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墨很喜欢她的声音:“哪还有什么顾小姐啊,姑娘不嫌弃便叫我白秋吧。”
松墨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示意自己知道了。
顾白秋左右走了走,再转头时便见松墨并无大碍,现在正从床上起身下来呢。急的白秋紧忙上前扶着:“姑娘被带回来的时候可是昏迷的不省人事。如今只躺了多久就要起来?怕是对身体不好。”
松墨笑着摆摆手,自己在白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实在是天气燥热自己又长时间没进水了,这便赶忙去桌子跟前倒了杯茶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姑娘想喝茶告诉我就是了,哪有让病人下床的啊。”白秋看着松墨确实没什么事情,这才放下心来坐到她跟前去,好声好气的跟松墨说着话。
但这顾白秋越是这样,松墨越是觉得奇怪。
难道她不应该怪自己吗?怪罪自己的唐突,像孔夫人一样在自己面前立威,以免自己伤害到她的家庭。
松墨想不清楚这件事,于是她也就直接问了。顾白秋没见过说话这么又意思的姑娘,咯咯的笑了起来:“姑娘真有意思,以往我们说话都是察言观色也不一定猜的准。哪有姑娘这样口无遮拦的?”
松墨听着这话倒是笑了,真不是她口无遮拦,而是她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才能把这件事委婉的问下来。在她看来,这难道不是根本就没有讨论范围的问题吗?
顾白秋垂着眸子笑了笑,松墨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便看见了顾白秋手腕上的一只翡翠镯子。成色不错,但却不像是孔府应该拿出来的。
顾白秋拿着自己的镯子在手腕上转,声音还是细细的极好听:“这镯子是灼华给我的,他说这是他家里给新娘子的礼物。不过这个礼物不值钱……他还说我的位子只是坐着充个数,等他娶到了夫人,我便不再是他的夫人了。”
“而那个贵重、值钱的玩意儿,是给正夫人的?”松墨心下想着,觉着孔阳这个人果然可笑至极。她没有应着顾白秋的话,只是淡淡的跟着顾白秋看着那只翡翠镯子,两个人也算是相安无事。
过了半晌,有仆人端来饭菜。说是今儿中午的饭,少爷吩咐着说松墨姑娘刚醒就特意做了些清淡的。也请少夫人一起用了。
松墨坐到跟前只觉得尴尬不已,顾白秋却好像不是很在意这些个东西。她谢过了仆人,那仆人便走了出去。顾白秋看着满桌的饭食便开始给松墨布菜。
仿佛她才是整个孔府的仆人……
松墨觉着自己浑身不舒服,将布菜的公筷拿到了一边。又给顾白秋推去一双碗筷,两个人相视一笑便也吃起了午饭。
顾白秋小姐性子,吃饭的时候不言不语,不发出一点声音。但却是个小胃,没一会儿就吃饱了。松墨看着一桌子的菜感觉有些可惜,便准备跟顾白秋说说话消消食,待会继续吃东西。
可无奈她跟这位顾小姐并不认识,就连那些姑娘家的那些个“必修课”,自己也只会裁个衣服,绣个花罢了。当然这个还不是自己想要学的,说起来还得是自己的师傅兰秋,说是什么自己要是不会裁衣绣花,自己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当时天真的松墨竟还问了一句她这个不怎么靠谱的师傅:“什么日子不好过啊?”
只见当时兰秋神神秘秘的来了一句:“以后嫁人可就是连嫁衣都只能穿别人剩的了。”
事情的然后嘛,当时的时候松墨也不知道是脑子怎么抽了一下竟然忘了世界上还有裁缝这个职业,屁颠屁颠就跟兰秋学起了刺绣。但说是学,其实兰秋也没教自己什么,给自己一块布就开始绣,看自己绣的不错了又给了自己一块红布。让自己给上面绣蝴蝶。
于是乎就这么神神秘秘搞了能有半年,松墨也算是终于知道自己到底忙活了个什么出来——一套嫁衣。而自己绣的红布不是别的,正是兰秋的盖头。本来还懵懵懂懂的松墨当及时便认清了师傅的“嘴脸”,后有一段时间便把刺绣放下了。
直到后面发现刺绣能静心,这才又捡了起来。就当做玩意儿玩了。
于是松墨恩恩额额的半晌,便问着白秋:“姑娘女工如何?”
“登不了大雅之堂。”白秋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帕,上面是她自己绣的些花鸟。松墨恭恭敬敬的接过可是一刻都不敢耽误,生怕把人家“平平凡凡”的手帕给扔地上了。
顾白秋看着松墨这么小心,不由笑了笑:“姑娘可真是可爱,姑娘要是愿意我可以位姑娘绣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