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本便是你的错。”
“本郡主给你个机会,若是你帮我将此事办的漂亮。”
“那你便自去宫正那里领十个戒尺,这样你可服?”
顾宝珠语调悠悠,态度算不上温和。
下首的宫奴却欢喜叩首,嘴里连声道谢,仿若得了天大恩德。
宋妍等候再旁,听到顾宝珠的处理,心中暗暗点头。
原本想要开口求情的她,也识趣闭嘴。
郡主这样,处罚不轻不重却也刚好。
宫中礼仪规矩森严,但凡犯错必有训诫。
若是南平郡主今日不发一言,便轻巧放过,怕是那奴婢心中要惴惴好久。
宫正处的戒尺虽然疼,但仅仅十个板子却也不妨事。
再者,郡主也给了她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没有把路彻底堵死。
未来,这宫婢也能在宫廷内长些记性,更加尽心尽力才能活得长久。
“谢郡主恩德——”
“奴婢月牙,定然尽心尽力为郡主办事儿,还请郡主尽管吩咐……”
傍晚余晖影影绰绰,离晚上太极宫开宴尚且有些时辰。
顾宝珠随月牙儿停在太医署门口。
鎏金的牌匾高竖,为医道传世的官署增了几分贵气。
看着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太医署”三个字,顾宝珠接过月牙手中食盒,唇角微翘安慰道。
“好了——”
“今日之事便就此揭过,日后做事用心些,别太莽撞了。”
“宋尚宫今晚安排夜宴,怕是缺些人手,你若是得空,过去帮帮忙也好。”
月牙儿闻言,地上叩首后便连忙退去。
女帝隆诞,官署卸衙三日。
太医院不比寻常衙门,虽然大多数太医都提早前往太极宫,但值班人手还是得留下。
留守的人手不多,是以顾宝珠进入官衙时,庭院难免有些空荡。
空气中弥漫药草香,让人心绪平和。
斜阳四射,映照的绿色草丛染上橙光。
雪白绒毛的兔子,窝在绿色草丛中格外显眼。
兔子红溜溜的眼睛像是翡翠般,瞧见人来也不怕,
它只安心蹲在草丛中,撅着两瓣兔唇啃着黄色胡萝卜,倒也过得十分安逸。
顾宝珠走进细看微微挑眉,她左手拽住兔子耳朵,右手托起它肥胖的身子。
这时候,兔子倒有些开始惊慌了,它四蹄下意识挣扎开来。
渐渐的,挣扎的力道,让兔子柔软腹部下连着的大腿跟部的白色绷带,缓缓溢出血色。
顾宝珠顺势捡起地上的萝卜,轻轻凑近她三瓣兔唇,白色的兔子这才安生下来。
仔细观察着兔子大腿溢出的血迹,顾宝珠眉眼微蹙。
突然间,她像是想到些什么,手微松,刚要将手中白毛兔子放回草丛中,未曾想竟然晚了一步。
白绒兔子像是得到指令,突然间狂躁起来。
顾宝珠一时没有防备,那小畜生狂躁有劲的大腿狠狠一蹬。
顾宝珠轻嘶了声,宽大绣袍掩住胸前衣襟,脸色缓缓黑沉。
疼痛终究没忍住,顾宝珠背过身子倒吸口冷气。
足足缓劲儿半晌,她才松开捂着胸前的素手。
女子狠狠瞪了眼躺在地上,莫名其妙抽搐的白绒兔。
地上的兔子痉挛,血迹蹭满绷带染出片片嫣红。
顾宝珠看在眼里,莫名有些解气。
但血色浸染在大片的红色绚烂在余晖里,终究看的人不适。
犹豫间,顾宝珠刚准备要再次提起白绒兔的双耳,有双粗糙大手却先快她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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