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來这恰是最吸引男人的,可是这脚有些大,简直大的离谱,比一般男人的脚还要大。
这大脚露出來之后上面是一抹猩红长裙,脚大,腿极短,腰粗,,虎背熊腰的,加上脖子也短,脸上还有两颗黄呼呼的大门牙,眯眯眼。
这下车來的简直就是个母夜叉,就是这样的母夜叉脸上还涂着两斤白花花的厚粉,十指抹着猩红的花汁,穿着的上衣又瘦又小,极不合身,非但沒有将她粗壮的身材掩饰一下,倒是更见的丑陋了。
只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派头实在不小,她那双脚刚沾着地,又闪电般缩的回去,放佛地上有根针扎着她了。
于是她后面的仆从们立刻在车门前躺下,在她面前做成了一个人肉地毯。
就是这样,那大脚踩在别人身上,她还是皱起短粗的眉毛,有点不满意,倒似别人的胸膛都是脏的,沒得侮辱了她的脚。
也只有看到这双脚的时候,郭一品心底里还是完全赞同一句话的:女人,还是脚小的好看。
这双脚踩了下來,踩着人肉垫子走进门來。
郭一品赶紧道:“您來了?”他虽然不认得这个女人是谁,可还是招呼着,倒像是茶馆里的老板模样。
“嗯。”那架子很大的女人自喉底里应付了一下,再也不看郭一品一眼,径直往前走进來。
“您可有信得过的哪位?”郭一品道:“我给您请來?”
“嗯”她的这个嗯并不是给郭一品的,而是丢给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小童,那小童立即问道:“你这里可是一品药铺?”
“是。”郭一品道。
小童再道:“我听说你这里來了个新的坐堂?”
郭一品心里叫苦,感情还是來找这位爷的,他也不敢不答应,只是道:“是有一位新來的坐堂,不知是否”
“你在前面带路吧。”那小童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郭一品要说的话,道:“我家小姐要见他。”
“是,这边请。”郭一品将她们客客气气的带到了白雪的这间诊室,又朝白雪做了个眼神,示意小心应付。
白雪笑笑,等待着那女人进门來坐下。
可就是这么点路,她一手捂着胸,轻轻的皱着两片短眉,用一种恨不得把脚架到肩膀上的姿态慢慢的走进來。
这么一点路,就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再她坐下之前,早有仆从将那张椅子用洁白的丝帕仔仔细细的擦了三遍,又盖上一个金丝软垫,她才勉强肯坐下。
白雪一直含笑的望着她,望着她就走了这么几步路,还累得直喘气的样子。
剑奴望见她那模样,简直担心她一口气上不來,就这么过去了。
“您就是新來的大夫?”那小童站在一边傲然问道,不过倒也算用上了敬语“您”也算是对白雪的尊重。
“我正是。”白雪点点头。
那小童道:“我家小姐病了,听说您医术精湛,故慕名前來。”
白雪道:“好说好说。”
要看病的是这家的小姐,可她的眼睛却好像是长在头顶上的,根本沒有向别人瞧过一眼,要说什么全是这小童开口说了。
白雪看了一眼这所谓的小姐,道:“不知姑娘怎么不舒服?”
“我家小姐”那小童又要回答,被白雪一个横眼一瞪,他心里一沉,不敢再说了。
“我在与你家小姐说话,你不必再插嘴了。”
“我怎么不舒服吗?”那小姐盯着白雪,缓缓开口说道。
她一开口,剑奴就全身冒起鸡皮疙瘩,她倒是恨不得这小姐就是个哑巴,永远莫要开她的尊口,只因她的这声音听得如同掺了太多红糖的糯米,又黏又甜又腻,实在有些恶心。
“是的。小姐有什么不舒服吗?”白雪却放佛一点也不觉得恶心,倒是耐心的回答。
“最近总觉得身子骨虚”那小姐道:“做什么都沒个劲儿的。”
“哦?”白雪望着她的脸色,倒不像是气虚之象,道:“看小姐的脸色,神志清楚,两目精彩,倒是有神之貌。”
不过她脸上都是白 粉,这红润与否倒是看不出來了。
“是吗?那我怎么的沒气力呢?”
白雪将桌上那脉枕推到她面前,道:“还烦请小姐将左手搭上來。”
“这”那脉枕虽然雪白干净,可那小姐怎肯将手搭上去,后面自有仆从上去铺了一层他们自己带的干净白布,她才能将手放上去。
白雪寸口取脉,三指搭上去,那小姐虽然挑剔,可白雪的手搭上去,她倒是沒有反对,任由着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