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着卷子,叫我不得不信。”
卷子的最后一题是策论,要求考生说说如今赤炎存在的问题,向朝廷献计献策。三人中王焕的卷子深得他心,一针见血的指出朝中冗员,百官贪污成风,更直指外戚干政,牝鸡司晨。
不知道卷子是谁写的时,觉得此人不畏强权,敢于指出问题所在。得知他是王家人,且有卷子是冒用他人的想法后,就显得很可笑。
若真是王焕所答,牝鸡司晨这种话,又岂敢写上去,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毕竟那个人就是他们王家最大的靠山。
“来人,宣王焕。”
王焕来到御书房的时候,段卿眠正依偎在穆九州的怀中,鬓发微乱,眼含秋水。
进门时一愣,看见段卿眠的时候转瞬划过惊艳贪婪。
地上散落的奏折和卷子,赖成双好似没有看见,将人送进去之后,又恭敬的退了出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微臣参见陛下,贵妃娘娘。”
不明白为何会突然被召见,王焕心中没什么底,不过并不惧,毕竟他身后是整个王家。
穆九州把玩着怀中人的长发,撩起垂落的发丝,置于鼻尖闻着,俊美无双的脸上满是沉醉。
“王爱卿乃今科榜眼,贵妃拜读了你科举的卷子,觉得本王给的名次不对,以爱卿之大才,应当为状元。”
“微臣惶恐,不过是科考时的随心之作,当不得娘娘的夸赞。”
原来是夸自己,王焕放心了,甚至还带了一丝自满得意,嘴角的笑意都控制不住。
“随心之作,看来王大人对时事政治都了然于胸。本宫瞧见你在文中写了一句话,还想请教王大人。”段卿眠从穆九州的怀中出来,一步一袅娜的朝着王焕走去。
淡淡的龙涎香伴随着兰花香缓缓飘进,像是眼前诱人的裙摆,叫人浑身酥麻。
“贵妃娘娘尽管问,微臣言无不尽知无不答。”悄然咽了下口水,王焕垂着头说道。
“你说当今内政腐朽,诸侯坐大,应予重击,方能扭转乾坤。而导致内政如此,当从牝鸡司晨伊始。当改弦更张,权回陛下,推行新政。裁冗余,劝农桑,薄赋徭,内政修明,军备严整。”
缓缓的将卷子上的内容背出,段卿眠依旧忍不住惊叹,这李南星竟是将赤炎如今的情况看得透彻,确实是个人才。无怪乎当年李傲能够势如破竹,一路直逼京都。
越是有种感叹,越是觉得眼前这王焕面目可憎。
她垂着眼看着跪在地上一身春风得意的王焕,疑惑道:“你说的这牝鸡司晨是指谁呢?”
浅浅淡淡的一句话,让王焕身上的汗毛倒立,只觉得头顶阵阵发麻,“微臣,微臣说的……”
断断续续说了半天,也不见下文,穆九州原本还在闭目养神,此时猛然睁开,犀利的盯着他。
久居上位者的威压顷刻落在王焕身上,叫他冷汗直冒。
他不敢说,牝鸡司晨不用想也知道说的人是谁,但是这么久了,因着王家在压迫,从来不曾有人将这话题单独拎出逼问,以至于他都忘了挑选李南星的卷子无异于走钢索,稍有不慎,便会惹来祸端。
“王爱卿是忘了还是不想说不愿说?”低缓威仪的声音响起,逼着他不得不想办法应对。
“是,是太后娘娘。”
“放肆!太后岂容你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