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含笑,不辨雌雄,便是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丁小六语言匮乏,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得即便是那莫离儿,也连眼前之人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了。
那古道派弟子看着丁小六下巴都快合不上的表情,暗自得意,刚才他表现的可比丁小六好多了,顶天也就是失神了半个时辰。
“足下,美人已阅,可选择你的去处。”那古道派弟子提醒道。
丁小六这才恍神,后目露急切地问道——
“这位前辈,敢问这璧上之人可是古道派之人?”
那古道派弟子听后,脸上神色莫明,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重复了刚才那番话。
丁小六没得到回答,也不气馁,他思索了会,转身向右边走去。
他想的简单,他本资质有限,不若选择离美人近些的地方,无关情爱,只为欣赏。
而外面围观的人,看先前进去的丁小六,许久都没出现,越发对这第一美人好奇了,加上刚才王子晏也给出了退路,所以来报名古道派也越发的多了起来,不过好些都是三灵根、四灵根的。
可这一批批进入的人,却都没有再出来过。
翌日,钟彩本想去寻柳氏夫妇,可想到昨日那番话,不由调转了头,去客房查看向沐儿的情况。
向沐儿这几日都在入定疗伤中,钟彩探查了一番,发现她的伤势正在好转,为其加了一个防御阵便离去。
钟彩在回去的路上,正巧碰上也来这里的柳氏,神色看着有些疲惫,手里端着一盘蜜饯,她目光也触及到钟彩,有些别扭的开口道——
“你爹昨日买了些蜜饯,想着你喜欢,就给你送点,正好我也去你那坐坐。”
钟彩小心翼翼接过柳氏手里的蜜饯,两人往钟彩房里走去。
钟彩的房间大半都是照着柳氏的喜好布置的,不论是入门的山水屏风,还是窗边的水仙花,都是柳氏亲手采办的,因着一是以前钟彩年岁小,二是问钟彩的意见,那都是母亲开心就好。
柳氏落座后,钟彩立在一旁倒着茶水,手抚茶杯,温度适中后,递与柳氏——
“娘,您喝茶。”
柳氏看着一旁乖巧懂事又目光微怯的钟彩,不免有些心疼,这几日着实伤她心了,接过茶杯后,拉着钟彩同她一道坐下——
“来,你且坐下,娘今日就是想过来跟你聊聊天。”
钟彩顺从的坐下,柳氏接着说——
“许是最近见多了你的成人模样,昨/晚/娘做了一个梦,梦里也是在这个房间,你穿着红色嫁衣,娘给你梳发髻,你爹爹亲自给你送出的门,你不知道你穿红嫁衣的模样可好看了,你出嫁后,我和你爹,总会来你这个房间转转,就好像你还在这一般。”说到这,柳氏顿了顿,眼里有些感慨,“当初第一眼见你的时候,你还那么小小的一团,我一见你就觉分外投缘,没想到这缘分真的是上辈子注定的。”
柳氏没说,这个梦她是哭着醒来的,因为在梦里仿佛再也等不到钟彩了。
钟彩眼眶微湿,听着柳氏的话,也想起了第一次见柳氏时的情况,虽是布衣荆钗,但钟彩却觉得那是柳氏最美的模样。
“娘,孩儿才不嫁人,孩儿想永永远远侍奉你和爹爹。”
柳氏听着这孩子气般的话,才觉着眼前的钟彩像个真人,是她的孩子,而不是那个传说中的修士,“噗嗤”乐出了声,二人间前几日的尴尬化解了不少——
“论起来,你比我和你爹活的时间还长,怎还如此孩子心性?”
语气泛起一丝宠溺。
钟彩心里有丝丝甜意,冲淡了之前的苦味,她大着胆子,上前蹲在柳氏身边,把头枕在柳氏的腿上,开怀不已,道——
“孩儿在爹娘面前,永远都不想长大。”
说完还拿脸蹭了蹭柳氏的衣裳,柳氏看着眼前的钟彩,不由同五岁的钟彩重叠,外貌不管怎么变,人还是那个人。
而在房门外,柳爹爹不知驻足了多久,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脸上终是放了晴。
柳氏下意识地轻拍钟彩的背,也罢,日子还长,之前是自己想茬了,笑意直达眼底。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