩眼眶有些湿润。
拜别村长后,钟彩就踏上了一个人的旅程。
但可能好运气真的在之前那些年耗尽了。
没出空青村多久,钟彩就遇到山匪,包袱被抢了,人也被扣了,山匪头子看着钟彩灰头土脸的,也没仔细看相貌,直接打发给人牙子换钱。
这人牙子手里这批货恰好就是药王谷要的试毒人。
这药王谷只解毒不治病,是慈悲也是残忍,如果是有解法的□□,那倒没什么,如果是无解的毒,药王谷里的人就会从病人身体里采毒样,放入试毒人身上研究解毒方法。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