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发现了他,却被他缠的脱不开身。也是多亏了你。”
云槎想拉着云澈回医庄去,却发现云澈的眼睛紧紧盯着地上血流不止的人,任凭他怎么拉都拉不动,“怎么了?”
云澈:“我们不救他吗?”
“不必,若救了他,恐怕死的就不止我们两个了。”
云澈皱着眉头:“你是说,医姑娘也会?”
“嗯,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救了我们的人的。”
云槎几句话说的云澈心里满是害怕,“好吧,那我给刘伯伯找个好地方靠着吧,倒在这儿…….总是不好的。”
“嗯,行吧。我先走了,你这小子,可别做啥事。”云槎走前拍了拍云澈的肩膀,他这个弟弟因为心软逃出来时差点没被打死,现在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自己没法劝他这倔脾气,便只好希望他还明白哪一头更重要。
“大哥放心,我不会的。”
云澈眼睛亮亮的看着云槎,似乎在感谢他。但这一举动却让云槎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只好拍拍云澈的肩膀,迅速消失在山林里。
云澈将老刘放在了路旁的树底,临走前老刘拉着云澈的手,“云二,你的心还是太软了。”
“刘伯伯,我真希望我没跟大哥见过你…….”云澈垂着眸似乎还有好多话想要说,最后化成一句,“保重。”
老刘听后笑着叹了口气,闭着眼没再说什么。云澈见此便抱拳做此离别,等到回了医庄却好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般。云槎见此便也不再多问了,毕竟这种事要是问了恐怕还会暴露了自己。
但因为这事,云澈今天一天的状态都不太对,云槎干脆陪着他坐在树干上。静静看着天上云卷云舒。
云槎:“这地方可真好,要是等我们逃出去了,我们便也找个这样的地方。把爹娘的灵位带着,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活。”
云澈听着话,眼角也渐渐多了些笑意。却没应着云槎,树荫刚刚好遮着他的眼睛,他已经许久许久不敢像现在这样看着这片天空了。他当然希望早日见到云槎说的那一天,“我们一直努力着的,不就是为了那一天吗?”云澈问着云槎。
云槎刚想说话,便听有马车声停在了医庄门口:“那个人又来了。”
“嗯?”云澈往下看去,见这次倒不是那个熟悉的人,“好像是个女子,不过马车倒是眼熟。”
“那看来这次可能用不到我们了。”
医庄里松墨听李婉说外面来了一个人,薄纱覆面看不真切到底是谁。便只好停下手头的工作,出门前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今日天气阴沉沉的,却是有些闷热。松墨只见门口的那个女子身着浣花锦的衣裙,外头笼着一层软烟罗,面纱虽极薄但却看不清脸。松墨正疑心着这人的身份。便听那女子说着:“松墨姑娘,好久不见。”
“你是?”松墨歪着头仔细辨着这声音,辨不清。
那女子见此“咯咯”的笑着:“姑娘贵人多忘事也就罢了,还不请客人进屋吗?”
松墨点头,亦笑到:“失礼了。”
“这天可是热啊,倒是松墨姑娘这儿反倒凉快点。姑娘要是不介意不如让我在这医庄里住上几天如何?”女子边说边解下面纱,松墨这才看清来人。
“琅佩姑娘?”
“不然松墨妹妹以为是谁?”琅佩拉着松墨的手,亲热到。
松墨一时间缓过神,忙请琅佩坐下,“婉儿,拿一壶荷叶茶来。”后转头对琅佩说:“姑娘要是热的紧,不如喝点荷叶凉茶泄火。”
“还是松墨妹妹有心了。对了,妹妹这儿可有放马的地方?”
松墨从李婉手里接着茶,想了想说:“后院。”
琅佩点点头,朝着旁边的小厮说:“听见了没?”
“是,小的这就去办。”
松墨帮着倒好了茶,“姑娘这次来我医庄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怎么?没有还不能来见见你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松墨却没有要应的意思,毕竟上次只感觉这人气势汹汹的,怎么这次又只是来看看呢?
琅佩看着松墨的样子,便摆摆手到:“好了好了,告诉你吧。是你的小情郎哦。”
“沈翊?”松墨下意识便问。
“嗯?还真是?那可有意思了。”琅佩只是随口说着想看姑娘家红脸害羞,没想到松墨直接说出了沈翊的名字,当真算是意外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