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辆公交车,我不停喘着粗气,数着经过了三个站,又迫不及待下车,进地铁,换乘两次后到了江边,刚找了块草坪坐下,手机响了起来,是个固话号码,我直接挂断了,然后没多久宁凝的号码打进来,问我为什么那么久不回去?坦白说,我早忘了她了,所以我没有说实话,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她先回家。
宁凝很郁闷,却没有埋怨,反而让我小心点,然后挂断。
我点了根烟,抽着、想着。
我觉得保安吹牛,顶多伤人了,死人不至于,我又不是推很用力。可是,关键要看凌倩怎么对警察说,如果对警察说的和对保安说的一样,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反正我暂时不能回家,要先躲两天,看看事态如何发展才好做出选择。
抽完两根烟,我给林顶阳打电话,想去他哪儿住两天,无奈那王八蛋又出差去了徐州,我骂道:“有毛病啊,天天出差。”
林顶阳说:“大哥,我工作就这样,一直在外面跑,这趟还关乎到生死存亡,失败了我就得卷被铺滚蛋。对了,你都在干嘛?好些天联系不到你。”
“老子刚从看守所出来,你说联系得到么?”我真想把眼下面临的情况亦告诉他,想了想没说出口,“总之一言难尽,有空再细说,先挂了。”
烦躁啊,怎么办?去哪儿?想了想,我只能给何灵珊打电话,刚接通没来得及说话,何灵珊先说了:“你在哪儿?刚刚警察打电话找你,说你偷车、伤人。”
“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做。”我把整个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道,“就是这么一回事,又是凌倩那个衰神,我不冤枉吗?”其实我还是暗暗庆幸的,偷车、伤人,罪名没有那么严重,杀人就要死了,估计那个保安没什么事……
“叫你不要去找凌倩,为什么不听话?错了吧?”
无言以对,我其实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至少我不认为凌倩是对的。
“行了,我给凌倩打电话,等下再打给你。”说完,何灵珊挂断了电话。
我心情乱七八糟的,带着道理去找凌倩,错了吗?这个社会还有没有公平可言?像凌倩那种有钱人就可以趾高气昂、横行霸道,像我这种她口中的贱民只有低声下气挨欺负的份儿,我严重不甘心,因为连砸她的车都不是故意的,她何必捂住良心对警察说我偷车?
几分钟后,何灵珊打进来说凌倩关机,打去公司问,秘书表示凌倩去了福建出差。刚刚凌倩那么赶时间就是赶登机,这下郁闷了,如果凌倩把事情交给保安处理,保安报警后对警察添油加醋那么一说,不用凌倩冤枉我,乐子都会非常大。
何灵珊说:“别想了,我现在去找你,不要离开。”
我在公园等了三十分钟左右,何灵珊来了,开一辆我没有见过的不知道属于谁的车。我上了车,何灵珊迅速从包里拿出一张新电话卡递给我:“把号码换掉,你要去躲一躲,我已经安排好了,去深圳我父母那边,这边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会找到凌倩就能摆平。”说完,何灵珊又塞给我两叠人民币,“用现金,不要用银行卡知道吗?”
我心底愤怒、羞愧、感动、感伤什么都有,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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