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跟你说啊。”
“那天我背着夕阳,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个一刀斩杀鬼物的大侠离开问天山庄。你不知道,啧啧啧......”
老瘸子依旧在山庄门口口沫横飞的跟着周围的小迷弟们述说着昨天看到的遭遇,只不过略微添油加醋那么一点点。
“哟,早啊。”金铭忽然从背后一拍老瘸子的肩膀,顿时吓得他一个激灵,转过身恰好看到金铭那张贱兮兮的脸。
“哎哟,怎么是你这个小跟班啊。”
“诶??我......”
“呀,大侠。你们现在出门啊?”老瘸子的眼神越过金铭看到身后的陆川,立刻恭恭敬敬的低下头,一副狂热的模样。
“这老东西真不要脸。”一旁的青衣小厮们是被这老瘸子的厚颜无耻给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才统一的从口里发出感叹。
“去去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们,就你们哪里知道大侠的厉害之处。”
“大侠早就到了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处处是山水的境界了。大侠你说是吧?”老瘸子吹起牛来当真是一点儿也不脸红,反倒是陆川给臊的慌。
陆川低着头一路急走,生怕跟这家伙扯上什么点关系。
昨天睡前看过白雨的状况了,大概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估计今天也就醒了,所以他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先去天机阁看看。
三天后的水家境内的庆功宴本来他也不想去的,可是被金铭这家伙死死给软磨硬泡劝动了。
大抵理由就是些什么做人要劳逸结合啊;什么看多了真空教的圣女,也要看看水家的泼辣娘们;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煮酒精之类狗屁不通的话,不过对于此刻的陆川还是颇为受用。
毕竟不久他已经下定决心要重回白府一趟彻底把事情解决,不然这始终是一块白雨的心病。
说不定此行也就是他最后的路程,那墓志铭前也得刻点好的,陆川倒是看的挺开,所以在此之前起码得把天机阁的事情安排好。
不知不觉间,他的思想再一次发生了转变,从那个一切行事只为自己的记忆考虑的人开始为身边之人着想了。
很快,陆川又站在了天机镇的土地上了,整个偌大的天机镇人来人往,完全没有受到外界那种民不聊生的冲击,天机老人的庇护确实强大。
“卖糖葫芦,卖糖葫芦啦,上好的糖葫芦,又大又甜,不好吃不要钱。”
“喂,这位小哥,要不要买个啊。”
“上好的胭脂水粉,看看瞧瞧。”
“砰。且听我娓娓道来,自从那苏三离了......”
走街串巷的商人走贩络绎不绝,行人更是多如牛毛。以至于他都莫名想到了那天遇到沈玉的情景,记得那时候还有个小乞丐偷了他瓷瓶。
等等,小乞丐?
陆川一愣,突然印象中那个模糊的小乞丐和真空教中那个尸骨无存,只留下个老旧的羊角梳,最后还意外替他扛下了封印的小乞丐,二者的形象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原来是这样。”陆川掏出木梳看了一眼,口中喃喃。
“那这次说不得去天机阁得用上代理阁主身份来找找他的亲人了。”
金铭倒是相当享受这种烟火气,他本就是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
看到陆川发呆一拍他的肩膀,“怎么突然发呆,天机阁不远了。”
“没啥,想到一些事情罢了。”
“继续走吧。”难得的放松也让陆川卸下了大部分的警惕,确实在天机镇中,安全是绝对的。
......
“闲者止步。”
天机阁的门口一如既往的站着两个大汉,两人身着白袍,胸口一个龙飞凤舞的巨大“天”字,两个人抱着胸交谈,仿佛互相在向对方展示着肌肉。
轰。
一柄巨大的战戟拦在了陆川身前的台阶上,扬起不少灰尘。
“止步你个头,没发现这是谁吗?都给你喊习惯了。”
一旁的大汉有些无奈的吐槽了一句,“叔北说了多少次,眼睛放尖点。”
“呵,好你个昌荣,每次都打击我。”
天机阁人均活宝吗?陆川一眼就将这两个壮汉认了出来,就是之前看守着通往底下一层通道的守门人。
“诶?你们怎么上来了,不好好看守通道了吗?”陆川随手打了个招呼就要往里进。
“诶诶诶,陆大爷,是你啊,我当是谁呢,进吧进吧。”
昌荣一副便秘的表情,黑着脸看着身旁的大汉。
“叔北,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事?”
叔北一愣,顿时一拍脑袋,“你瞧我这个记性,你要是不说,我差点就忘了。”
“是已经忘了。”
“陆大爷,里边请,还有人在后院等你呢。”昌荣立刻换上一副标准的官方笑容,简直无可挑剔。
陆川被这两人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他们一起走了。
“两位大哥,你们说谁在等我啊。”
“咳咳咳,这个你去见了就知道,一老头老太。也不知道怎么说,都等了你好久了,一来就说要找陆川陆大人,我们拦都拦不住。”叔北是个急性子,一股脑全给说了出来,听的昌荣那叫一个干着急。
“我认识?老头老太?”陆川在脑海中疯狂搜索着类似的记忆,却没有发现任何,摇了摇头。
金铭倒是一言不发,真像个合格的小跟班。
“对了,陆大爷,您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怕也有事吧。”
昌荣不停的给着陆川暗示,可陆川像是没听出来一般,只是皱着眉头说着:“还确实有事,想发布个任务来找一个人,或者是一群人。”
这话听的昌荣更是云山雾绕,“怎么一个人还是一群人都不知道,这该怎么找。”
“走一步看一步吧,能找到固然好,实在找不到那也是命。”
哪知道昌荣突然转过头认真的对陆川说道:“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辞。这是天机老人曾经对我说的,他这一生如履薄冰,既没有命也没有运,有的只是不断试错。”
“对我而言,阁老他恩重如山,犹如生父,如今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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