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战,也算对今夜失落的一点弥补了。
殷燕燕低声的对着莫浮云问道:“你看谁会赢?”
莫浮云毫不犹豫的吐出三个字:“李沉夕!”
两个人同时动了,如同惊弓之鸟,离弦之箭,弯刀在动之时已化形出手,在空中刀锋相碰之时,二人的刀势如火烈山崩般的展开,只见刀势如虹,一招一式都夺人眼魄,冷然的刀锋在空中发出呼啸之声,所到之处,如将空气割开一般。
李沉夕弯刀在手,左手亦不停歇,顺势一掌朝乌飞胸前劈去,乌飞又岂是好与之人,怎会将胸口大穴让于对手,右手持刀迎上,左手在中途将李沉夕的左手截住,二人一刀一掌,打得不亦乐乎。
黑水门弯刀的诡异果然名不虚传,刀势似有鬼神莫测之变,再加上刀法不同于中原刀法,使出来自然是让人目瞪口呆,而天山派的弯刀亦是大气十足,使出来充满霸气,尤其是李沉夕使来,举手投足间已有一种气势,二人你来我往上百招,汗水湿了衣衫,却未分出胜负来。
李沉夕自是想快些分出胜负,然而对方招式诡异难测,自己有几次都险些栽到手里,只得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起来,突然李沉夕眼一亮,找到个空隙,本来袭向乌飞右臂的刀势中途猛然一变,划了一个漂亮的半弧之后,猛朝斜下方使去,直袭对方抬起的右腿。
乌飞惊得冷汗一冒,此时右腿依然抬高,如果再收回,对方刀势可以再变,便控制自己的右半身,连忙弯刀朝下一点,正巧刀尖点中李沉夕的弯刀刀背,乌飞臂力猛压,欲将李沉夕的弯刀压下。
李沉夕左手猛地挥出,一掌朝着乌飞劈去,乌飞慌忙使出左臂一挡,李沉夕刀上压力一失,刀势再往下划,乌飞仓皇后退,左臂和李沉夕一碰,立刻颤抖一下。
众人皆知乌飞定是被李沉夕击伤了,果然乌飞朝后一退,闷哼一声,左臂微微颤动,弯刀持在手间不动。
李沉夕暗叫侥幸,若非乌飞急功些切,自己恐怕占不到这便宜,拱手道了声:“承让。”
乌飞面色剧变,朝身边四人一招手道:“今日不算,他日再战!”
李沉夕大方的道:“随时恭候!”
见到乌飞带着随从出去,众人皆是欢呼不已,此一战,李沉夕就此成名,也压下去了苗疆弯刀的威风,大长了汉人的气势。
殷燕燕和莫浮云也跟着上来道喜,李沉夕惭愧道:“这乌飞功力不再我之下,只是太急于求成,不然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其实,李沉夕心知自己若是使出自创的刀法,自是有成功机会,奈何想用天山刀法一显其威,所以一直未用。
莫浮云笑道:“两兵交战,求的就是心境,李兄胜在心境之上,可谓当之无愧!”说完一笑,朝楼上走去。
众人虽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而此人和天山派的大弟子走在一起,莫非也是天山派的人不成?众人揣测之际,纷纷询问,李沉夕和殷燕燕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莫浮云行到楼上,微整衣装,丫鬟早在此恭候,见到莫浮云上来,微微一笑,卷起珠帘道:“公子请。”
莫浮云笑着进到屋里,只见屋里装置典雅,古香古色,闻得见轻轻檀香味,听得见悄然丝竹声,只见屋里的一个女子正临窗弹琴,琴声低沉缓慢,若流水遇石,心急却不由得缓行,李沉夕心弦不由一动,走到桌子旁,自己倒了杯茶水,边饮茶边听起琴来。
这女子定是芝兰无疑,只看背面之婀娜便知姿容决然不在自己所见的女子之下,却是一曲终了,女子用黄莺般的声音说道:“身居凡世不染尘,曲高和寡待知音,公子一言说中芝兰心事,实让芝兰感激。”
莫浮云浅笑道:“若非姑娘琴音妙转,愚笨若再下,又岂能听懂?”
芝兰说道:“公子自非木纳之人,妾身却实想知道这曲高和寡之言何解?”
莫浮云说道:“曲高和寡者,自是心性超越常人,若要细说,我想姑娘的心里应该最是明白。”
芝兰说道:“莫非不说,便无人可知?”
莫浮云说道:“姑娘既如此说,再下便大胆一猜?”
芝兰说道:“公子请说。”
莫浮云说道:“但凡曲高和寡者,便是有不同于俗流之抱负,而居于青楼之上之奇女子,想是有重大之隐情,不足为外人道,心中惆怅不勘,日渐憔悴,只得寄心于琴音,以图知音。”
芝兰身形微微一震,缓缓转过身来,看到莫浮云时,忍不住的眼放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