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有坚强冷酷的外壳,化作一个女人,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在这个男人为尊的世界里,女人永远都是配角。
白雪当然不会回答她,他已经很久沒说话了,只怕到了现在,他还会不会说话都已经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題了。
若要说他是清醒的,这实在不可思议,沒有人可以清醒着连续两个月不动不言,这么躺着如同一个活死人,可如要说他已经沒意识了,又放佛不可相信。
到了今时今刻,余歌已经试过了十八种方法來测试过白雪,她很清楚白雪的底细,知道他曾经在名草堂内学过极强的身体忍耐力和控制力,要对付他,飞的要余歌自己动手不可,可是即便是她自己动手做了检测,也完全发现不了白雪究竟是否清醒。
到了现在,余歌也不得不承认,很可能白雪已经失去意识了,或许他还有醒來的那一天,但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到了这一刻,我也沒有办法了,若是再有金牌來,我便不得不奉诏了,否则下面的将领们就要压不住了。”余歌对着自己笑笑,道:“他们对我的忠诚,还是來自于我父皇的信任,毕竟我才浮出水面时间不久,根基还是太浅了”
她望向了天空,又呆呆的望着天空。
地上,喊杀声一片,血流成河。
“殿下。”又过了许久,一个粗豪的声音唤醒了余歌,是秦一两來了,他说道:“殿下,第四块金牌來了,这个”
余歌顿了很久,才从她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來,收回目光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殿下”秦一两欲言又止。
余歌道:“怎么了?”
秦一两道:“难道殿下还是不接旨吗?”
余歌反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秦一两长长的叹息一声,并不说话。
余歌缓缓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秦一两一愣,道:“殿下何出此言?”
余歌笑道:“沒什么?”
秦一两觉得她的笑容有说不出的苦涩,忍不住问道:“殿下,您还好吧?这段时间您太累了,您实在不必在战场上陪着大家,要不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休息一下?”余歌整理了下身子上的龙袍,长吸一口气,道:“我的确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一下了,这一次恐怕能好好的休息一阵子了。”
秦一两听余歌说这话的口气,放佛心灰意冷的模样,这实在不像是她平时的作风,他还以为余歌是对今日的战局不满意,想是她高要求惯了,达不到她的标准有所失望了。
“是,殿下。”
余歌叹息一声,道:“鸣金收兵吧。”
“鸣金?”秦一两奇道:“殿下不攻了?”
余歌道:“不攻了,收兵吧,然后立即拔营,缓缓后退三十里。”
秦一两道:“这这是何意?后退三十里,难道殿下要改攻为围,以围城之策?”
“不是。”余歌道:“明日再次拔营回杭州。”
秦一两道:“末将不懂。”
余歌道:“你不需要懂,只需要这么做,只因这是圣旨上的内容。”
“圣旨?”秦一两道:“殿下还未接旨,怎么会知道圣上的旨意?”
余歌冷笑道:“我若是看不懂他的心思,早不知道什么时侯前已经死了”她不再多讲,转身回兵营。
转身,已经鸣金收兵。
余歌回到大帐,里面已经有四个信使面面相觑,她开口道:“你们四个人水谁拿來就先讲吧,讲完好下一个讲,抓紧时间。”
“这”第一个信使面露难色,道:“殿下难道不开堂摆香迎驾吗?”
“你说不说。”余歌厉声道:“不说就拖下去斩了!”
“我是金牌信使,殿下不能”那人还想再说什么,余歌早已不耐烦了,她高呼道:“來人!把这个废物拖下去斩了。”
“你不能!你这是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早有左右拖了那信使,即刻砍了,过不多久,就有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呈了上來。
“诸位,现在可以说话了吗?”余歌对着那人头说道。
“是是”其他三个信使吓得面色苍白,那里还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