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后,宁浩联系了郑律师,想要见胡月新女士一面。
在郑凡的安排下,宁浩作为胡月新的合法继承人得到了探监的机会。
坐到探监室,胡月新平静如水,说道:“宁先生来看我,我真的没有看错人。”
宁浩愣了一下,然后道:“您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把这么大一个集团交给一个外人?”
“外人?”胡女士微笑,“现在您是我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怎么能说是外人呢?我两个儿子已故,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悔不当初,现在我把对他们的愧疚和亏欠寄托在你身上,也算是给自己失去的东西找回一些慰藉罢了。
而且,这公司是我一生的心血,我不想因为我当年做的那些事情而使得它宣告破产,给其他人继承的话,他们或多或少也存有私心,只怕又会错上加错,我这辈子就无法赎清罪孽了。
您是有天眼的人,看得比谁都通透,正气凛然,公司交到您手里,两全其美,与其说是我赠予您一个公司,不如说是拖您福气,帮我一把。”
“您放心,在您入狱的这些年,我会妥善处理好公司的一切事务。”
胡女士低下头,她知道,这一判就是帮凶罪,无期徒刑……即便减刑,她也没有抱出狱的希望。
“其实没有那么麻烦,公司照常运转,只是一些重大决策需要您来判断,这个我相信您。”
宁浩把那把雨伞拿了出来,给胡女士看了一眼,然后说:“现在一切都平息了,您的儿子们也应该得以往生了。那盘录音带还在我那,我会妥善保管的。”
“有劳了。”
和胡女士告别后,回到庄园,宁浩和黑白二鬼在书房里,他把那幅画着八卦图的绢布取出来,递给了谢必安。
“这是你们的东西吧?”
“对,这是那天为了控制陶靖尸体所用的符文。”
“现在物归原主了,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宁浩说:“我明天要去一趟特兰斯镇边陲的一处沼泽地做一项调查。可是,那里估计有不可言说的神秘力量,我一人去只怕凶多吉少,所以想让二位陪我一道前往。”
“那没问题。”
收起雨伞,宁浩彻夜难眠,他希望在那里可以找到解救宁渺的办法。
就算找不到,也至少可以顺藤摸瓜的查出圣光组织的秘密。
宁渺虽说可以一直通过药物抑制后继人格,可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既然圣心医院的医生那么牛叉,就应该去看看在那里能不能找到“解药”。
次日,宁浩带着黑色的油纸雨伞,还有死人头,以及一个便携式拉杆箱,开着那辆马杀辣鸡驶上了城际高速公路,朝特兰斯镇开去。
经过六七个小时的长途开车,宁浩终于抵达了特兰斯镇。
宁浩在特兰斯镇向人们询问了圣心医院的情况,但当地的年轻人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后来,宁浩又找到了镇上的几位老人,问过之后,才知道这里确实有圣心医院,就在特兰斯镇西郊三十里外的沼泽地带。
传言那地方很不吉利,之前死过许多病人,特兰斯镇和附近的人对圣心医院都非常忌讳,简直就是谈虎色变的感觉。
他们也从来没有人去圣心医院,那里几乎是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如果要去圣心医院的话,只能步行走一段很长的山路,开车是无法抵达的。