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韩小子,愣啥呢,被鬼上身了啊,你个倒霉孩子。”车上下来一个大肚腩,人还没有全部挪出车来,就大吼了起来。
我猛的打了个激灵,瞬间有种灵魂回体的感觉,我知道这一定是错觉,我的神智不由自主的陷入那片老槐树林立去了,如果不是刚才这个大喇叭一声吼,我恐怕想要回过神来还真不容易。
恢复过来,我才感觉后背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猛的一个激灵,大骂一声这娘的周庄,果真邪门的很。
我连忙后退到车边才算安心。
“大喇叭,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大喇叭,他的车是从另外一个路口开过来的。
大喇叭挤下车门来说道:“臭小子,就看不得哥们有点生意啊,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要是没生意,鬼才愿意来这个地方,怎么样,你小子也是拉人来的吧,多少钱?”
我伸出一个手指。
大喇叭点了点头说道:“还行,小子,没算吃亏,我告诉你,周庄这个地方邪门的很,一般我们黑车司机都不愿意来这里,除非价钱高,一个单趟至少一百,少了绝对没有人愿意来的。”
“一个单趟一百。”
我听的一个趔趄,立马大叫道:“娘的,这三十公里路,你单趟一百,人家愿意坐你的车啊,你以为人人都是傻子啊。”
“当然不是傻子,只有傻子才愿意往这里跑,韩小子,你没感觉,这周庄邪的很吗?”大喇叭说的神神乎乎的,至于邪不邪,瞬间,还打了个冷颤表示这周庄真的很邪门一样,他已经说两次周庄邪的很。
至于周庄邪不邪,我比他更清楚,听他的语气,好像他说的邪,和我想的邪,有些不一样啊。于是,我转身回车里拿了一盒烟抽出来递给他一根。
他看了看,略带惊讶的说道:“吆喝,韩小子,不错啊,大中华了啊,你小子最近生意不错,发财了啊。”
我呵呵一笑说道:“咱们都一样混口饭吃的活计,能发屁的财啊,倒是你上次听说跑了个长途大赚了一笔啊,这烟也是别人给的,一土豪同学。大喇叭哥,你说这周庄邪门,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啊?”
我不知道大喇叭姓名,反正大家都这样叫,同是一行也能混一块去,时间长了,就把他姓名给忘了,再说叫他大喇叭他从来不反驳,好像他名字真叫大喇叭一样。就着我的打火机火焰点燃香烟,他狠狠的抽上一口,然后美美的吐出一口烟雾,很舒服的半眯着眼悠悠的说道:“好烟,味道就是不一样。”
我笑了笑把剩下的半盒烟又递给了他,反正我也不抽烟,这还不是我偷了老爸的陈酒给了张三爷,怕老爸发现后找我算账,我先用一条好烟堵住他的嘴,我就顺手拿了一包放车上,也就是平时碰到熟悉的人偶尔散一根。
大喇叭欢喜的拿了我的半包烟揣兜里,又吞云吐雾的把嘴里的这根抽了一大半,才神神秘秘的说道:“韩小子,你年龄小不知道,这周庄,在我小的时候就成了鬼庄了,什么叫鬼庄你可能不知道,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才十来岁的时候,周庄有一年天天有人死,日日有丧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有丧事出,一个村庄啊,处处白缟,天天哭声,你能想的出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况吗?”
大喇叭今年三十六岁左右,如果是他十来岁的时候,那不正好是二三十年前的时间啊,想起张三爷说的三十年周庄五姓斗法的事情,我呲着牙花子冷抽一口气,脸色一下子变了。
一个村庄,天天都有人死,天天都有人下葬,整个村庄整日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里,我不知道当时周庄的人是怎么渡过的那一年,想来周庄五姓人斗法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了。但是我只要想一想那种场面,家家门口胡着白纸,户户门口停着棺材,人人披麻戴孝,村子里冥钱飘飘,哀乐不绝。
如果现在一个正常人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一个月说不定都要被逼疯,生活半年恐怕不被压抑致死,周庄,就渡过曾经如此恐怖的一年啊。我不知道当时他们是怎么渡过的。
这时,只听大喇叭又说:“发生这种事情,当时大家都以为是瘟疫,政府就派人来检查防疫,听说也没有检查出来什么问题。当时周庄天天死人,周围村子里的人都说周庄人是惹了太岁,恼了阎王了,当时十里八村的,不管是谁再也不敢进周村了。”
“据说,当时有个二傻子溜达到周村边上直接被鬼抓死了,死的时候浑身青紫青紫的。还有好多人说,在夜晚的时候看到一队鬼兵在周村进进出出,收割性命啊。”
“据说这事就是你们韩庄的人看到的,当时有五个人看到,其中四个被阴兵杀死了,只有一个人逃跑了,最后还疯了。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在夜里靠近周庄三里之内,就算是白天都不敢过来了。”
“直到一年之后,一位风水大师路过这里,看到这事知道蹊跷,就找到当时周庄的村长周正齐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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