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等过段时间回来,便可有了戍边卫国的经历,以后升迁也算是一个由头。
本来,就算定西堡遭遇袭击,只要坚守一日,永山卫的援军便可迅速赶到。
可谁能想到,会出现如今这般的局面。
永山卫别说支援定西堡了,自己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谷令君皱着眉,再次从怀中掏出那张敌营分布图。
看到谷令君又在研究蛮兵大营的分布图,宋江就知道,谷令君这个执拗的家伙,果然没有死心,他还在想着该如何摧毁蛮子的粮草辎重。
“贤弟,此事怕是极难!”
谷令君眯着眼睛点点头,缓缓对宋江说道:
“哥哥说得不假,蛮子将粮草辎重停靠在中军背后周围,想要偷袭,的确很难。”
“可是哥哥,你也知道,援兵还有九天才能赶到,源河县,疏散江面上的船只,需要的时间更多。”
“城外的路障已经消耗殆尽了,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可能真的无法支撑到援军到来!”
谷令君不是在危言耸听。
蛮人已经逼近城下,攻城云梯马上便可派上用场,这代表着他们很快便要和蛮人脸对脸的捉对厮杀。
刀剑无眼,那时候是否还能保持现在的战损率,谷令君自己也不敢打包票。
何况,县城的守军就这么多,战死一个少一个。反观人家城外的东夷蛮子,不仅有数万大军矗立,甚至还有一万骑兵随时可以驰援。
再者,人家身后,便是万古里荒原,那里是东夷蛮族自己的地盘,更多的援兵随时可以加入战斗。
宋江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可是即便是派出一队人马,就可以成功端掉对方的辎重粮草吗?
虽然谷令君自打到烽燧堡任职以来,一直在创造奇迹,可宋江依旧不信他可以做到,在敌军大营的中心位置,完成袭击敌人辎重粮草的计划。
“贤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英雄,而是匹夫!”
和谷令君共事已有八个多月,宋江对谷令君的脾气,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他知道,这个年轻且有本事的世家子弟,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必然是不撞南墙心不死。
宋江只得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希望能让他断了那份派人送死的非分之想。
“哥哥你看……”
谷令君用手指点着蛮兵大营的分布图。
“这是东夷蛮兵的辎重营,前面是中军狼骑,再往前是三万五千攻城部队,守护辎重和断后的兵力只有五千。”
这幅图,宋江也看过数次,对于蛮兵大营的分布早已了如指掌。
宋江皱眉盯着谷令君。
“贤弟莫不是想绕道后方偷袭吧,虽然蛮子大营的后卫兵马不足五千,可你也别忘了,中军还有那三千狼骑!狼骑的战力如何,就不用哥哥我多说了吧。”
狼骑的强大,谷令君自然是见识过的,他甚至都差点死在对方的一名百夫长手中。
但宋江的确是误会了谷令君的意思,他并不是想要从敌人的后方偷袭。
的确,若是将城内所有突袭尖哨组成一支奇兵,绕道敌人后方去偷袭蛮人的辎重部队。
以突袭尖哨灵活机动的作战能力,的确是有可能成功的。
但即便是能够成功,这些前去执行偷袭任务的尖哨,怕也是有去无回了。
东夷蛮子的大军,都是骑兵,并且还有中军那三千狼骑存在,哪怕突袭尖哨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也必然无法杀出敌人的重重包围。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仗,谷令君自然不会打。他给宋江指出蛮兵大营后方空虚,其实是另有它意。
“哥哥,其实偷袭有很多种办法的,不一定非得以命搏命。”
宋江一愣,不解的望向谷令君。
“那该如何?”
“化妆渗透,伺机纵火,然后在趁着敌军大乱之时,从其后方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