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当下笑了笑,道:“要是爹娘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房了,坐了半天车,实在累乏了。那啥,小妹啊,你过来取铺盖不?”
夏秋令闻言忙抬头道:“哎,这就过去。”
肇氏被无视了,哪里还忍得住?她猛一拍桌子,吼道:“这是谁家的规矩?年家这般教你的?给我跪下!刚回来就要带坏你妹子!”
不提年家还好,提了年家就是提她卖掉女儿。这个事实打夏小满进门就一直在她脑子晃啊晃,她是想忘都忘不了,偏还有人往刀口上撞,提这个整景儿。卖了都卖了,跟谁充老子娘?夏小满忍无可忍,也维持不住招牌表情了,冷冷的瞧着肇氏,道:“您这是嗔着我回来错了?”
夏昌化捂了捂袖子里的银子,忙来和稀泥,道:“大丫!怎么说话呢!你这磕了一下,倒忘了些规矩了。身子不好别这儿站着了,回去倒着吧,别跟这惹你娘生气。”说着又冲妻子吹胡子瞪眼睛的,紧着往厨下那边努嘴,示意那边还有一堆年货没细瞅呢,不看僧面看佛面,瞧着年货的面子,这会子也不当胡闹撒泼。
夏小满见状翻了翻眼睛,也懒得和他们吵架。这趟可好,本来是想走出宅门考察小家庭原生态生活的,好么,这成体验世态炎凉世道艰难的生活了。日子苦点儿其实没啥,幸福的标准不是钱多钱少,可这日子苦人还别扭,那就越发不能活了。她也不多说了,连敷衍的行礼也不肯,带着豆蔻就往外走。
夏秋令为母亲积威所慑,也不敢动,可怜巴巴的望了望父亲。夏昌化点点头,道:“去吧,二丫,你也去吧。”
“爹,我也去!”一旁的小鬼头夏有敬一直没插上话,早不耐烦了。
夏昌化大手一挥:“去吧去吧,都去。”
待孩子们走了,他才黑了脸,冲妻子喝道:“你昏了头了?你唬她做什么?你去厨下瞧瞧,她这回来一趟,带了多少东西回来?你指着她再不回来了?!”他说着把袖袋里的红封取了出来,搁手里颠了颠,道:“瞧瞧,怕是有五两!你犯糊涂,别断了家里的财路!”
夏昌化是个手艺人,会点子箍桶锔碗、泥灶整漏的手艺,间或能做点儿木匠活儿,有时上哪个器行里帮工,有时就走街串巷给街坊们做活收点儿散钱,一个月最多最多不过一两几钱银子,生意不好时四五百钱也不是没有过,还要靠肇氏还揽些女红的活计补贴家用。现下夏小满带回来的年货加上这五两银子,紧一紧够家里活大半年的,他怎能不喜?
肇氏袖子里还掖着块刚刚截下来不让买炭的碎银子,可想着闺女敢跟她叫号,这心里就有火,哼了一声,道:“你才昏了头,她是卖了死契的!你怎知你供着她跟菩萨似的,她就能再回来孝敬你东西?怕她是个泥菩萨,由不得自个儿的!你说当初把她嫁到姚家多好?她哪里敢这么狂?道还近便,个把月就能回来一趟,便是没这么多银子却也能小不溜的补贴补贴家里,零零碎碎的也比这强。现在,五年,哼,五年就得五两银子,你还乐呵着!”
夏昌化一立眼睛:“你还提什么姚家?当初卖她卖了五十两银子!那可是五十两!姚家能给多少?况且,现在姚家不也没跑么,要不把她卖给年家,现在二丫嫁谁去?哪儿还能找到这样的好人家?这姚家”
说到这儿,他忽然顿住,愣愣的瞅了眼妻子,肇氏同样反应过来了,也呆呆的瞅着丈夫,俩人同时一拍桌子,异口同声道:“坏了,明儿姚家人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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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首先,在俺的世界里,没有圣母这一物种。:p。
其次,夏小满同学的性格决定了她不是受虐体质,而且,俺不知道咋能虐得了她这样一棵坚韧的猪笼草
最后,谢谢亲们的建议,俺努力学习改进中。握拳。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