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新春便是亚试,时间紧迫,今日带你游览指南,一日韶华便荒废了!”
黑袍女子皱皱眉头,道:“那如何是好?倘若我要找人,学校中空空,我该去问谁?”
“找人?倘若是找人,你便可问我!当前指南中学的夫子士子,我都知道!”
黑袍女子眉头一扬,道:“我要找指南第一才子苏雨樵,你可知道?”
唐雨一愣,旋即大笑。
他扭头推开院门,自顾进门,黑袍女子眉头一皱,道:“你为何……”
“进来吧!不用你找,他就在我这里呢!”
黑袍女子微微愕然,跨步进入院子。
穿过小花园,进门便是小客厅,果然,苏雨樵和一名女子正在纹枰对弈,唐雨凑过来道:“你可在偏厅品茶稍等,却不要打扰他们对弈,倘若苏先知今日输了,恐怕又得郁郁寡欢了!”
唐雨带黑袍女子进了偏厅,让冬儿奉茶,他自己告罪进了小客厅,瞟了一眼苏雨樵所带的书籍。
他随手拿起书籍,一屁股坐在壁炉边上,随便翻看了几页,浓浓的暖意包裹全身,睡意恰好袭来,便打起盹儿来了。
偏厅和小客厅只隔着一道帘,黑袍女子便是季孙香,她在苏家东阁呆着无趣,问清苏雨樵学棋之地,便一路滑雪过来,却是大大的领略了沿途武陵冬日的风景。
在偏厅里,她手捧茶杯,环顾四周,心中不由得颇有疑惑。
旁边三名理应都是士子,应是同一人门下,可是却只见士子,不见师尊,却是有些奇怪。
听苏雨樵说其拜师唐师,武陵学界中可未曾听说过有唐姓的学士,更别说是大学士了。
她个性好动,一个人在偏厅待了一会儿,便觉得百无聊赖,踱步便进入了小客厅之中。
小客厅之内,苏雨樵两人对弈分外投入,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旁边多了一人。
季孙香踱步到棋台边上,眼睛看向棋盘,眉头微微一拧:“咦,这棋……怎么会……”
修行四艺,季孙香均有涉猎,画道和琴道最精纯,棋道却也是师从名师,大大的不弱。
然而此时他看苏雨樵和周若水的对局,却觉得两人招法和普通棋道大为不同,十九路棋盘,似乎划了一条界限一般,双方常常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竟然不见激烈的接触大战。
“这是什么棋道?”
一时她兴趣大增,连忙凝神仔细观看两人的招法,偶尔觉得他们的走法似乎颇有玄奥之意,可是仔细揣摩却又觉得不是那个味道,那种感觉实在怪异得很。
看了大约一刻钟,她也未能看出端倪来,心中便渐渐有些不耐。
她游目四顾,却看见一旁壁炉边上,唐雨手捧一卷书,似乎读得分外入神,然而仔细一瞅。
此子哪里是在读书?分明实在偷懒睡觉呢!
“真是一个惫懒的小儿,却不见两位同门都在如此投入的对弈么?”
她悄悄踱步到唐雨身边,伸手将唐雨手中的书一下夺过来,唐雨恍然惊醒,连忙站起身来。
“格格,你……偷懒?”
唐雨一看原来此女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摸到小客厅来了,当即皱眉压压手,一脸不爽的道:“勿喧哗!”
季孙香冷冷的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唐雨却踱步走向了偏厅之中。
季孙香跟过去,唐雨脸便黑了,道:“你既是苏先知的友人,我才让你进来。可你如何这般失礼?在偏厅待片刻,便焦躁不安,差点扰乱了他们的对弈,莫非尔忘记圣人之道的一个‘静’字?”
季孙香神色古怪,简直是哭笑不得,她嘴唇掀动,待反唇相讥,却见面前的少年一脸的严肃,似乎竟然有一股凛然的气度,让人不可轻辱。
她忽然觉得很滑稽,此子真是厚颜无耻。
分明是自己惫懒不堪,读书之时偷偷的打瞌睡,被自己抓了一个现行,他却还振振有词的说自己无礼,不通圣人之道,真是岂有此理。
“格格……”季孙香笑起来,眼神之中露出难以言表的媚意,倘若熟悉她的人,当知道此时的季孙香是动怒了。
唐雨皱眉盯着她,道:“治学之地, 却勿嬉皮笑脸,你且老老实实的给我坐着等!只需两刻,此局便会结束,你又何必这般急躁?”
季孙香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心中的一团火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发出来。
他掌心微微转动,手中一团漆黑,可一想到眼前这少年,仅是一名中学士子而已,自己堂堂学士之尊,难不成还要用修行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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