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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这个场面太意外,以至于冉冉都没能及时做出反应,直到霍雨淮把美味抱起来往外走,她才慌张地跟了上去。
“霍总监……”
冉冉张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霍雨淮完全没有理她的意思,嘴角绷得很紧,眼神阴沉地抱着美味,大步朝前走。
看到霍雨淮的神情,她也不敢再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地赶到了小区的宠物医院。
这时已经是晚上8点,医院虽然亮着灯,但却安安静静的,没有人。
霍雨淮直接走进走廊最里面的房间,啪地打开灯,把正翘着腿在沙发上睡觉的男人吓得蹦了起来。
男人眼眶深邃、鼻梁英挺,带着异域情调的脸轮廓十足分明。
他被吓得不轻,惊魂未定地看清是霍雨淮后,立马大喘口气、垂着脑袋跌坐回沙发上,顺便冲霍雨淮翻了个白眼。
“陈寒川,你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
霍雨淮走近,把美味抱到他跟前,声调平平:“帮我看看它。”
陈寒川看了看到霍雨淮手里的美味,没有接,而是拿起沙发背上搭着的白大褂,边穿边往外走:“去我办公室。”
霍雨淮紧跟在陈寒川身后,进了他的办公室,后脚刚进,就头都不回地关上了房门。
冉冉被迎面关在门外。
……
她犹豫了一下,手都碰到门把手了,却还是没敢进去。
美味抽搐了两下就没有再动,看起来连气都没有再喘。
那可是霍雨淮姐姐给他留下来的兔子,他有多在意他姐,她比很多人都清楚,要是美味真的因为科科出了什么事,要是美味因为她带来的狗而活不成了,霍雨淮大概根本不会在意杀人犯法这种小事,直接会把她宰了给美味陪葬吧。
她又慌又害怕地在门口打转,越想越害怕,攥起来的手都在不断地发着抖。
过了很久,办公室的门才打开,冉冉忙不迭地冲过去,但刚喊出一声“霍”,她就发现,出来的人不是霍雨淮,而是那位陈医生。
“谁啊?”
陈医生看了她一眼,捏着脖子就想往休息室走。
冉冉连忙挡到他跟前,声音打颤地小声问:“陈医生,我是跟霍雨淮一起来的,美味它怎么样了?”
说着,她的眼圈就红了。
陈寒川低头打量了她一会儿,然后用着很随意地语气说:“就那样吧,我也做不了什么,霍二舍不得走,非要在里面再多陪陪它。你要是没事,就进去劝他几句,这种情况,在他决定养美味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兔子留在我这里就算了,他赖着不走算什么?”
说完,他打了哈欠,翻着白眼走开了。
而听到这些话的冉冉,腿一下子就软了。
她回不过神地、呆呆扶着横椅坐下,坐得笔直,手指却抖得厉害。
怎么会呢?
陈医生的话就像一块巨石,沉沉地压在她心口,压得她呼吸都难。
今早美味还爬到她脚背上,咬着她的袜子让她再给它点宿苜草吃。她按着笔记本上的量,硬是狠着心,没有再给它吃。
它当时不开心咕咕叫的声音,还有那双失望的黑眼睛,她到现在都记得。
她还准备晚上回来,多陪它玩一会儿来做补偿呢,怎么到了晚上,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都已经在心里想好设计图,打算再给它做几个玩偶陪它玩。
她都已经习惯半夜起来上厕所时,闭着眼睛把马桶前的它抱出去。
为什么会出这种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美味啊!
冉冉眼圈红得越来越厉害,这时,霍雨淮推门走了出来。
她一看到沉默的霍雨淮,憋了很久的眼泪唰地就流了出来,她站起身,哽咽地喊了句“霍总监”,接着就嚎啕大哭。
她只是认识美味几天,就这么伤心了,霍雨淮肯定比她更难过吧。那可是他姐姐留下来、唯一能陪着他的美味啊,她真的是怎么样,都不能弥补自己的错误了。
他肯定,恨死她了。
这么想着,冉冉哭得更加伤心。
泪眼朦胧中,她看到霍雨淮走到她跟前,轻声问她:“你哭什么?”
她哭得太凶,都说不出话,只能断断续续地重复着“美味”、“美味”。
“好了。”霍雨淮单手把她压进怀里,“美味没事,吓晕过去了。”
“……”
“它就是胆子太小。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狗,都会躲到笼子里哆嗦半天,这次见个真的在眼前,就直接吓昏了。”
……
“不是说美味死了吗?”
“谁跟你说的?”霍雨淮抬起头,看向正拿着水杯出接水的陈医生,“陈寒川?”
被叫到名字的陈医生,完全不在意地耸了下肩:“谁叫你说我胆子小。”
冉冉:“……”
霍雨淮身边,怎么全是这种人!
她推开霍雨淮,觉得自己傻透了,但现在哭到一半,情绪实在降不下来,就算知道自己被骗,还是在不停地打着哭嗝。
边抽噎着,她还不忘问:“霍总监,那我还能养狗吗?”
霍雨淮看她实在可怜,只能扭开脸,不耐烦地说:“让它离美味远点。”
顿了顿,他又补充:“不准乱跑乱叫。”
说完,他就又把她的脑袋按回到他的胸前,更加不耐烦了:“赶紧哭完去吃饭,饿死我了。”
于是,夜黑风高的大半夜,眼睛还肿着的冉冉,和霍雨淮一起走进了便利店。
她吸着鼻子,不情不愿地帮他把炸鸡块茄汁饭团剥开,又给他开了盒亲子盖浇饭。
但霍雨淮还不知足,看到串烧坊里的串串就叫她去买,她想据理力争,却被他一句“你忘记你的狗对美味做了什么吗?”打了回来。
想到美味还躺在医院里,冉冉只能捏着钱包,又去买了一把串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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