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管是谁都会有些意见的。可说到底,这恐怕已经是武林盟定下的事情,叶殇也不过是一个传话的人罢了。众人对这事心知肚明,自然只能继续安静的坐着,试图想到更好的话来劝诫。
不过这也不能说是没有了心直口快的人。比如向来没有与众位师兄一起议过事的兰秋。在季夏还是一副面静如水的情况下猛然之间便站了起来。朝着叶殇拜了一个万福后便一个人走到中间去。“掌门,我觉得这事还需要再议。”
叶殇见着兰秋时面色却是一愣,的确,一般即使有意见也绝对不是莽撞到如此。便有些品味似的:“哦?那你说说你的意见来。”
“很简单,我觉得不合理。凭什么我们这么多人便要紧着一个浮生岛来打,况且浮生岛的人并不是全部都在长安城,掌门如此大动干戈的让我们去围杀那不过几个的人,不觉得过于残忍吗?”
“你又怎么知道你所要面对的只要浮生岛一个呢?”叶殇笑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兰秋,已为人母却还是没有拂去以往的那些感性和毛躁。当真和当年一样可爱。
兰秋有些发蒙:“什么?”
“浮生岛勾结其他门派,还取回了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秘籍。若只是浮生岛一个,恐怕还不用武林盟中如此大动干戈。”
兰秋反问:“可是我在幼时便听我师傅说,如若当年没有浮生岛救助,恐怕……”
“恐怕如今武林盟也会四分五裂是吗?”叶殇笑道,“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江湖中所有人才都对浮生岛敬重三分。我知道你与岳岛主一向也有交情,自然不希望对他的手下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兰秋啊,这是关系到整个武林盟名誉的事情,不是个人恩怨。你先退下吧。”
“可是?”兰秋的眉头都快皱成了“八”字,却可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掌门可否听我一言。”这边季夏见着兰秋在厅中为难,自然也是千百万个不情愿。可在自己没有想好措辞之前又怎么能轻举妄动。故而一直到现在才起身朝叶殇拱手说到。
叶殇看见是季夏,心里不由的安稳了许多,从来季夏都是站在自己这边说话救场的,故而便从善如流:“清音啊,你我之间不必拘礼。有话直说便是。”
“是。”季夏三两步走到兰秋跟前,朝着兰秋回望了一眼随即看着叶殇说到,“掌门的想法自然是不错的,清音也是全力支持,也自会全程帮助掌门。”
“嗯,有你,我很放心。”叶殇欣慰的笑着,其中意思已经不用明说了。
“只是清音还有一句话必须要告诉掌门,否则就怕来不及了。”叶殇在听到“只是”时便知道情势有些转折,只是见着季夏面色凝重,似乎真的非说不可便只好硬着头皮允许季夏继续说下去。只听季夏表示:“掌门是否还记着昭山之变?”
叶殇迟疑:“你说的,是十多年前被清理了门户的昭山之匪?”
“正是。”季夏连忙接到,“不知掌门是否还记着当年的昭山。”
季夏的问题不仅问住了叶殇,同时又将厅中的空气问成了胶水状,众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除了沈翊,他什么都不知道。真是讽刺,自己是当年有据可考的唯一活下来的人,却根本就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甚至来当年的前因后果都没有去细细打听过,不因为别的,只怪自己这些年来一直被人骂着“孽种”,许是自己有些抵触吧,这么多年竟然只是为了应付别人才堪堪去了解了些,其余的,竟是因为自己根本没去关心干脆也就没去了解了。
而如今,真相就直接摆在自己眼前,只要师傅或是掌门再往下说上一句,自己便全然明了了。可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却有了“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意思。
叶殇沉吟一会儿后将目光从沈翊身上挪开了,“自然,不知清音是什么意思?”
“掌门既然知道,也当然知道当年昭山被清理门户的真正原因。当真是因为后来说到的,偷了武林盟中的钱财吗?恐怕掌门当时比我还要清楚吧。”季夏一语攻破了所有人虚伪的面具,不由的让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不错,当时昭山的势力确实有些令盟主惧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是如今的浮生岛又怎么一样?”叶殇还想辩解些什么。却被季夏一个眼神回过去。
“是吗?那还请掌门告诉清音,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