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院子里练剑吗?”
松墨闻言看了眼门口的人。“可以。”
这边松墨话音才落,颜琦的剑已出鞘。只见这颜琦的招式确实与他人不同。竟是左手进攻右手格挡,一手拿剑一手用鞘,动作之快竟只觉一道银光和一道黑影交错,看的人眼花缭乱。且颜琦每一招式都不如沈翊一般,可谓是招招带着杀气,看的松墨心中有些压抑。这与沈翊给自己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沈翊就好像是一个被黑布遮的严严实实的星辰,即使目力所及都是伤人的锋芒,可却有些柔软的内在,让人觉得安心。而颜琦就好像是那猫儿的软爪子。明明外面无害,却等不及利爪刺你一下。哪怕是再快的反应,都会留下血印子。
松墨看着颜琦的一招一式,恍惚间都快忘了这竟然还是个胆小的孩子。就好像他天生便是应当做剑客的,给人的感觉便是,他的灵魂,就是在剑中的。
当然颜琦也早早感觉到了松墨在看着自己,不由的心中多了几丝想要炫耀的冲动。洋洋洒洒几招尤其帅气,却又秀气有余的招式完毕之后便立在原地:“松墨师姐觉得如何?”
“不错。”松墨嘴角微勾,继续垂眸忙着自己的事情。
颜琦见此便也继续练着剑,别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她觉得好便是好的。
……
而在屋中的三人,却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也不见谁先开口说了话。甚至云槎就好像没有看见这屋中有什么变化似的,门开着时只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一直皱着眉头,如今便是连眉头也不皱了。安安稳稳的闭着眼睛,呼呼大睡似的。
沙战的耐心便也一点一点被云槎给磨得消失殆尽了。不由烦躁地踢了云槎直直挡在地上的破鞋子。
自然也受着了云槎“哎哟”一声的惺忪睁开了眼睛。
“谁啊,这么没大没小的?”云槎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骂骂咧咧的做起,好容易睁开了眼睛才看清是沙战。只是他对沙战实在是没什么兴趣,而是转过头去看着云澈:“回来了?”
云澈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说到:“这是沙战大人,是武林盟派来的。”
“哎哟,这可别吓我啊?”云槎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不过终于将自己的眼神放到了沙战身上上下打量了起来。“沙战?”
沙战不悦到:“大胆,你这种人也敢直接称呼我的名号?”
“这倒是看不懂了。”云槎笑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还能污了你的耳朵不成?黄口小儿也敢在我脖子上骑着,真是厉害了你了。想当年我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是谁家的狗,在哪儿舔着主人家的鞋子呢。如今也敢踢我的鞋了,真是狗仗人势了?”
云槎说话向来是不管得不得理都不带饶人的,这几句自然是将沙战气得够呛。“可以啊,真是一张利嘴,怎么这么利的嘴竟然没有说服了自己的亲弟弟,如今被自己的弟弟出卖,是不是很有意思啊?嗯?”
沙战说着便上前挑衅云槎,吓得云澈赶忙想上前说些什么,却又左右为难只能在原地四处张望着。一时间竟然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反观云槎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是想法不同罢了,我又不怪他。”
“啧啧啧,还真是兄弟情深了。”沙战虽是不喜欢云槎,但更是不喜欢云澈,看着那怂包的样子便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了。“不过我可来的时候,听说你还欠了医庄人命了?怎么,对自己的弟弟是不舍得,对别人却是肯下这样的狠手了?”
云澈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可云槎怎么能不明白,瞬间一改刚刚的嚣张气焰,却依旧挑衅似的:“你都还听说了什么?可别什么话都往出瞎编,让人听不下去。”
“不然吧。”沙战胸腔里发着笑,斜眼看了云澈一眼,“如果真是瞎编的,怎么你现在反应这么大?话说他还不知道吧,要不要让我告诉他……”
沙战说话的功夫,云槎却一点不像很久没吃饭的人,连忙起身准备跟他厮打起来。——原来那锁着他的链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被弄断了,这些时间云槎还一直待在医庄里,便是想找机会给自己给个理由去了便也是了。
只是沙战才不将他放在眼里,一边躲闪一边说:“我可听说,你们掌门很喜欢你弟弟啊。”
“闭嘴!”云槎狠力发着拳头,却被轻易躲开。
“不过只可惜,是个糟老头子。若真是随了他的心意,恐怕你这么好的弟弟,便是真的令人唏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