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瑶是数月来扮男子扮出了瘾,便真以为自个儿十成十的相似了。
到底男子和女子间是有区别的,即便祁国不乏说话翘着兰花指的脂粉男儿,单凭她那点气度,这么长的时日没有被谁识破,多是因为没有在哪个地方多加逗留。
小圣女会看穿她的女儿身,实在不足为奇。
而经过一番波折,祁云澈已然对阿岚儿有了怀疑妲。
大汗想的是,小圣女手无实权,眼下唯独与他们做交易,保全性命,再言其他。
身份被试穿也不得打紧,只他不曾想,这人会如此大胆妄为,分明可以在言语间说通的事,她偏要动手摸了他的妻!
结果,他还不好同一个吃了妻子豆腐的小丫头计较。
这摸妻之仇只好暗自记下了。
之余汐瑶却很欣赏阿岚儿,不但大方亮出身份,更与她说了此行的目的。
阿岚儿是个爽快利落的女子,听闻之后,只道他们可以将袁雪怡一并带走,把南疆的事交由他们苗人自己解决便好。
毕竟当初袁雪怡受制于祁云澈,这些年苏克桀也在暗中查到了些许蜘丝马迹,一直苦于抓不到真凭实据罢了。
眼下得汗皇亲自相助,阿岚儿身为圣女,终归肩负着让百姓安居乐业的责任。
有了图亚汗皇的一句承诺,将来无论南疆谁人为王,圣女的地位无可动摇。
夜幕来临,被炙烤了整日的群山深岭在夕阳西下后,终于在黑暗里得到一丝炎夏的凉意。
向王城行了半日,落日前来到一座建在山脚的苗寨。
苗寨不大,统共百来口人,都是老实种地自给自足的苗人,先见到有生人来,一个个都躲回家中,从门窗的缝隙里偷偷的看。
后而望见阿岚儿,便都一齐涌了出来,把汐瑶他们当成贵客招待。
寨子建得颇为诗情画意,阁楼间相互挨靠着,里里外外,不管是竹楼还是用的器皿,大多为竹子所造。
竹楼高的依附山体有四、五层,矮的就只能容牛羊等牲畜栖居,偶时望它们探出脑袋来叫唤,实在有趣。
还有那些围着蓝色肚兜,头上顶着虎儿帽的嫩娃儿,映着月光在寨子旁边的浅溪里玩耍,水花四溅,咯咯的笑声不断。
享用了一餐别具南疆风情的晚饭后,汐瑶先沐浴洗漱了番,依照当地的习俗,换了蓝色的衣裙,和阿岚儿比肩坐在溪边拿凉水泡脚。
在她们对面宽阔的空地上,篝火冉冉,香醇的米酒四处飘香。
祁云澈和死士们被热情的苗人拉着斗酒。
按照这里的习俗,没有让来客醉到明日,叫做招呼不周。
老远的,阿岚儿望见祁云澈挽起袖袍,与寨中年轻的族长划酒拳,心底很是不可置信。
那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子,竟然是当今北境的霸主!
可联想到几日的相处和他行事作风,阿岚儿又觉得,自己应该早些察觉这行人的真正身份才对。
兀自里稀奇了一会儿,她转而看向坐在身边的汗妃娘娘她最先看上的,斯文尔雅的慕风公子。
淡而柔和的月色下,穿着蓝色群袍的汐瑶美好的脸容上焕发着只有成熟女子才会有的韵味。
她那一头乌亮的长发,犹如质地最好的黑色绸缎,别过耳后,蜿蜒的斜搭在肩侧,长长的垂下,盘旋在身上周遭,和身旁的大小不一的石头上。
她双肩虽单薄,肩头却圆润丰盈,连带让冒犯抓了她胸的阿岚儿回想起之前的手感
而她的视线始终望着远处,尤为见到祁云澈饮酒的豪迈模样,尤为听到那个人阵阵朗笑,她就会不自觉的勾起柔润的唇,眉目间溢出无尽的爱慕。
偶时,祁云澈在与哪个将杯中的酒饮尽之后,还会回首向汐瑶寻望来。
彼此的目光毫无偏差的相对在一起,一双眸柔情似水,一双豪情万丈。
委实羡煞旁人。
看着,阿岚儿就忍不住由衷叹道“大汗和汗妃的感情真好,就是我与朵朵在南疆也听过你们的故事,那时朵朵还说,世间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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