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色美无边,江枫似火江水如兰。陈梦生项啸天和上官嫣然此时各自背着包袱正坐在小船之中,船上总共也就有那么七八个人沿扬子江一路向西而行。上官嫣然一路上不停的问着项啸天宜城的事,今天从天不亮陈梦生就被上官嫣然给叫醒了。三个人略做了收拾便急冲冲的赶到了码头,搭上去项啸天老家的小船。
扬州府这些年来饱受妖祟的侵扰,现如今是水道初开。码头上都是些小船在揽客出行,也幸好巧逢有人同船去徽州做买卖的。陈梦生他们才能搭上船,按说船家不喜有女眷上船远行。可看到上官嫣然和陈梦生皆是身穿道袍,也不敢得罪道人才让上官嫣然上了船。
三四月份正值江南烟雨濛濛之时,乌篷顶上沙沙沥沥的小雨初看让人觉得美,可是时间一长就叫人受不了了。特别又像是上官嫣然这样的姑娘家坐了三天的船,浑身潮黏糊糊的实在是难受。船行至阳湖两岸皆是如神斧劈开的陡峭山崖直入云霄,气势磅礴让人不免神往。上官嫣然久居江南还从未看见过如此雄壮连绵不绝的山峦,惊叹的问道:“项大哥,这山好雄伟啊!万丈石林密壁叫人仰慕不已啊。”
项啸天笑道:“傻丫头,我们现在已经到了黄山的山脚下喽。都说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咱们过了这阳湖就要了徽州地界了,到了徽州我们雇辆大车赶一天的路就到宜城了。现在这个光景正是宜城最美的时候,满大街的梨树正在开花,花瓣飘落下来那和下雪一样。”上官嫣然被项啸天说的是心驰神往巴不得能早点到宜城。
陈梦生坐在一旁的船舷上笑道:“师妹,你身上的伤才好不可顽皮,等你痊愈之后再做道理。”
上官嫣然撒娇道:“有师兄在我还要担心什么嘛。”
“对,说的好。丫头你身上的伤,你师兄比你还着急呢!哪有看着媳妇坐视不理的人啊,兄弟你说是吧。”项啸天的大嗓门引的船上同行的人都朝着他们三个侧目的视,陈梦生窘的缄口不语,上官嫣然羞的满脸通红只有项啸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船里一时间是无人说话陷入了安静之中,只有两个划船的老年夫妇在撑着船。“篷”一声巨响打破了沉寂,在小船头尾的夫妇惊叫了起来。
船仓中的人闻声纷纷涌到船头察看发生了什么事,陈梦生被人拥堵在后面也不知道船外是怎么了。项啸天大喊道:“兄弟,有人坠崖了……”
陈梦生护着上官嫣然挤身上前,只看见船头仰天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青壮汉子。腰里系着一根长长的麻绳,身后背着的竹蒌已经是压的面目全非了。上官嫣然被吓得连忙退回了船仓里,坐船的人都是些要去徽州做买卖的生意人遇到这种事都大骂晦气。
划船的老夫妇更是叫苦不迭,扬州府水道初开没多久好好的一条新船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船老大连忙给船上的人作了个团团揖道:“各位老爷官人,今日儿实在是对不住大伙了可。船头被个采药客砸了个大洞,小船没办法再往前行了。”
船老大的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在开始咒骂了,可是大部分的人都是求财不求气的。也知道事出有因各自回船仓去收拾货物去了,船老大夫妇俩划船靠了岸。
船停滩头船上的客人陆陆续续的下了船,带着货物去寻找他径到徽州了。小船上就剩下了船老大夫妇和陈梦生他们三个人,老夫俩倒也是慈善之人船靠后将船头的死尸搭上了滩头,又在死尸边垒起了三块石头。这是要告诉人家死者是个暴亡之人,有谁认识就告知死者家人来收尸。活完后两夫妇忙要给陈梦生三人退还渡资银两,却被陈梦生摆了摆手谢绝了。
老两口道了谢撑起小船,要去忙着修补船了。项啸天侧着脑袋看着地上死尸腰上的麻绳,上官嫣然奇问道:“项大哥,你这是看什么呢?让师兄给他做场法事度他去六道吧,他也是个枉死的可怜人啊。”
项啸天摇头道:“兄弟,此人死的蹊跷啊。你们看他腰上绳子的断口啊!”
陈梦生和上官嫣然一齐走到长绳断裂之处,陈梦生蹲下身子道:“大哥,长绳的断口象团花之状,应该是被山上的尖石磨断的吧?”
项啸天肯定的说道:“这断口绝对不是被山石磨断,磨断的断口应该是从上住下一股股的断裂。而这个断口却是横着断开,我猜想是被细小的东西咬噬而断的。”
上官嫣然应声叫道:“难道会是老鼠咬断的草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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