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嘴巴这么翘,想干嘛?”看她把嘴翘那么高,晏荆的眉心忍不住拧起。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给他脸色看。
“起床气。因为看到可怕的怪兽。”艾梅的五官拧成了一团,她讨厌怪兽。
“包艾梅!”她口口声声说他是怪兽,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给人家怪兽脸看,害人家有起床气。”讨厌!
“你说什么!?”晏荆忍不住咆哮,哪个女人不说他酷、帅,她却抱怨他怪兽脸,怎不令他气炸。
“你不会对人家笑吗?笑起来明明那么帅,却那么小气。”艾梅理直气壮的抱怨。
晏荆别过头。他的字典里,没有“让步”这两个字。
“再见。”不说话?艾梅不理把她当隐形人的人,二话不说地溜下床。
“站住!”
晏荆赶紧把她掳回床上,艾梅却又溜下去,晏荆只好又把她掳回来。
“你又没话要说,我干嘛在这?”对望吗?那肯定闷死、无聊死。
“可恶”晏荆闷哼。
他今天与她的交谈,巳经超过与六个情妇的对话总量了,她还想怎样?
艾梅把身子转过来,用手将他的两颊往上提,变成微笑的唇线。
“咿——这样就不会有起床气。”
这个女人她怎么总有办法做出这么可爱的动作?晏荆又气不出来了。
“嘻,有吃的。”艾梅并见桌上的美食,飞快的跳到桌进去,打开盖子,立即香味四溢。
晏荆为她注意力转移之快咋舌不已。
“怪兽是草食性,还是肉食性?”艾梅问得煞有其事。
“等你吃饱了,就变成肉食性。”晏荆啐她一句。
“噢喔,我是植物。”艾梅双手在头上伸成开花状,随后撕起一只鸡腿,把其他整盅鸡推到他面前。
“把怪兽喂饱,就不会被吃掉。”她说得理所当然。
晏荆接过来,冷眼看她还有什么花样。
艾梅大口大口的撕鸡地来吃,模样比饿死鬼强不到哪里。
“唔,好吃,太好吃了,为什么跟你在一起,总是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晏荆心里又泛出一股满足的甜味。她不管做什么、吃什么,都这么兴味盎然、欢天喜地,令他深深感觉到生命的喜悦与生存的价值。
“既然如此,你想不想永远跟我在一起,永远吃好吃的东西?”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已有说这种话的一天。
“你想用食物拐我喔?”艾梅机伶的转头反问,没一会儿,又开心的指着他笑。
“怪兽不见了,不用担心被怪兽吃掉了。”
他笑了吗?晏荆转头望向墙上的大镜子,果然看见自己脸上柔和的线条。
“咦?这里是哪里?”艾梅啃着鸡骨头,边习惯性的东张西望,想寻找时钟看看时间,却发现这个房间不一样。
“你说你没有床可以还我睡,我只好把你带来饭店。”
如此一来,为了“还债”她就没有理由溜掉了。
“是喔?这里有空床吗?可是怎么没有钟?”太奇怪了,床比钟重要吗?她家钟比较多耶!
算了,不重要,她的包包里有表。
艾梅在床头找到了地的霹雳包,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翻出来。
“咦?破掉的玻璃珠?”艾梅从包包里拿出一颗比拇指大一些、长得像刺猬、脏脏的珠子。
“谁放进来的?”说不定是上次回包家祖宅时,那些小孩子塞到她包包里的。她把它放到一边。
晏荆暗中替那珠子叫屈。
一颗价可敌国的天然原石,居然被那眼光的女人说成一文不值的玻璃珠!
不过,她打哪儿拿来这大原石?
“这不是你的?”晏荆拎起原石问。
这果然是纯度、硬度最高的原石,全台湾还没有人进口过,它的价值,恐怕卖掉整个台湾岛也买不起。
“不是。如果你喜欢,送你好了。”艾梅摇摇头,对破掉的玻璃珠没兴趣。
“咳!”晏荆呛了一口气。
她随口就把一座岛屿送他,他怎么消受得起?
“嘻,你喜欢它。”艾梅很高兴。她本来还以为他会大大的嫌弃一番呢!
“是,我喜欢。”谁得到稀世珍宝,不会愉快呀?只有她这个小傻瓜,会把宝物拱手让人。晏荆哭笑不得。
“那就送你了。”艾梅豪气的挥挥手。
他的脑海中闪过傍晚撞到艾梅那个混混。说不定是他塞到艾梅的包包去的?
如果这颗原石牵扯到黑道仇杀,那可一点都不值得高兴。晏荆敏锐的联想到其中可能隐藏的危机。
“那就谢谢喽。”他道谢一句,把原石放进西装暗袋。
“不客气什么?已经半夜三点了?我要快去收摊。”表上数字让她吓了一大跳,艾梅一骨碌地溜下床。
晏荆不发一语地反手将她捞回来。
“摊子不收,会被恐龙踩坏的。”
曾经有人告诉她,夜市结束后,恐龙会出来开舞会,所以每个人都要把东西收干净。
晏荆又动手把她捞回来。
如果他料得没错,那些混混现在一定急着要找回这颗原石,他怎么能让她回去把小命搞丢?
“呜,人家要去救摊子和车子”讨厌,她能不能变成富婆,就靠它们了,晏荆为什么不让她去收?她好担心,万一真的有传说中的恐龙,那就糟了。
“你欠我的,我现在就想要。”晏荆扑倒她,吻上那太聒噪的小嘴。
“唔可是”艾梅挡不住他的来势汹汹,连声音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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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摆地摊了,来我的公司,嗯?”他要把她留在身边不让任何人来觊觎,更不让她有任何危险。
“公司?你的?你不是穿着西装的混混吗?”艾梅露出不解的表情。
“小看我?对了,你还替我取了不少可笑的绰号,看我会不会修理你!”他往艾梅的脖子掐去。
什么?被他知道了?
糟糕、糟糕!艾梅机伶地溜出他的怀抱。
“饶命、饶命,我不是故意的。”呜她每次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这回一定会死得更惨啦!
晏荆把她压在池畔,吻上那哀哀告饶的小嘴。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他对她喘不过气的表情宣示。
“不要。”艾梅嘟着嘴抗议。摆地摊天宽地阔,没什么不好。
“不答应?”他有的是让她答应的方法。
艾梅赌着嘴,倔强。
“没关系,我的时间很多,精力也很充沛,我们可以一直做,做到你答应。”他可是一点都不介意。
“色老头!”艾梅边惊叫,边推拒他的毛手毛脚,却怎样也阻挡不了他的攻势。
又多一个可笑的绰号了。晏荆哭笑不得。
“色老头!”讨厌、讨厌!他让她害羞、好想逃。
什么大老头!?他才比她大八岁!
“怎样?我很有把握让你死于欲求不满喔!”他威胁,那是太简单的一件事,虽然他也会深受内伤。
“好啦、好啦!”对于他严重的威胁,她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投降。
“至于那个新绰号”他不怀好意的欺近她。
“喔?那个”
晏荆发出得意的轻笑,对她,他化远不会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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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把天狗说的摊子捣烂了,还是没找到东西。”
“他说的那个女人呢?”灰狼脸色灰败。
“没看见。”
“到哪里去了?”
“附近的摊贩说,她跟一个男人跑了。”
“该死,难道是接应?”灰狼踹踹地上奄奄一息的天狗。
“那一男一女是什么人?跑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天狗快快求饶。
“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灰狼气愤地又踹他一脚。
“那么贵重的东西,任何人看到,都会起贪念时的”天狗替自己抱不平,他已经把知道的全说了嘛!
“老大,会不会是那女人想把东西占为己有?”灰狼身边的喽罗低语。
“可恶!去给我找出那个女人,就算她躲在老鼠洞,也要把整个台湾掀过来,找到她!”灰狼更气急败坏。
那东西关系到帮主一生的幸福,更关系到他的颜面,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出来,双手给帮主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