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
p>
国色天香楼三楼最大的一间中厅内,周遭雅致的摆设与人平添几分舒适,安神的淡香缕缕从香炉中飘散而出,众人先彼此客套罢了,落座后,竟是无人再言语了。
汐瑶一身男装坐于主位,天青色的缎袍,再加一把做工精美少见的羽毛扇,使得‘他’看上去阴柔气质甚浓。
自嫁人生产,一晃又三年了,连祁若翾第一眼见了她的男子扮相都不吝赞叹慕公子真是十分的俊俏!
那不动声色的眉眼,那莹润勾丨人的红唇,斯文儒雅中带着一丝看似不着痕迹,可,总能叫人觉得出味儿的风流。
昨儿个那一眼已让小圣女记挂在心里,此时再见,莫说移不开眼,连话都忘了说。
坐在汐瑶旁侧的是做贵族蒙人打扮的祁云澈。
蒙国的商人都异常富有,在穿着上多以菱缎和动物昂贵的皮毛为主,配以各种耀眼的宝石,真真是内敛却又霸道,粗狂而不失俊美。
祁家出尽天下美男,此话绝非虚言。
阿岚儿坐在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她的穿着和昨天无异,深蓝的苗衣苗裙,夸张而又精美的银饰是唯一的陪衬。
汐瑶打量着她,她也将汐瑶上上下下巨细不落的看得仔细。
这偌大的中厅里便是沉默了一阵接着一阵。
祁云澈兀自饮茶,瞧着面无表情,人意识暗中察觉,那小圣女身后站的侍婢怎总是盯着他望个不停?
而颜莫歌呢,早就在偏厅后的小房间里窝着,舒舒服服的倚在香榻上,光明正大的旁听。
闻得外面的人互相介绍之后,就没声儿了?
他百无聊赖的从榻上支起半身,从屏风的缝隙贼贼的往外面窥去。
那缝隙外正好见到小圣女与汐瑶对望,一个是显而易见的打量,而另一个
颜莫歌先有一诧,继而再勾起个极其诡异的笑容,眼底一派清明。
有好戏看了。
外面,汐瑶的心思还沉浸在南疆如何残酷的选出每代圣女的过程里。
昨日是不得好好打量,今日再见,她以为从出生就有那般可怖经历的女子,再是年幼都会多几个心眼儿,抑或者眸色里透着歹毒?
可此时在她眼里的阿岚儿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女,面容清秀,美目极富灵性,看上很是和气好说话。
若非那尾缠在她手臂上的赤金小蛇不时弹出脑袋来吐吐蛇信子,怕是行在街上与她错肩无数次,都不会将她和南疆的圣女联想到一起。
在她袖子里那围小蛇就是整个苗域权利的相争,绕在一个毫无戾气的少女的藕臂上,如何都显得儿戏了。
结果,先回神的反倒是阿岚儿。
察觉慕风公子盯着自己的蛇儿看,她摸了摸它的脑袋,笑道“它叫阿宝,自我三岁起就与我形影不离,慕公子好像很喜欢它?你要不要摸摸看?”
言罢她就欲起身,行动相当快。
汐瑶一惊,端在手里的茶水都差点打翻“不必不必,我怕蛇。”
“慕公子你怕竟蛇啊!”桑朵朵闻言咋呼起来,道“那你先还说想和这位云漠公子到南疆做生意,可是我们南疆的蛇最多了。”
“是啊,我知”汐瑶讪笑,才有少许意识。
她这会儿可是武安侯的义子慕风,连蛇都怕,会不会太没男子气概。
桑朵朵心直口快,说完之后见阿岚儿回头嗔了自己一眼,才是想起祁人最注重脸面了。
况且方才阿岚儿听闻慕风要去南疆做生意,那眼底的光闪得恨不能借此机会赶紧将人带回去!
她说南疆蛇多,不是把人吓唬走么?
于是桑朵朵只好又道“其实蛇并不可怕,我阿娘说活人才是最可怕的,我们南疆的蛇虽多,却不都有毒,就算有毒,也多有对付的解药,对了,云漠公子,恕我唐突,我想问,你怕蛇吗?还有昨日与你在一起那位公子,他今天怎么没有来?他怕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