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此人竟能为了这份资料,不惜放弃做一个男人的尊严,卑微到去做一个太监,白雪也不禁为这等忍耐和狠辣所折服。
“只是他们万万沒有想到,会被我白雪给看到,既然我看到了,那么他这些年的辛苦,注定是要白费了。”
众人见诸事差不多已经完结,才又坐下來,喝上一杯,这些人原來都是生死交托的兄弟,可因为种种原因,这些年的分开,竟然互相之间生了嫌隙,此时就算坐在了一起喝酒,也是酒肉穿肠过,滋味百般生,到底如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白雪望着他们,何曾不是想到了自己,当年阳春白雪和余歌三人也算是横行一时,风头无两,如今又落得怎么样的下场,相见只是仇人,世事无常,实在难料。
等酒过三巡,天色渐渐暗了下來,夜也渐渐的來了。
那小茵娘首先受不住了,她长长的伸了个懒蛇腰,才缓缓欠身道:“诸位兄弟,我还要回去伺候主子,就不能再喝了。”
“这么快?”王老三正喝高兴,他红着脖子嚷嚷道:“咱们这么久沒见,今天不喝个痛快,大醉淋漓岂能作罢?”
“咯咯咯”小茵娘掩嘴娇笑道:“我可沒你那么好命,要知道你当了地痞流氓,这一醉就三天,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不搭理,我可不成,我在主子身边,要时时小心,不能误事了,再说了,这天色也暗了,再过会儿,要伺候主子更衣入寝了。”
“这才多久,主子就要入寝了?”欧阳喃喃道:“她那病还好吗?”
“她那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在身上。”小茵娘指指自己的心窝,叹息道:“在这里。”
飞龙目露奇怪神采,问道:“这些年主子还念着那个人?”
“不许胡说。”欧阳喝叱道:“这些话是从哪里听來的?”
飞龙冷笑道:“我们都不是第一天跟主子,这些事情谁不知道,何必这样忌讳”
他话还未说完,那欧阳怒吼一声,忽然一个虎扑,已将这条飞龙紧紧的踩在自己脚下,右手二指如血红的铁钩,咬在咽喉上。
“这手?发功后竟然是血红色的。”白雪一惊,看到这等武功忽然想起一个人,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我警告你,只要你再胡说八道半句!我便这就灭了你!”欧阳脸如重冰,一字一顿道:“我说的出,做得到!”
杀气,这欧阳身上的杀气腾腾,血腥择人而嗜,即使白雪离了这般远,也感到一阵阵凌厉的杀气割的他面门欲裂,这简直不比那东瀛一刀的杀气弱小。
“我”这飞龙也是见过大风浪之人,不过他更知道欧阳的厉害,真的不敢再多说了。
白雪也终于肯定了,他肯定这欧阳原名唤作欧阳千杀,成名于二十几年前,此人平生只有一个爱好:就是杀人,他原來名叫欧阳杀,当杀了第一个人后,改为欧阳一杀,杀足十人后改为欧阳十杀,杀足百人便自称欧阳百杀,等到他绝迹江湖之前,名字已经是欧阳千杀。
当一个人已经杀过千余人后,再从他口中说出的死亡威胁,只怕沒人会不当真。
白雪喃喃道:“江湖传说他去向成迷,原來他去做了太监,大隐隐于朝,难怪沒有人找的到他。”
“老大”飞龙知道这次欧阳动了真怒,只要那夺命手指一钩,不管是不是兄弟,那都是个死字。
欧阳饿狼般的死盯着飞龙良久,才终于放开他,冷声道:“若是当年的我,你已经死了。”
“是。”飞龙再也不敢多言,一言不发爬起來,像他这种人,也只有欧阳这种杀人如麻的恶人才镇得住。
“还有你。”欧阳手上的血色渐渐退去,他瞪了一眼小茵娘,道:“还有你,老四,你跟在主子身边,更应该要谨言慎行,这话在我们中说已是不该,若是让某些有心人听到,岂非要酿成大祸?”
“是。”小茵娘也是满脸苍白,不敢多言。
“你早点回去吧。”欧阳也不再多说,挥挥手让小茵娘先走。
小茵娘朝众人福了一福,道:“众位哥哥,小茵娘先走了。”
她说是要走,可却往屋里面扭着腰肢走去,欧阳目送她离去后,自己也拱拱手,再次一掠而去。
那飞龙眼见欧阳消失的不见了踪影,才敢目露恨色,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是血色的。
“呸!”
“你就是再呸,他也看不见,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