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面面相觑,却还是叉着在水火棍上前。
虽然自己都知道这事情就是个冤案。
上官有命,谁敢不从?
除非不想干了。
衙门八字开,有理没理莫进来。
这就是破家的县令啊。
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立马死。
金知县已是眼睛通红,他此时已顾不得这里,满心想的是,接下来该如何屈打成招之后,拿了口供。
然后快速扫平王家纸业,这些王家的男女老少都要通通灭口,不然有人到处去喊冤,自己岂不是要心惊胆战。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焦躁,心里烦闷的厉害。
却听那个童生王鹏飞喊道。
“大人,莫非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金知县喝道。
“大胆刁民,给我狠狠的打。”
“大人您真的要屈打成招?”
“打到他不能胡说八道为止。”
金知县一拍惊堂木。
徐坤笑开了花。
衙役无奈的上前。
心里知道怎么一回事!
可是不能不做。
拿的是官府的银子,他们就必须听自家老爷的。
王小青猛然站起身。
因为太过于突兀,把衙役反倒吓得退后几步,拔出来腰间的腰刀。
这是把人家逼急了,所以要爆发?
“大胆王青,我看你居然敢……”
金知县想好一百种借口,今天都要灭了王青。
“大人!您真的以为我一个草民就敢随随便便进衙门?”
王青冷笑,嘴角的笑容嘲讽意味明显,把金知县镇住了。
“大人!休要听他胡说八道。大人!他说的越多,后患无穷啊。”
周师爷低声说道。
这时候绝对不能让自家老爷动摇。
只要杀了王青,那就是一了百了。
最好就是王青敢反抗,那就是当堂可以下令击杀。
连问罪都省了。
“大人!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您还是看看为好,不然被人卖了,您还帮人数钱就不好了。”
王青大声喊道,手里举起一块腰牌。
周师爷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可是无论是什么,今天都不能让王青翻身。
不然就是他们的劫难。
“老爷,斩草除根啊!”
金知县刚要喊“杀无赦!”
眼光一闪,就看清楚了腰牌上的“西”字。
就这一个字,吓出来金知县一身冷汗。
这可是周王的禁卫军西北军的腰牌。
而且是禁军统领的腰牌。
一般人可不能拿到。
他杀人灭口没问题,问题是这里这么多人看着。
除非他有本事把所有人都杀人灭口。
否则今天的事情肯定要传出去。
一个不好……!
金知县打了一个哆嗦。
他不能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开玩笑。
银子谁都喜欢。
问题是拿自己的命来换就不合适了。
所有人纷纷揉了揉,内心无比震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金知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作一团,噌的一下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惊骇的看着下面的那一块腰牌。
“这……怎么可能!!!”
一道无比淡漠的声音随即响起。
“大人,您自然不可能草菅人命,大人可是青天大老爷啊!”
大堂上诡异的沉静。
金知县一身冷汗。
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发出半点声音,所有人都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场中那位身材消瘦,相貌俊秀的少年。
此人从进门到现在,一次又一次的给了他们震撼!
一个小小的乡村少年居然给人一种犹如达官贵人一般的威压。
金知县的脸狠狠的抽搐了下,一片死寂。
他也没想到被自己会遇到西北军的腰牌。
这个少年和西北军哪一位统领是亲戚?
居然能把这么重要的腰牌给他当护身符,要知道这块腰牌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拿着腰牌,出入洪都就算是宵禁之后,也是可以自由出入。
现在给了一个王姓少年。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悄然涌上心头。
他脑海中闪过万千念头,耳边却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我知道您一定会为我这样的良善百姓做主,好人有好报,坏人自然不能放过,大人,在百姓心目中必然是一方清官!”
金知县咽了口唾沫,将心中那一丝念头掐灭后。
便沉重的朝着堂下点点头,他有想过继续杀人灭口,可是他又不敢,不敢赌。
事到临头之际,金知县心里反而平稳多了。
他挥手示意衙役退去之后,便朝着王小青态度和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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