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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余歌道:“而这个人的名字,也不错。”
“哦?”余歌道:“他唤作郭一品。”
白雪一笑,道:“的确是好名字。”
余歌道:“这个郭一品有一个擅长”
白雪道:“像他这样的人,一定会有一个特长。”
余歌道:“那你猜猜他的特长是什么?”
白雪似已有些醉了,迷离道:“若要让我猜,我可猜得出來,他要么特别擅长经营打通关节不不不,不对”他否定道:“这个人肯定是个聪明人,但绝不会是去刻意巴结经营。”
“不错。”余歌道:“他若是这么做了,必定布上那十七人的后尘,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派往燕京的真实目的,他接到的命令只是去开一家一品药铺。”
“这才对。”白雪道:“既然这样,他一定医术特别擅长。”
余歌摆手,道:“非也,他虽懂点医术,不过上不得大堂。”
白雪道:“不是杏林高人,那么莫不是懂药之人?”
“都不是。”余歌嫣然一笑道:“他只是一个落魄子弟,平生只会两件事情。”
“哦?”“第一是喝酒,第二是赌钱。”
白雪道:“一个人若是懂了这两件,那么他离落魄也不远了。”
“正是。”余歌道:“不错他命好,取了一个姬妾,唤作依言,却是一个精通医道的名家。”
“原來如此。”白雪道:“这世上懂医的女人倒不多见。”
“岂止是不多见,简直就是件宝。”余歌笑道。
“这有何讲?”白雪道:“我不明白。”
余歌抿嘴一笑,道:“她是个带下医。”
“哦。”白雪恍然大悟。
这带下医三字最早见史记.扁鹊列传,所谓带脉在于环绕人体腰部一周,犹如腰带,故凡带脉以下,名曰“带下”故妇科病统称之为“带下”妇女多“带下”病,所以自古以來称专门治疗妇人月事等疾病的大夫为带下医。
这自來大多大夫都是男人,中原人男女之防极严,虽说看病时顾不得上那许多,可毕竟还是不方便的,所以才有那接生都是稳婆做的,这也导致了中土的婴孩出生常常“见红”母子两亡的人间惨事。
若要有个女大夫,能看带下病,那岂非就是一个宝了。
白雪称是道:“这么说來,她倒也算是个宝了。”
余歌道:“所以,这些年來,她在燕京也算是有点名气,尤其是那些名门妇人,若是不适无不是重金礼聘,求她医治。”
“这其中就包括了那白水光?”
余歌嫣然笑道:“你呀,真是玲珑心,一点就透。”
白雪道:“听说玲珑心是被人挖掉的,我可不敢这么自比。”
“哈哈哈”余歌掩嘴娇笑,假意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道:“那是商纣王这种亡国之君才做的事情。”
白雪道:“那倒是,你即便不是开国之君,也算是那中兴之皇了,断然不会做这种事的。”
余歌道:“那白水光有月事之病,自然也有求得到这一品药铺的时候。”
白雪道:“哦,她有什么病?”
余歌淡淡吐出二字,道:“避年。”
“避年?”巫梦奇了,去问巫瑶道:“这避年是什么病?怎么从未听说过?”
巫瑶摇摇头,示意继续听下去,她倒不是不懂这“避年”的意思,只是不愿意多加解释,这等月事疾病,她本清高,不愿说出口來。
不过白雪却听得明明白白,要知道这医宗金鉴妇科心法要诀月经之常有记载:“月经,三旬时一下,两月并月,三居经,一年一至为避年,一生不至孕暗经。”说的简单点,所谓避年就是月事一年一來,极为特殊。
这避年究竟是否个病,历代医家论述不一,或有说是先天禀赋不足,或有说是病脉相关,更有傅青主女科">傅青主女科论及时说:“亦有天生经水必一季一年一行世因不少,而嗜欲损夭之人,亦复甚多。”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不过白雪历來都赞同避年、居经一流不算是病,只要能生育,这都是不算是什么。
“避年也不算什么大病。”
“她这避年并不只是普通的月事病。”余歌道:“她还一并带着痛经。”
“带着痛经?”
“对。”余歌道:“她一年行一经,偏偏这一经就是要她的命!”
(这避年,居经,都是真实,女人月事,受天大的苦,做男人的,还真要好好怜惜自己的女人,否则对不起她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