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陷害你萨珊,因为谁都知道,越国和贵霜如果翻脸,那么萨珊就是最大的得利者,他明显是想把赃栽到你萨珊的头上,你不声明谁声明你要不是愿意,那我去,我还巴不得呢。
他这么一说,沙普尔就是不愿意也不敢说了,只得硬着头皮和柯布拉多一起到外面向围观的民众表声明,后来为了表示诚意,又不得不以阿胡拉阿兹达的名义起誓萨珊人一定会帮助贵霜人,他一边说,一边觉得后脊梁凉嗖嗖的,被孙绍拍过的肩膀似乎都有些失去了知觉。
孙绍和亚历山大随即也表声明,表示他们将争取为天下人创造一个和平的环境,让他们安居乐业,过上好日子云云。这些声明很快随着围观的僧侣和民众传遍了整个阿克苏姆城,又随着商人们的足迹传向四面八方,至于其中添油加醋的说法很快也出现了多种版本,其中怪异之处就不一而足了。
最倒霉的是瓦拉格,他被孙绍以护卫工作不力的原因斥责了一通,虽然没有剥夺他的王位,但是却剥夺了他对阿克苏姆城以外地区的统治权,瓦拉格气得七窍生烟,却不敢吱声,他也知道,如果孙绍这件事没有处理好,那四王联盟也就到此为止了,贵霜王bo调肯定会兴师征伐,至少也要退出联盟。这个责任可不xiao,孙绍只是消减了他的领地范围,而没有剥夺他的王位,已经算是轻的了。
虽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他对这个结果非常不满意,事情一结束,他就如影随形的跟到了沙普尔所住的驿所,两人一进了内室,瓦拉格就沉下了脸,大雷霆,一脚踢翻了桌子,桌上精美的瓷器全摔成了碎片。
你就这么帮我的事先也不打个招呼就下手,害得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
沙普尔身子敏捷的跳了开去,看着地上的瓷器碎片,他脸色阴沉,一声不吭。他也懒得对瓦拉格解释,只是看着瓦拉格泄,等瓦拉格泄完了,他才眉头紧锁的说道:你以为这是孙绍对你的处罚你以为没有这件事,你就能安安稳稳的做这个王你为什么不认为,这就是孙绍做出来的局,就是为了陷害我和你
瓦拉格斜着眼睛看着沙普尔,喘着粗气: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你信吗沙普尔用脚踢开地上的碎瓷片,打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你也看到的,马鸣一点伤也没有。
瓦拉格盯着沙普尔看了片刻,有些不确定起来,他再三追问,可是沙普尔却只是不吭声。他不时的rou一rou肩膀,脸上阴得能滴水,显然心情非常不好。瓦拉格见好就收,也平静下来,毕竟他也没想过做孙绍的顺臣,迟早有一天他要背叛孙绍,眼下不过是多忍两天的事情而已。
接下来怎么办
这个越王不好对付。沙普尔一口喝完了杯中酒,用手捏着眉头,叹了口气道:本来马鸣死了,最大的嫌疑就是越国,只要稍加引导,阿克苏姆城就能大1uan,他这些天积累的好名声也就会无影无踪,没想到他却拉着我们去做这什么鬼屁声明,三言两语的,反把我们绕了进去。哼哼,他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就是没有这件事,他也会给贵霜人好处的,要不然怎么对付我们萨珊人。只是他的反应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准备啊,这大火还没烧起来,一点xiao火种却被他扑灭了,啧啧
沙普尔一边摇头,一边赞叹,脸上阴晴不定,好象有些沮丧,又有些兴奋,他也不理瓦拉格,只是在那里自言自语。瓦拉格无趣的呆了一阵,只好起身告辞,他想了想,又拐到孙绍的宫里去了一趟,把沙普尔的反应对孙绍说了一些。孙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慰他说,这次削减他的领土,也是为了给贵霜人一个jiao待,以后找机会还会给他补回来的,让他稍安勿燥。瓦拉格根本不相信,他也不在意,却要做出一副感ji涕零的样子,谢了又谢,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府第。
亚历山大回到驿馆之后,还是兴奋不已,他不时的挥动两下手掌,模仿着孙绍当时一掌拍烂瓜瓤的动作。他觉得那太神奇了,怎么能做到外表一点伤也没有,却把内部击得粉碎呢可是事情就生在他的眼前,他不信也得信。还有马鸣听了孙绍的话之后面容的改变,也让他在惊悸之余感叹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我要学这种神奇的本领。亚历山大兴致勃勃的对昆图斯说道:我要学,越王殿下说过,只要我愿意学,他可以教给我的。
昆图斯笑了笑:皇帝陛下学了这个,有用吗
亚历山大眉mao一扬:为什么没用越王殿下不就学会了吗
越王殿下当初可不是越王殿下,他那时候只是一个没有生命安全的人,为了保全自己,他需要刻苦练武,所以他有一身的好武艺。可是皇帝陛下,你学这些,难道是为了去角斗场和那些角斗士比武吗
那我还可以上战场杀敌啊,就象阿喀硫斯那样成为战场上的英雄。亚历山大眼珠一转,又说道:越王殿下现在不也是经常亲自上战场搏杀你也说过,他的王后也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女将,他的妹妹也是一个万人敌,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女人吗
陛下昆图斯哭笑不得,亚历山大和孙绍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不仅变得和孙绍一样荒y好色,放dang无度,而且变得和孙绍一样好斗,只是在他看来,亚历山大只是学到了孙绍的表面,却没有学到孙绍最利害的本领孙绍最大的本领不是上阵厮杀,而就是他不动声色之间挫破敌人的能力。比如这次马鸣之死,昆图斯相信,这肯定是萨珊人搞的鬼,目的就是为了破坏针对萨珊人的联盟,只要让贵霜人和越国jiao恶,那萨珊人背后就安全了,就能全心全意的对付罗马人越国离罗马太远了,他们只能支持一些物资,真要打仗,还得靠罗马军队与萨珊人硬拼。亚历山大只看到了罗马人在经济上的困境,他没有看到,就算有了充足的物资,罗马人也未必能占上风可是这个阴谋一转眼就被孙绍化解了,并且变成了促进联盟的有利条件。
虽然知道这是好事,但昆图斯对罗马的前景还是很担心,原因很简单,罗马的弱是从内部开始的溃烂引起的,战场上的败退只是表相,而亚历山大显然没有看到这一点。
昆图斯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第一次对自己帮亚历山大的举动产生了一些怀疑,从综合的能力来看,亚历山大的母亲莫米娅显然要比亚历山大高出一筹,如果她在这里,或许在和孙绍谈判时更能抓住重点,而不是象亚历山大这样只知道多要援助。
我们是不是把这里的情况通报全罗马昆图斯隐晦的提醒道。
罗马你是说我母亲吧亚历山大兴奋得有些红的脸沉了下来,挥动的手掌也无力的垂落,他扭过头瞟了一眼昆图斯: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进步
昆图斯连忙说道:皇帝陛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陛下这段时间的进步非常快,用他们汉人的话说,你真是一日千里啊。我对陛下的聪慧感到非常的崇拜。昆图斯见亚历山大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这才xiao心翼翼的又劝道:只是,毕竟陛下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摆脱你的母亲,我们多多少少也要表示一些对她的尊敬,而且你离开罗马这么久了,她一定也会很担心你,盼着你平安的消息。
你放心,阿克苏姆城的消息,她都知道。亚历山大撇了撇嘴,大步进了屋,将昆图斯远远的甩在后面。昆图斯愣了片刻,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只得一路xiao跑着跟了上去。
贵霜使者驿馆,柯布拉多跪在马鸣的遗体旁,含着泪为马鸣清理头。这些天马鸣一直忙着谈判的事,头皮都没时间清理,原本锃亮的头皮上已经长出了短,现在他已经去世了,柯布拉多不希望他这个样子去见佛祖,他要替他把头清理干净。他处理得很xiao心,似乎生怕打搅了已经沉睡的马鸣。
随着剃刀的轻轻滑动,hua白的短纷纷落下,已经失去了温度的头皮再次变得干净起来,但有在柯布拉多的眼中,那种圣洁的光辉却不再闪烁,伟大的马鸣尊者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
叮,一声轻响,柯布拉多手中的剃刀似乎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柯布拉多睁着朦胧的泪眼看去,现马鸣刚刚剃干净的头皮上有一滴已经干了的血迹,血迹之中,一个亮晶晶的东西若隐若现。
柯布拉多愣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他连忙轻轻的放下剃刀,将马鸣的头抱在怀里,凑近了细看,这才现这是一根非常细的针,正刺在马鸣脑后凹陷的窝里,几乎全部深入马鸣头部,只剩下一点针尾,如果不是他为马鸣剃,他就是用手mo也未必能mo得到这根隐在桩中的针。
他连忙找来工具,费了好大功夫才xiao心的拔了出来。
一根一指长的细针赫然在目,在灯光下晃动着妖异的光芒。
柯布拉多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