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撰一直看着桌上的文章,少有搭话。
现在见二人达成了约定,上前笑道:“咱们兄弟多年未见,怎么一见面倒还弄得气氛如此紧张?不如都坐下来,听听五弟在长安有何打算?需要咱们帮些什么忙?”
他及时站出来缓和气氛,大家也都欣然借坡下驴。
裴识似也觉刚才说话有些不妥,微笑道:“倒是为兄处事不周,还望五弟莫怪。机会难得,咱们四兄弟也该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正是!正是!方才咱们只顾着争辩,倒还把正事忘了,有些事还是要坐下来,好好跟五弟谈谈。”裴让也附和道。
“小弟正觉好奇,不知三位兄长深夜前来,有何事教诲?”岳风也展颜微笑道。
“父亲得知五弟到了长安,心里牵挂得紧,特地来信一封。一是让我们引你走上正途,二是让我们对你多加照顾。”
裴识说到一半,又道:“另外,五弟在洛阳被烧毁的书店,已经由方忠暗中帮忙重建,即将重新开张。周夫子那的事,也一切顺畅,过几天,四弟也会前来长安,同行的还有你在洛阳买下的几个仆从。”
听罢,裴撰似想起了什么,抚须道:“方才虽只听了五弟寥寥数语,但也知五弟其实心系家国安危,走的也绝不会是邪途。而且既然五弟与父亲本有约定,咱们也不好擅自替父亲大人做主!不过五弟若有什么难处,需要帮忙,尽可说出来!”
“其实就目前来说,小弟心中只有一事,那就是将育才书店开起来,只要书店开张,小弟在长安就有了立足之本。”岳风思索道。
“这个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只要你按我说的做,这书店要开起来还不容易?”裴识皱眉道。
岳风苦笑道:“大哥难道忘了,书店开起来的确不难,但却有两个问题,一是我得以岳风的名义来开,二是最好不让育才书店与裴府扯上关系。”
裴让喃喃道:“第一个倒还好多,咱们兄弟间说通就好了,可第二个却难办了,在长安,咱们不帮你,又如何能让书店开起来?”
在长安,寸土寸金,要想开店,可需要一笔极大的开支。
岳风笑得更苦:“这也是小弟心里最头疼的!虽说这一次来长安,我带够了开店的本钱,但长安城内形势复杂,要开店远不是在洛阳那么简单。”
其实他并不知道,在洛阳,有裴度的帮助,他开店才显得简单。
若是靠他一个人,恐怕育才书店现在也没有正式营业。
裴识略显吃惊道:“带够了本钱?五弟可知道在长安开店,需要多少本钱?”
岳风解释道:“实不相瞒,小弟此次进京,带了上万贯的本钱,想来开店应当不是难事。”
“上万贯?五弟可真是大手笔啊。”裴让感叹道。
他现在不过是个京兆府参军,年俸才四十几贯。
他实在有些惊叹,岳风竟然能随便拿出上万贯钱来。
岳风微笑道:“这也是靠小弟今夏在洛阳卖冰,赚了几万贯钱。此前在洛阳,一家育才书店从筹备到开张,也不过几千贯,长安纵使成本要高些,想必一万贯也够了。”
说着,他稍稍一顿,又道:“而且在洛阳足足有十个印书作坊,一个作坊每天就可印书上百部,只要长安的书店能开起来,前期甚至可以直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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