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儿撩开马车的窗帘看着窗外古旧,清净,安详,幽静处处都是青瓦灰墙的古代小镇,兴许是早上的缘故,路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缕缕晨光映射在灰白的屋檐上泛着清幽的光,顺天而下的一角藏青,从院内斜逸而出的几抹新绿,给人以恬静舒适的感觉,让染儿先前紧绷的心绪渐渐放松下来,一股淡淡的甜甜的沁人心脾的槐花香随着一丝微风飘进染儿的鼻间,染儿轻嗅着淡雅微甜的清香,只见不远处一串串洁白的槐花缀满树枝,像一双双雪白的小蝴蝶堆簇重叠悬垂在枝头,霎是好看!
随着马车的移动,淡雅微甜的清香渐渐飘远,街道上各色的商铺,茶楼,酒肆,客栈,饭馆像走马观花般一一从染儿的眼前飘过,没多大会就来到了福祥玉器店的店门前。
染儿三人从马车上‘下来。
李枣花付了马车钱,然后领着染儿和小宝来到薛熙住的后院,敲开漆黑锃亮的大门,笑盈盈地和草籽打招呼,“熙公子说找我们来有事,烦请小哥通禀一声!”
草籽见是染儿三人,含笑道,“你们在此稍候,我这就进去传话!”草籽说完就进院传话去了。
没多大会,草籽就笑嘻嘻地出来,带着染儿三人进院去见薛熙。
染儿边跟着草籽往前走,边问草籽,“草籽大哥,昨天和我们一块来的小毛驴,熙大哥派人给我喂了没?”
“喂了,二爷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多喂些,还说若饿着了那头小驴,就扣我月钱呢!”草籽笑呵呵地道。
染儿三人边随着草籽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草籽闲聊两句,一会儿,就来到薛熙住的满园牡丹花香的堂屋前。
草籽将他们三人带到后,进屋向薛熙通禀了声,然后让染儿三人进屋,接着就转身回去蹲守他的岗位。
染儿三人进屋后,薛熙正坐在书桌旁奋笔疾书,黑子沉默地站在薛熙的旁边。染儿三人也均默默地站在一边,静候着薛熙完成手头的事。
不一会儿,薛熙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交给黑子,“天黑前送到!”黑子点头嗯了声就转头向外走去。
薛熙悠闲地倒了杯茶水,温和着声音道,“李媒人,染儿你们来了,快请坐,我这边人手少,黑子又被我派去送信了,染儿你这当小辈的,为你婶娘倒杯茶,这总不为过吧!”
“熙大哥,你这是拿我当小丫鬟使呢,为我婶娘和小宝倒茶当然可以啦,不过我可不伺候你哦!”染儿嘟嘴不满地望了薛熙一眼,扭头笑嘻嘻的为李枣花,小宝和自己一人倒了杯茶水。
“熙公子,染儿说你找我有事,不知是何事?而且我听染儿说巧儿那丫头已获得薛老夫人的初步认可,被薛老夫人列为你婚娶的对象了,这事属实吗?”李枣花笑盈盈地望着薛熙道。
薛熙点头嗯了声,喝了口茶水正色道,“李媒人,我母亲虽然将巧儿列为儿媳候选人之列,但光凭巧儿的命相好,并不能使我母亲下决心让我娶巧儿做正妻,毕竟以巧儿的出身来说,能成为我的妾室,在我母亲看来那都是对巧儿莫大的恩惠,因而,我要想以正妻的身份娶巧儿过门还得从长计议,李媒婆,你回去后和巧儿的父母商量下,看他们是否愿意让巧儿认向阳城现任梁县令为义父,如果巧儿的父母同意,我这有一封信,你明后两天可凭这封信带巧儿去拜见梁县令,这事宜早不宜迟!”
“熙大哥,你为巧儿姐姐结的这门干亲门槛太高了吧,梁县令乃一县之主,公务繁忙,那有空接见我们这些平民小人物,熙大哥,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染儿听了薛熙的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暗嘀咕,就算你薛熙再有钱也不能支使父母官做事吧!你说让梁县令认谁当干女儿,梁县令就得认谁当干女儿,这也太不拿豆包当干粮,不把县令当官看了!再说,你一不是梁县令的上级,二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梁县令凭什么听你一介富商的话?唉,我说结干亲是想让你找个名门望族,只要能和你家那位老夫人平起平坐就行了!干嘛非挑县令这么个父母官呢?
当然这话,染儿只‘有胆在心里嘟囔,要不然,昨晚上薛熙欠她的赏封又要打水漂了!
“熙公子,这事合适吗?我带着巧儿这么冒然地去拜访梁县令,能不能见着梁县令还是回事?更别提和梁县令结干亲了!“李枣花也吃惊地望了薛熙一眼继续道,“那可是咱们这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会认巧儿这丫头当义女吗?别到时候结不成干亲,反倒得罪了梁县令,那我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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