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墨转头穿上了披风,又连忙戴了一顶帽子。转身去给沈翊拿了一件银灰的披风,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看着很是暖和。“就算你不冷也不要这样开着门啊。小心冷风扑进来,不用出去倒是就已经生病了。”
“好吧,师姐不要生气。我关起来便是了。”沈翊闻声关起了房门,又看着松墨手上的披风,“师姐,这是什么?”
“是山里的一位猎户给的。前一段时间天气冷下来的时候他摔断了腿便上我这儿来求医。当时便拿着这个来的,我看着喜欢便收下了。原本想带回去送给你当新年礼物的,现在就先给你穿着沾沾新气儿。”
松墨说完话后便让沈翊站在原地别乱动,自己过去帮忙穿戴好了披风,又找来一个斗笠戴在他的头上。看着这样的打扮不由笑出了声:“你倒也像是山中冬日里打猎的猎户了。”不过自己又端详了一会儿继续说到,“其实也不太像,哪个猎户若是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还用抓什么猎物啊,恐怕猎物自己就跑来了。”
松墨笑的时候,沈翊也在笑。这一别让两人都更加珍惜现在的相处,也都更加想把自己的想法多说给对方听。以往也觉得,可是这一次更甚了。沈翊无法忘记自己离开松墨的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白天要各种应对那些长老和门派众人的刁难和算计,到了晚上早早的服下药后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即使睡着了也是松墨一身红衣的场面,让他很容易便从梦中醒来。
只因在梦中,松墨嫁的人永远都不是自己。
不管自己如何便都能错过,就好像自己从来都不配拥有似的。
沈翊看着言笑晏晏的松墨,不由的便想去抱住她。吓的松墨身体一僵:“怎么突然之间……”松墨听着沈翊在自己脖颈处的呼吸声,安慰的拍拍他搭在自己身前的手,“好了好了,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在这儿呢嘛?”
沈翊叹气说道:“我知道师姐在这儿,可是我却把我抱不住师姐。如今这样紧紧的抱着让我觉得很安心。”
“沈翊。”松墨娇嗔着,“放开我。”
沈翊不悦的撒着娇:“我不要。”
松墨无奈的一笑:“什么啊,放开我。”
“我不要师姐叫我的名字,师姐叫我的名字我便不想撒开了。”
松墨刚还想多说些什么,可是沈翊却是铁了心的不撒手。任凭松墨怎么好言相劝,就是,不撒手。“师姐不许再叫我的名字了。我跟师姐在一起这么久,师姐却还是叫我的名字,就跟别人没什么区别。可是师姐对别人却能直呼其字,让我觉得不高兴。”
松墨心中最开始想的自然是先反驳沈翊的话,他跟别人有些不同。因为父母的缘故他并没有字,这又让自己如何去直呼其字?可是松墨张口说的却是只有短短的两个字:“翊郎。”
松墨的话刚刚出口,便感觉沈翊的状态与之前多了些不同。沈翊沙哑着声音说到:“师姐要再唤一次吗?”
松墨摇摇头:“翊郎,放开我。”
“好啊。”
沈翊将松墨放开,却让她的眼睛一直移不开自己:“师姐,我心悦于你。”
松墨只感觉自己僵住有些不能动弹,便心里紧张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只感觉自己额头被触碰,沈翊的呼吸便也顺势打在自己的发尖。松墨觉得自己真是失算,在这么热的屋子里还穿着全套的冬装,简直就是把人放在暖炉里面烤着。
于是在沈翊放开自己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便赶忙慌乱的推开门跑了出去。冷冽的东风让松墨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退下去了些,可是自己的脑子里却还是糊涂的一团,刚刚被沈翊碰过的额头便的炙热,似乎连自己的心跳也变得不受控制起来。她这是怎么了?她突然想回去,紧紧拉着沈翊的手,告诉他自己愿意嫁给他,可若是这样做的话,是否又过于不合适?
松墨面上还是冷漠的表情,心中却已然翻江倒海。等着自己刚走出医庄的门,沈翊便追了出来。牵着自己的手朝着自己笑着:“师姐走的这么快,可是连门都不管了?”
“我……”松墨一时间语塞起来,看着满山的白雪,不觉的目光便落到了不远处的山坡上。“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要跟着来吗?”
“乐意至极。”沈翊欣然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