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给面子。于是林浩也陪上笑脸,对大伯说道:“我记得溶姐是服装设计专业吧?”
大伯点了点头。
林浩略一沉吟,说道:“我是公司的董事长,但是用人这类的事都是总经理来决定,我不便干涉太多。这样,让溶姐先准备简历,应聘我们的销售,只有这个工作她的条件符合。如果她面试合格,我尽力让人提拔她就是。这个流程不能少,每个公司招人都得这么做。面试是在香港,那个,流程不能省,但是我还是可以替小溶姐出机票钱的。”
大伯面露喜色,这一阵以来,林溶投出了很多简历都是石沉大海,在他看来,林溶能有一个面试的机会,就足以让他高兴异常了,至于以后,林浩应该也不会冷落林溶的。
“小溶,你现在得谢谢小浩。”大伯扭头说道。
“谢谢浩子。”林溶连忙抬头说道。
林浩回以微笑,只有大婶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吃过了饭,大伯一家晚上回到了家里,一进家门,大婶就抱怨开来:“这林浩也是的,别人家亲戚都能跟着自己家有钱有势的沾点光,林浩居然只给咱家小溶一个销售的职位!真是鼻孔朝天长,有钱就了不起了?”
“你少说两句!”大伯喝斥道,“林浩也是无父无母,怎么就能走到今天?当初咱们帮过他什么,他爸走时你做了什么自己了懚数吧?人家现在肯帮咱们你就该知足了。再说了,你以为这年头职位都是可以随便给的啊,还不知小溶是不是那块,?谁不是从底层干起的?”
“咱家闺女怎么就不是那块料了?”大婶不由得来气,“他爸,得了吧你,林浩姓林,小溶也姓林,没必要多向着他。”
大伯听了,越发来气:“求人办事还这态度,你说你。之前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你知道不!”
“你就是脸皮不厚才一事无成。”大婶骂道。
大伯心中火起,转身摔门进屋。
有时人就是这样,仿佛别人理所应当帮助自己,而不肯帮忙或者帮得太小才是不应该的,却忘了对方其实不欠你什么。
大伯回家后的这番对话,也没有出乎林浩的预料之外,只不过林浩抱持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也不介意大婶怎么想,因为他不是看大婶的面子帮忙的。
三天之后,林溶就一个人去了香港参加面试,这件事林浩特地嘱托了他的秘书路遥,让她留意面试的结果。最后路遥来电话说,林溶的面试结果还算可以,算是合格。这也算是给了大伯家一个交待,从底层销售做起。
小巴在林浩的公路上一颤一颤地开着,口鼻中都是异常清新的空气,路的一边是峻秀挺拔的高山,另一边则是几十米甚至上百米的深谷。
和平京郊的日平,号称皇城的后花园,环境优雅,空气清新,又有很多可玩的去处,很多人都会在周末开车来这里洗洗肺。
此时,一车的人都在说笑聊天。
这是一支驴友团队,这次的活动是爬日平的鹰岭长城。
这一块长城由明代修建,至今没有修复,非常残破,但是鹰岭山势奇险,这一处长城本身就修得非常凶险,加上岁月的积演和没破坏的残缺美,每一个站到鹰岭长城最高处“鹰飞倒仰”的人,都会被自己眼前人文之美和自然之力相结合的景色震憾到。
爬鹰岭长城,是和平京驴子们几乎每年都要做一次的大事。
“我在和平京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好的山水。”一旁的叶明春对林浩笑道。
林浩原本想自己来的,因为这不是一趟轻松的旅程,但是叶明春在看到了鹰岭长城的照片后,也坚持要来。
其实,照片能拍下的鹰岭的壮美,不及亲眼所见的十分之一。
而此时,车前,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黑瘦年轻人正拿着话筒喊道:“我们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到山脚下,接着我们从山脚的小路向上爬,这一时期,我想大家可以向其他人介绍一下自己。”
此时所有人都兴致勃勃,这趟旅行不轻松,但是却人期待,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因为疲劳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欢声笑语。驴友都是在网上由队长发贴征集同伴,除非已经熟悉,他们平时不会问彼此的真实身份和职业,交流时也只用网名称呼对方,这是驴友的规距。
林浩有意无意地看向他前方三排的一个高大身影。
这是一个青年男子,有点胖,有点黑,此时正是一身标准备的驴友打扮,自己的日包也放在架子顶上,正在和他的同伴说笑。
有队长发话,所有人都由前至后一个个开始介绍自己,轮到了那个青年,他站起来拿着话筒说道:“大家好,我叫众生,今年已经是第三次跟这支团队出行了。”
“是啊,众生,已经是老队员了。”队长接过话筒笑着说道。
林浩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个叫众生的青年是何身份,正是张琳的儿子张念生。
很快,就轮到了林浩和叶明春,二人也报上了自己的网名双木和明春,大美女叶明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立即引发了热情的起哄和掌声。
队长将话筒传给了接下来的人,林浩一脸淡然地坐下来,将头扭向窗外。不时地,窗外移过还带着残缺长城的山顶。
日平的风光真的很好,林浩也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