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与胡须有些卷儿,眼睛珠也略略黄。不过二人长相都不凶恶。
当然,以他们的阅历,不会以一个人的长相来看一个人,审过的案子很多,有的看似一个文弱书生,同样是杀人犯。两人大约都在三十来岁,不过选择在雨天出来,是防止万一的,并没有多少机警心,一边走着,一边低声说话,都没有现一辆马车吊过来。
牛进喝了一声道:停。
车夫将马勒住,牛进从车内走了下来,不顾一把mao雨在下,冲着那名半胡人走了过去,将他抱住,大声说道:恩人啦,没有想到在京城,让我遇到你了。
两人莫明其妙。
牛进摇着此人的胳膊肘儿,说道:恩人啦,难道你忘记了,去年我押送一批家中贵重货物到东都,路过华州时,遇到一群劫匪,不是恩人与你的同伴相救,那一次不但价值八千多缗的货物会被歹人劫走,连我的xg命都保不住了。
两人听到这里,对视了一眼,大约此人认错了人,不过有几个词眼让他们注意了,家中的货物,八千多缗。不知道他是哪儿人,单是家中的一批货物,虽然用了贵重二字,可就价值八千多缗,此人家境不俗。
半胡人迟疑了一下,含糊地说道:此须xiao事,何足挂齿,只是当时看不习惯。你不提,某都忘记此事。
是啊,阁下高义,当时我看到家中的两名仆役被害,都吓傻了。恩公离开,我没有询问恩公尊姓大名,连一声感谢都没有说。事后我十分愧疚,连家父也将我狠狠责备一顿。天有眼,居然让我在京城遇到了你。来,来,来,我们到袭香院,我来请客如何
自从香雪离开袭香院,袭香院名声稍微坠了一些。不过袭香院也不是只有香雪一个美ji,还有其他的美ji,生意依然很好,在长安依然有名气。当然,那个消费也是一个价格。
俩人又对视了一眼,遇到了一个有钱的主了,也遇到了一个凯子,再说,俩人出来,正是关了许久,出来放松的。于是半胡人又是含糊地说道:这个怎好
恩公,你不用再推辞了,这一次遇到了你,无论如何,也要报答,否则我回去后,家父又要责怪,还是上车来说吧。说着,将半胡人拉上了马车,恩公嘛,自然要亲热些,另外一个人也邀请了,可态度需要两样的。
上了马车,牛进又问道: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免尊姓赵,名全儿。
原是赵恩公,不知上次还有两位恩公呢搭救嘛,又是敢杀人的歹徒,自不是这个赵全儿一人能办到的。
他们不在京城。
那是遗憾了,不知道赵恩公可知他们去向
他们去了巴蜀。
这么远牛进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大约有二十几两,说道:赵恩公,看到他们,请将这锭金子带给他们,这是我的一片薄意。
十几两黄金,可不是一笔xiao数字。赵全儿与另外一个人,用贪婪的眼神,不自觉地朝牛进怀中又瞅了一眼,但脸上装得很正派:路见不平,阁下请我们喝些酒即可,如得金银,却失了侠义之心。
我也知道阁下三人高义,可人有旦夕祸福,钱财说出来很是污口,终是能用上的,防止万一吧,再说,又是带给另外两位恩公的。说着,硬往赵全儿怀中塞,拉扯了一会,终于半推半就地收下来。
马车就到了袭香院,牛进对老鸨们大喊了一声:来最好看的xiao娘子,上最好的酒菜。
喏,老鸨眉开眼笑地应了一声说道:三位郎君请坐。
将他们安排在一个雅间,又喊了三位很是年青貌美的粉头过来相陪。不过二人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酒喝得却是很少,只是狎玩着粉头,或者吃菜。其实袭香院是清倌人,尽管大多数粉头挂羊头卖狗rou,毕竟第一次,只是让他们吃过豆腐,进一步不可能了。反而心中不开心,可hua的是人家的钱,而且比进荤馆楼阁hua的钱更多,怕让这个凯子识穿,不大好说。
也是必须的,进了那些真正的窑子,上了g了。喝着酒,天南海北地说着话,不过三人十句话当中多半九句是假话。正在赵全儿二人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隔着帘子,牛进看到贺光珍关福他们全涌了进来,心中有了底。乘着二人在两个粉头身上揩油调笑时,将趴在自己身上的粉头往怀中一按,手迅从袖中掏出一个yao包,一抖,粉末落在酒壶里,迅融化。然后替他们将酒碗斟上,说道:来,我再敬二位一杯。
两个人没有想起来,一仰脖喝下去,只喝了一半,但也足够了。牛进对吊在自己身上的粉头说道:来,唱个曲儿吧。
xiao曲子唱了起来,可只一会儿,赵全儿与另一个同伴踉跄地站起来,手指着牛进说:你你还没有说完,身体轰然倒了下来。
哎呀,你们怎么喝醉了来人啊,将他们扶上马车。
三个粉头隐隐感到不对劲,可看到此人刚一说完,就从外面走过来好几条大汉,架住二人就往外面走,不敢吭声了。
先后上了早准备好的马车,立即扬长而去,贺光珍与牛进等人看着还在昏mi中的二人,脸上1u出惊喜之sè。立大功了,惊天大案,就要从这时揭开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