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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如此诱人,朕忽而腹中空,想一亲芳泽。”
说罢,低头便要吻。
谁知身下的姑娘非但不顺着他,反倒身子一滑,直接从他手中溜走了。
“臣妾相貌丑陋,哪有别个姑娘嫔妃好看,她们又会讨陛下开心,陛下说不定乐不思蜀呢。”
背对着他,段卿眠噘着嘴道。
回到宫中,她就想起这些日子穆九州宠幸惠妃与敏妃的事情,一想到他的温柔要与别的姑娘分享,她心中便难受得很。
见她如此,穆九州一愣,继而从低低的偷笑到开怀大笑。
“你笑什么!不准笑!”跺脚,段卿眠小脸都臊红了。
下一刻,又是一阵惊呼,穆九州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将人给抱了起来。
“眠眠这是——吃醋了。”
穆九州很满足,一颗心全是她此时生气的小模样。
“才没有,我才不会吃醋。你是所有人的皇上,我又怎么敢吃醋。”
穆九州嘴角的笑容没有落下来过。
“在遇见你之前,朕也许荒唐。但在遇见你之后,朕知道了什么叫做,若水三千,只取一瓢。”
墨色的瞳仁倒影着段卿眠的身影,桃花眼中有些许震惊和不敢置信。
穆九州将人抱到椅子上,笨拙又小心的夹着饭菜,一点一点的喂到段卿眠嘴边。
“我自己来。”
他的眼神充满了占有和隐忍,段卿眠被看得心惊,有些不好意思。
“不,朕来。”
吃完小半碗饭,段卿眠是真吃不下了,穆九州缓缓问道:“当真吃饱了?”
“嗯。”
在得到确定的回答,穆九州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爱妃饱了,那也该喂朕了。”
闻言,段卿眠看了眼桌上的饭菜,伸手便去拿筷子。
“陛下!唔——”
剩下的话全都被堵在了唇舌之间。
“闭眼。”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湿热的气息在耳廓边荡漾开。
房中衣裳落了一地,烛光轻轻摇曳。
“眠眠,今日是吃醋了吧?”
段卿眠眼泪朦胧的瞪着他,眼中皆是春意,岂有半分威胁的模样,“哼,陛下美人无数,臣妾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听着她娇气的抱怨,穆九州低低的笑着,“原来眠眠也这般喜欢朕啊,朕还以为,你心中念的是别人。”
一瞬间,段卿眠清醒过来。
他知道,他从来都是知道自己不喜欢他,可直到死亡,他都不曾透露半分,对她依旧是无底线的宠爱,上一世他该多难受。
这个认知让段卿眠无比的心痛。
主动环住他精壮的腰,“只有陛下。”
话音落,房中又起了响动。
辛竹抱着汤婆子站在门外,不由红了脸,捂住自己的耳朵。
啊,真的好羞耻。
但是娘娘深得皇上喜欢,这是大好事。
卿云宫叫了好几次水,段卿眠浑身无力,任由穆九州抱着亲了又亲,好似亲不够一样。
而后宫别的宫殿,无数人看着红烛一点点消散,直到东方既白。
沉玉宫的大殿中满地狼藉,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垂着头不敢说话。
“混蛋,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一回来,就将皇上给抢走了。”
惠妃恨恨的将博物架上一盏玉如意甩落在地,激起清脆的碎裂声。
这几日皇上对她和颜悦色,甚至还在她宫中留宿半宿,虽说因着她身子的缘故,两人什么都未做,但这也叫她开心很久。
当时只怨为何这么不凑巧,自己身子不爽利。
本以为段卿眠一走,皇上宠幸她们,等再回来,就没有段卿眠什么事了。
现在看,狐狸精就是狐狸精,皇上一颗心都挂在那人的身上。
这叫惠妃无法控制自己愤慨的情绪。
而另一边的未央宫,敏妃坐在镜子前,不发一语,若不是手中的梳子被不自觉的折断好几个齿,根本不会发现她同样情绪愤怒。
卿皇贵妃一回来,就不会再有她们什么事,这是所有人的认知。
她年轻,美艳,娇柔,轻易的能让皇上着迷。
往后难道她们就要不被恩泽的蹉跎一生,老死在宫中?
不,她不愿意也不能接受。
只要皇贵妃不在,皇上就能看见旁人。
这有这样,她才会有机会。
缺口的梳子被轻轻放下,敏妃起身,朝着自己不远处的沉玉宫走去。
等到第二天,段卿眠醒来只觉浑身酸痛,想起昨晚的放纵,小脸不由又红了。
“美人如画。”
赞美的声音忽而响起,段卿眠不由用被子将自己盖住,“你怎么还没去早朝,该不会又没去吧。”
“眠眠的手一直抓着朕,朕实在不忍吵醒你,只能勉强多躺一会。”
穆九州半坐起身,甩甩自己酸痛的胳膊,脸上的笑意不减。
“爱妃可是睡醒了?昨晚,朕可有让爱妃快活?”
下一秒,段卿眠已经躲进了被窝,“你不要脸。”
大清早的,穆九州心情好得很,他的贵妃就是可爱。
段卿眠是被他从被子里挖出来的,无他,色令智昏,穆九州表示自己想再做一天昏君。
等到再次穿戴整齐坐下来,日头已经升的老高,段卿眠让辛竹拿个围脖,将脖子给围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看见那些痕迹。
“别的娘娘恨不得满世界宣告呢,娘娘却要遮着,这不是浪费了皇上的宠爱么。”辛竹捂着嘴轻笑,从柜子中找了根宫雪白的兔毛围脖。
看着镜子里的人,双目含情,眼波流转,段卿眠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你说得对,这本就该炫耀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