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打了个冷颤,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刚刚他还跟吴海清说,男人做到田伯光那份上,还不如死了的好,这不,马上就轮到自己头上了。
之前他只听说苏杭是医院的针灸师,一手针灸术出神入化,今天才见识到人家的手段。跟云开的毒术一样,针灸不仅可以救人,还可以杀人于无形,真要把自己弄成东方不败,喊冤喊到南中海都没人理。
“姑奶奶,赶紧把针拿走!”云开苦着脸嚷道:“我叫你大姐,大姨妈成不?”
“你叫谁大姨妈?嘴这么贱,我先给你缝上……”
“别别别,千万别!你要是想把他弄成东方不败的话,我已经帮你做过了!”
“哦?你怎么做的?”苏杭手里的银针停在云开下巴上。看样子,对云开的处理方式不满意的话,银针就会直接扎进去。
“化学阉割知道吧?”云开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位高手面前,不好意思班门弄斧。“我就给他吸了点粉,那粉的名字叫‘一笑倾城散’,刚开始只是想笑,没有解药的话,几个星期后就倾国倾城了……”
“有这么好玩的药?”苏杭两眼冒着贼光。“药粉给我弄点,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云开又打了个冷颤。这妞的眼神很黄很暴力,小清新外表下掩盖着的,绝壁的重口味本质。他之前还喊着“禽兽,放开那女孩”,事实却是:女孩,放开那禽兽……吴海清那禽兽真是走了狗屎运,要落在她手里,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
“回头我给你配点药,你先把针收走!”麻穴上扎着银针的感觉很不好,云开觉得全身酸麻,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行。”苏杭断然拒绝。
“为啥?”云开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刚才你用哪只手掐我脸的?”
“……”
“你看,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苏杭一手托着下巴,一副清纯无瑕的样子,表情还挺委屈,可嘴里的话却很有威慑力:“你哪只手掐我的,我就废掉哪只手……”
“有介样的道理么?”云开才是真心委屈的那个人,愁眉苦脸地说:“最多让你掐回来好了!作为利息,你可以左右脸上各掐一把……”
“你想得倒美——姐对男人没性趣!”
“你到底想怎样?”
“断手!”
“我说你个大医师,肿么就没点胸怀?”
“女人有胸就行了,要胸怀干嘛?”
云开词穷了,无语地瞪着这个有胸没怀的女人。他不经意地发现,脱了白大褂的苏杭,还真有说这话的本钱。
“看什么看?”苏杭晃着手里的银针,羞怒地威胁道:“再看连眼睛也废掉!色狼!”
“你好凶……啊!”云开嘴里的“凶”字拖得老长,眼睛却贼兮兮地瞄着人家的胸脯。
这话听在苏杭耳中,可就完全变了味道。女生喜欢胸大没错,可不是让人当面夸奖的,她脸色一红,手里的银针就毫不客气地向云开扎来。
令她意外的是,明明穴道被制的云开,居然若无其事地闪开了!
“你能动了?!”苏杭吃惊地问道。
“再不动就被你扎成蜂窝煤了!”云开斜靠在大班台上,嬉皮笑脸地说:“多谢苏医师手下留情,故意扎偏了那么一点点,又陪我聊了这么久,穴道就自然解开了……”
“不可能……”从无失手的苏杭,显然无法接受这个解释。
“我这人怕痒啊!你那针一靠近我就痒痒,忍不住就扭了扭……”云开胡扯了一番理由,就是不说实话。他最喜欢看凶巴巴的美女抓狂,尤其是生气发怒的女汉子模样,远比一本正经的女医师好看多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苏杭手捏银针,戒备地问道。
“我就是一个小药师啊,中药房抓药的……”
“骗鬼吧你!”苏杭撇了撇嘴,她才不信一个小药师会配制“一笑倾城散”,也不信一个小药师就敢把副院长的独子给阉了,更不信一个小药师能躲开她的刺穴银针。这家伙精通药物、身手不凡,符合这两个条件的秘地传人不多,苏杭恰好知道其中一个。
“你是蝴蝶谷出来的吧?”
“蝴蝶谷是神马地方?”云开揉着耳垂,疑惑地问道:“蝴蝶泉我倒是去过,在点苍山呐,好远滴。我跟你讲,蝴蝶泉的蝴蝶可漂亮了……”
“掰,你接着掰!”苏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冷哼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我身上可没尾巴可揪。想揪别的地方的话,得先申请当我女票才行……”
“你……你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