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在前,岳风顿时惊醒,连忙站起身赔礼道:“呃……那个……杜兄误会了。其实在下对杜兄仰慕已久,今日偶然得见,激动非常,一时失礼,还望杜兄莫要见怪……”
杜牧见岳风连连低头道歉,又说对他仰慕已久。
这时,他回想起刚才的眼神,已感觉舒服了许多。
他一脸谦虚地拱手道:“兄台错爱了,杜某才疏学浅,哪里有什么值得兄台仰慕的地方?”
岳风闻言,暗道:“看来这是在考我啊!还好我可是个真粉丝!”
“当年初闻杜兄大名,还是因一篇阿房宫赋,虽然多年过去,至今在下依然记得其中最发人深省的一段文字。”岳风正色道。
杜牧闻言,不禁两眼一亮,一脸好奇地道:“哦?不止兄台以为哪一段最发人深省?”
岳风也不多言,直接朗诵道:“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诵完,他不禁感慨:“秦人不暇自哀,今人又何暇自哀?杜兄借古喻今,不知在下说得可对?”
此言一出,杜牧顿时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沉声道:“兄台慎言!”
岳风见杜牧神色紧张,不禁笑道:“杜兄文章,千古传诵,千人千口,岂是杜绝得了的。”
“这……”
杜牧不由得愣住了。
岳风的话,尽管带着些“奉承意味”,但却是他心中所望。
当年杜甫言“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
作为一个文人,他自然希望他的文章能千古传颂。
因此,他纵然不想让岳风再说下去,也舍不得开口了。
岳风见状,又一本正经道:“更何况,当政之人若妄想杜天下悠悠之众口,倒不如给天下人都来一刀来得更畅快一些。杜兄请坐。”
岳风念完杜牧的文章,突然有些上头,说起话来更不着边际了。
王怜云闻言,连忙起身,坐到了江茯苓身旁,把位置让给了杜牧。
杜牧见状,也不客气,坐在了岳风身旁。
只不过他看着岳风,眉头皱得更深,似乎有些后悔过来搭话。
只听他正色道:“兄台这一席话,倒让杜某想起了一个人。”
岳风好奇道:“哦?是谁?不知在下可有机会结识?”
杜牧正色道:“刘蕡,刘去华,现今在令狐使相幕府,远在兴元,恐怕兄台暂时不能结识了。”
言语之间,隐隐透露着一种敬佩之意。
“那实在可惜了!”岳风叹息道。
杜牧闻言,脸上露出微笑道:“天下人多避去华兄而走,不想兄台倒以不能相交为憾,在如今这世道,可真是难得!”
岳风闻言,不禁尴尬,暗道:“刚才你说因为我想起了刘蕡,我自然引为知己,想要结交。”
“现在你却说他被天下人嫌弃,难道也是在影射我吗?文人说话,含沙射影,真是难以捉摸!”
不过,他还是耐下性子问道:“哦?这却是为何?”
杜牧压低声音道:“兄台难道不知?去华兄八年前一篇策论,震动朝野,分属当时策试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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