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擒住了孟婆的左腿,天下间沒有人能够比白雪的速度更快,白雪捏着她的脚掌,隔着淡黄的绣花鞋觉得触手柔软,他心中一奇,道:“还是留下來吧!”
“哎呦白雪果然风流,既然你喜欢我的绣花鞋,那就送给你了”孟婆单脚捏在白雪的掌心里,面上毫无变色,突然足弓一收,白雪只觉得掌心一滑,她已经很轻巧的将玉足抽出,落下一只绣花鞋在白雪手心里。
“好身法?!”白雪再次出手,这一次他抓住的是孟婆的腰肢,他已经很注意了自己掌上的用劲,但也不见得孟婆怎么腰肢一扭,身子已如游鱼般再次从白雪的掌控中脱离而出“砰”一声跃入了黄河,良久不见到人头浮上來。
“好油滑的身法”白雪只觉得孟婆的身子如抹了油的鳗鱼,完全不能着力,居然就这么任由着她两次从自己的掌心逃走。
他望着那只淡黄如抹阳的绣花鞋,突然微笑道:“这鞋子不错,可惜只有一只”
巫梦不解道:“姐夫?为什么你不留下她?”
白雪把玩着绣花鞋道:“你沒看到我留不住吗?”
巫梦道:“方才只要你五指用上刚猛指力,她腰上立即多了五个血洞,又怎么会留不住呢?”
白雪叹道:“第一,她的身法的确有独到之处,即便是用上了刚劲,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抓住她;第二:她虽然想杀我,但我并不像杀她。”
巫梦见白雪一直在把玩那只绣花鞋,气鼓鼓道:“你一看到女人心肠就全软了,哼!”白雪苦笑道:“小丫头!”
巫梦气道:“你还不把这只臭鞋给丢掉!还拿在手里?”她一把抢过白雪手里的绣花鞋,想也不想的就甩到奈何桥下,也是一声“扑通”打了个水花,不见了。
“现在好了,世界都觉得可爱多了。”巫梦拍拍小手,又把眼睛瞅向了那口大鼎,她认真的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要将这口鼎也推下河去的想法“这到底是谁弄來的这口鼎,这么重?”
龟大爷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前方无路,该怎么走?”
白雪也摇摇头,突然巫梦指着黄河大声道:“姐夫,快点,那块石头要跑了”
“什么石头?”白顺着巫梦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碧落石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在黄河之上浮沉,慢慢飘去。
巫梦着急道:“快点快点,我们到那块石头上去吧。”
龟大爷沉声道:“这块石头实在古怪,我们如果还跟着它的话,就等于被人一直牵着鼻子走。”
巫梦反问道:“那现在不然怎么办?这奈何桥前面什么都沒有,我们连路都沒得走了。”
龟大爷道:“路是人走出來的,前方不过迷雾遮盖,或许山重水复呢?”
巫梦反驳道:“不对!我说沒准前面就是万丈悬崖!走一步掉下去就死定了!”
“你!”龟大爷怒道:“你个小丫头片子,非要跟老子作对是不?!”
巫梦丝毫不怕龟大爷,也嚷嚷道:“哼!沒有!我只是说出可能性嘛!”
龟大爷道:“什么破乌龟可能性!这世上有可能的事情他娘的太多了!难道老子还要一个个的顾着吗?”
“你又骂脏话!”巫梦翘着小嘴唇道:“我不和你说了。”她转而熟悉的挽起白雪的胳膊,一脸讨好道:“姐夫,你怎么看?”
“对!”龟大爷也道:“你个龟儿子怎么不说话!”
白雪心里面早已想过,他缓缓道:“饮鸩止渴是死,渴死也是死,既然都是死,为何不尽情喝个痛快呢?”
龟大爷摸着脑门扯着嗓子道:“什么意思?”
巫梦笑嘻嘻的刮刮脸道:“姐夫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上碧落石去,舒舒服服躺着死,也不要摔成肉泥死!”
白雪足下一挑,将青铜魔棺踢上碧落石,然后单手挽着巫梦,纵身掠去,口中道:“别说了,赶上去,不然它就走远了。”
“娘的!”龟大爷暗骂了一声,也终于飞身过去,不过他迟了一点,碧落石距离远了,身到半空时,已经一口真气用尽,幸好白雪在关键时射出腰带将他带上來。
“哎呀某些人不是说不來的吗?”巫梦笑嘻嘻道:“嘻嘻”龟大爷虎着脸道:“老子也喜欢喝酒不行吗?”
巫梦挂着脸“咦咦咦”的嘲弄,白雪一脸微笑的望着他们打闹的模样,他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这一趟天路之行实在大出乎他所意料,所遇之事也非比寻常,已经远远不是当初想的那么简单了。
“姐夫?”巫梦见白雪就不说话,就扯着他道:“你说这碧落石到底是什么材质,为什么又会飘,还是自己动呢?”
她这个问題在问白雪,又放佛在问脚下碧落石,可惜碧落石不回答,它就那么的幽幽放着绿光。
带着这样安静的绿光,慢慢的往前方驶去,渐渐的将奈何桥抛到身后,也将那一段往事掩盖在尘封中。
白雪怀抱着暹罗猫,轻轻的替她挠着痒,望着前方。
前方,前方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