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朝周围望望,低声的说道:“你莫非不知道吗?副门主和两位护法这几日都已经选拔了新人。”
师妹奇道:“选拔新人做什么?”
师姐说道:“这话说起来就远了,说到底还是为了对付一个人!”
师妹更是奇道:“选拔新人对付一个人,我脑袋都糊涂了。”
师姐笑道:“这你是有所不知,你可知道当年师傅和秦师叔的一场爱恨纠葛!”
莫浮云本是无心,哪知听到这里,全身一震,莫非,选拔新人是为了对付爹不成!想到这里,莫浮云不由得倾耳窃听。
师妹眨眨低声道:“莫非就是关在粉黛居中的秦师叔不成?”
师姐连忙朝周围看了看,嘘道:“这话可别乱说,这在这里是忌讳,听说啊,师傅新研究了一个阵法,就是为了对付莫天命!”
师妹惊得要叫,又连忙将嘴捂住道:“师姐,那秦师叔岂不是要在这里呆一辈子不成?”
师姐点点头道:“听说啊,这阵法相当厉害,所以我看,这次跟着师傅前去比赛的恐怕也有这些新人在里面,我可就没希望了!”
随后的师妹安慰的话,莫浮云自然听不进去了,他的脑袋一阵轰鸣,寒掌门啊寒掌门,原来你竟是如此狠毒之人,囚禁了娘十六年不够,拆散了我们十六年不够,竟然——竟然还要研究出厉害的阵法来阻止我们一家团聚!
莫浮云拳头捏得紧紧的,面色涨红,粉黛居,是的,粉黛居里一定是娘在,什么闲情居士,那一定是个坏人,阻止自己见娘的!
莫浮云越想心头越乱,匆匆的跑回房去,将竹剑环在腰间,用粗布带再缠在腰上,这样就看不出腰间还有兵器了,待等到夜晚的时候,自己便进粉黛居去将娘救出来,那样爹就不用闯进来了!
莫浮云就这样想着,一直,一直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同样的路,同样的小径,同样的竹林,同样的溪水,同样的竹楼,但看在眼里却又是那么的不一样,上次来时,虽然有声声入耳之乐,心中却是揣摩不定的揣测,究竟娘是不是在里面呢?而这一次,莫浮云深信娘就住在这里,十六年就住在这咫尺天涯之地,每每闻及此声而不知觉,每每从这里擦身而过,莫浮云眼圈一红,几乎是狂跑进了竹楼。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张琴,只是人已缥缈无踪,轻香之味从镂空的香炉中飘游而出,莫浮云压抑不住颤抖的心,一步一步的走进琴,伸出手扶在琴上,上面微微的暖意,那是娘的体温啊,莫浮云心中有个声音在大声的嘶吼着,娘,你出来啊,可是,莫浮云没有叫出来,他只是眼圈红红的,娘就在自己的身边啊——
秦可云在哪里?在房间里,在莫浮云看不见找不到的地方,她是不能见他的,因为她怕,怕自己会心软啊,一个母亲见到自己的孩子,又岂会不疼爱呢?他若是要自己离开,自己又岂会拒绝呢?可是,这一走,又会将自己的丈夫置于何地呢?武者重诺,一诺千金,十六年的分离虽苦,自己苦,但是他又何尝不苦呢?而最苦的,莫过于孩子了——透过丝丝的缝隙看见莫浮云,秦可云的泪水忍不住的蔓延出来,凉凉的感觉,心酸的感觉,期盼的感觉,齐齐的出现在眼前,是那么的真实,日夜梦见的孩子啊,长得比他爹还要俊俏,秦可云在笑,可是笑中却带着苦声,努力的用袖角擦着,泪水为何却越来越多呢?
莫浮云听不见秦可云的哭声,也看不见秦可云,但是他依然相信——相信——娘就在这里啊!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莫浮云的心情一次次的高涨着,脚步声正从外面传来啊,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莫浮云猛然转过身大叫道:“娘!”
字出口,人已僵,因为他看见进来的却是寒筝,寒大掌门啊!
寒筝亦想不到莫浮云竟会在这里,一时间也僵在这里,想到他已经知道事情的内幕,不由得心乱成一团,想到的竟是如何解释!
莫浮云的眼光从渴望变成愤怒,咬牙切齿的指着寒筝几乎嘶声力竭的吼道:“我娘在哪里?”
这一吼,倒也把寒筝吼醒了,纵然是自己疼爱的孩子,在自己面前如此大呼小叫又成何体统?寒筝面色一寒,冷声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去!”
莫浮云冷笑一下,咬牙道:“我不走,见不到我娘,我死也不走!”
寒筝冷冷盯着莫浮云,看到他眼中那发火的愤怒和坚定无疑的信心,双手微微颤抖一下,几乎狠不下心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快,他眼中那分明就是恨意啊,寒筝的心里只觉有种撕裂般的痛苦,她想疯狂的大叫大笑:反目成仇,反目成仇啊,哈哈哈思绪在凌乱,只是事情却仍然要继续,面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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