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见笑了。”顾白秋似乎并不喜欢自己的母亲,从头到尾便再也没有谈过她,松墨便也不再提了。
松墨点点头,研究着盒子上奇奇怪怪的文字。好似无心的说着:“对了,孔公子刚刚来找过你,想必顾小姐见到了吧。”
“嗯,他有事便先走了。劳姑娘费心了。”
顾白秋全然好听在这一个好嗓子上,松墨低着头只听着顾白秋声音天籁,若不是她想露出任何一个悲伤的音符,恐怕没有人会通过她的嗓音判断她的喜悲。故此松墨听着顾白秋的话和自己刚刚听见的那些争吵全然不同,只当是“家丑不可外扬”,自己便也不再多问。
等着她终于细细看完了箱子外面的那些个文字也没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于是还不如直接打开香盒看看。
如所有其他香盒一样,短短的分隔里放着一些还剩下没用的香饵。香气浓郁扑鼻,不过倒尽是些天然香料,否则这个香还不闻得人头晕脑花的。
松墨拿着盒子里的香细细看起来,原料模样都和香囊里的没差多少。却是遇到了瓶颈,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与辛夷混合了起来。
看着松墨眉头紧皱,顾白秋便坐到了她身边去,笑盈盈的关掉了香盒。这一举动惹得松墨抬眼疑惑的看向顾白秋。顾白秋笑着说:“姑娘慢慢查吧,等着天热过去了再看也不迟啊。”
“左右现在也无事,不如帮顾小姐看了东西我也好早些回去。”
松墨一心想着回医庄的事,也担心沈翊到底有没有收到自己的信。若是收到自己的信了有没有再传信给自己。再加上,医庄还有两个孩子,平日里也就罢了,这一次她当真有种恶寒的感觉从自己尾椎一点点蔓延遍了自己整个脊背。
松墨对这些事情都有些担心,但又好奇顾白秋的香囊便多嘴问了一句。到如今当然也得尽快回去才是了,不过……
“顾小姐要是不介意,松墨可以将您的东西带回医庄。等有了结果再……”
松墨这边话还没说完,顾白秋便连忙拦住了她:“松墨姑娘在孔府就像在家里一样便是了,又何必跟我客气什么呢?虽说我也不过是个小妇人,但护姑娘周全还是有些办法的。”
“可。”
“姑娘可是不信我?”
看着松墨纠结不已,顾白秋便摆出极少数能见到的愠怒样,后又紧忙喜笑颜开的拉着松墨的手,将松墨拉起来的同时也将香盒盖住了。
“我刚刚出去时让我的贴身丫鬟做了些冰沙,想着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松墨姑娘不如和我去尝尝这新手艺,如何?”
松墨只得点点头,由着顾白秋将她引到了花园里。兜兜转转便又到了池塘附近。松墨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孔阳一个人坐在池塘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像上次见面时一样。
“灼华。”顾白秋话音里藏不住的欢喜,唤着孔阳。可松墨却好像看见孔阳背后僵硬了一下,极不情愿的转过身来。
顾白秋见此欢喜的不得了,回头娇羞的看了松墨一眼便两三步赶到了孔阳身边:“知道你平时就爱来这边,不曾想今日还能见着你。”
孔阳的衣袖让顾白秋拉着一角,但是当孔阳发现松墨的存在之后又怎么可能还会把心思放在顾白秋身上。孔阳灼热的目光让松墨觉得自己站在那儿当然是不是了,但是离开好像也不是。左右局促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白秋见着平时还有几句寒暄的孔阳今日却是一言不发,抬眼望去便看见孔阳的眼睛直勾勾在松墨身上。于是顾白秋便表现出一副极大方的样子——这一副孔阳极其觉得虚伪的样子。
“松墨姑娘跟我在屋子里闲来无事,我便想着带松墨姑娘出来转一转。我刚刚还让鸢儿做了冰沙,夫君想来一些吗?”
“你随便。”孔阳说着话头也不回的坐到了亭子里。看着孔阳的举动顾白秋便继续笑着对一旁的下人说:“你去我的小厨房里看一看鸢儿的东西做好了没。”后又坐回去拉着松墨。
等到将松墨拉到亭子里,三人都坐在一起时。气氛甚是尴尬,但又不能这样干坐着,顾白秋便东扯一句西说一句的。
这可让松墨前所未有的难受,只希望那冰沙快些过来。自己哪怕只是埋头吃上一下午冰沙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