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求你们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
男子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传来,宁楠溪抑制不住心中怒火直接在男子头顶扇了一巴掌,旋即冷声道:“可怜你?你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地方,你们这是谋财害命,这可是犯罪!现在想起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们抢了这么多外地游客,有没有可怜过他们!”
“小姐,我真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干这种为非作歹的事情,而且我们从来没有杀过人啊,不过只是吓唬他们一番抢了他们的钱财,剩下的人都让我给送回县城了。”男子带着哭腔求饶道。
“叫姑娘!”宁楠溪怒声叱喝道。
“姑娘,我们真的没有害过人命,我们不过只是想弄点钱花,我求你们饶我一命,只要这次你们放我一马我以后肯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做这违心之事!”男子眼神坚定的看着我们几人说道。
宁楠溪显然不相信男子的鬼话,刚想开口继续呵斥,这时苏定秦将其拦住,沉声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鹰嘴涧在什么地方。”
“知道!知道!那地方是生苗和熟苗连接之处,不过你们肯定过不去,说不定还会把命搭在里面,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男子颤巍说道。
“此话怎讲?”苏定秦看着男子追问道。
“那鹰嘴涧虽说是条路,可从来没有人能够借此进入生苗……”
据男子所言位于此处十几公里的断崖山上有一处山涧名叫鹰嘴涧,涧深百米有余,生苗和熟苗的连接之处正在此地。
两座山峰之间有一条木桥,以木板和绳索相连,长度约有数十米。
早些年前生苗与熟苗还是有所往来,所以两者会通过鹰嘴涧的木桥联系。
可后来熟苗逐渐被汉化,衣食住行几乎跟汉人没什么区别,所以生苗便与熟苗断了来往。
不过他们知道这条路是出山的必经之路,所以并未将这座木桥损毁,而是在这座木桥上放置了许多蛊虫,以此来防备外人进入。
两年前曾有一个民俗风情杂志的人想要进入生苗做研究,结果当时正好赶上雨季,于是他们便准备通过鹰嘴涧的木桥来进入生苗。
当时他们没有请当地向导,直接便走上了木桥,结果刚一上去原本熟睡的蛊虫便全部醒了过来,一窝蜂的将他们团团围住。
最终这些蛊虫钻进他们身体中,将他们的皮肉全部啃食干净,直到现在鹰嘴涧的独木桥上还散落着几具白骨。
“你们之中要是有会蛊术之人还好说,可要是没有的话你们可千万别去,去了就只有死路一条!”男子看着我们几人说道。
“那除了鹰嘴涧的木桥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通往生苗吗?”陈湘林看着男子问道。
“可以走水路过去,不过现在这个季节不行,现在正好是雨季,河流流量很大,普通的船只根本无法下水,就算是进入水中遇到激流也会翻船,生苗与熟苗之间的河流叫做玉带河,宽度约有百米,深度更有数十米,咱们乘坐的船只一旦要是翻了船必然会被圈进滔滔河水中,到时候就算是水性好也恐怕难逃一死,所以鹰嘴涧是咱们唯一的选择。”陈啸虎沉声道。
“那雨季还有多久,如果只有三五天的话咱们倒是可以在这里等等。”宁楠溪提议道。
“来之前我已经查过,雨季最起码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们能等得起吗?”陈啸虎看着宁楠溪问道。
宁楠溪闻言面露难色,我们虽说能等这么久,可秦温华已经等不了了,现在通过泡药水虽然能够延缓他病情蔓延,可始终无法痊愈,一旦时间再拖延一个月的话恐怕秦温华的身体支撑不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将天蚕食阴蛊取回,否则的话秦温华必死无疑。
“不行,秦师哥等不了这么久,既然雨季还需要一个月,那咱们只能冒险从鹰嘴涧穿过。”宁楠溪斩钉截铁道。
苏定秦见宁楠溪心意已决,于是转头看向男子,说道:“那你就直接开车送我们前往鹰嘴涧,只要你把我们送到地方我们就饶你一命,不过前提是你不能耍花招!”
此言一出男子脸上立即显露出喜悦神情,从他表情来看他巴不得我们死在鹰嘴涧,毕竟如果这样的话就再不会有人找他麻烦。
“行,那咱们一言为定,我现在就送你们前往鹰嘴涧!”男子说完后便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朝着远处大山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